孔光竹被问的眉头直拧。
语气上也尽是委屈,“大哥,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偷藏好吃的了?”
孔和仁压低声音,生怕别人听到了也要分一羹,“妹妹,我都看到了,从昨天起你就一直偷偷把脸往衣袖里钻,而且每次放下衣袖都会巴哒嘴。”
言外之意不是在偷吃是在干什么?
孔光竹回想了一下,想想这两日自己的举动,确实让人怀疑,他叹气,“大哥,反正我没有在偷吃。”
说完,还扭开身,背对着孔和仁,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孔和仁就又探到他面前,“那你让我看看你在干什么,我就相信你。”
孔光竹看他一眼,又想了一下,这才慢慢将衣袖扯开,“看吧,这可是你说的只看一眼。”
他弄的神神密密的,孔和仁也忘记了肚子饿,探头过去往衣袖里看,这一看可不得了,他当场叫出声来。
原本在休息,他这么一叫,加上之前的经历,吓的犯人们刹时起身,像小鸡仔看到了老鹰,吓的紧凑在一起,脸色煞白。
就连董关也如惊弓之鸟一般,将腰间的佩刀抽出来,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可除却孔和仁那一声‘啊’的大叫,官道上一片寂静,什么也没有。
而不变的是孔家及墨家人仍旧坐在那,仿佛听到叫声的也只有他们一般。
董关横眉冷目的扫过来,甚至在看过来那一个,已经大步往这边走来。
孔光竹也被兄长的一惊一乍吓到了,身子往后移了移,手护着衣袖,“大哥,你喊什么,吓到它了。”
孔和仁指着她的衣袖,“你....你...”
“怎么回事?”董关一过来寻问,孔和仁一直吐不出来的话,这一刻也生了出来,“你将它藏在身上干什么?恶不恶心?”
孔和仁的态度实在是诡异,便是孔家及墨家人也奇怪孔光竹到底藏了什么在衣袖里,能让孔和仁吓成这样。
董关听到东西是藏在孔家姑娘的衣袖里,还是个活物又恶心,他提着手里的刀,“拿出来。”
其实不用他这么紧张,孔嫄听到父亲的话之后,也联想到了一种东西,能藏在衣袖里的,或许是蛇?
这一路上,他们见到的活物,也就是蛇了。
孔光竹迟疑的时候,墨夫人偷拉李氏的衣角,“竹姐不会藏着蛇要做蛇羹养生吧?”
看,外人都猜到了。
可是一想到将蛇藏在衣袖里,浑身都不舒服。
孔光竹抿着唇,轻声道,“我没有藏蛇。”
董关可不管那些,“拿出来看看。”
孔光竹道,“你们会吓到它的。”
董关笑了,“那就在要么我砍掉你胳膊蛇自己掉出来,要么你拿出来做选择,二选一你看着办吧。”
一听到要挨刀,孔光竹怂了,又生怕晚了会被砍,立马伸手从衣袖时将东西掏出来,“我在路上捡的鹦鹉,它还太小,连叫都不会叫。”
众人的目光落在孔光竹手心上那个小东西,一时陷入了沉默。
小脑袋圆溜溜的,头上长着一双黑亮的小眼睛,此时正用嘴一啄一啄地亲着孔光竹的手,风吹过它立马就又缩起身子整个小身子盘在孔光竹的手里,小脑袋往翅膀里钻,缩成一团。
董关一愣,“你在哪里找到的?”
孔光竹笑了,“在村里的干草堆里,是不是很可爱?”
董关目光狐疑的看了一眼孔光竹,什么也没有说转身走了。
孔家人这边还在默默的看着孔光竹手里的东西,东西已经拿出来了,孔光竹这才憨憨的解释道,“那天和大哥在山洞里往外逃时,看到草堆里有动静,我过去才发现的,因为它怕生,所以这两天一直藏着没给大家看。”
孔和仁看看他手里的东西,又看看他,“那你为什么总把嘴藏衣袖里去?”
孔光竹自然道,“没有吃的,只能先给它喂点水。”
水....口水?
孔和仁一听,恶心的呸呸吐了两口,想到不是吃的,还是个小东西,也懒得和他说话,扭过身去了。
墨尚书尴尬的笑了两声,“竹姐,其实你弄错了,这不是鹦鹉,是个小鸡仔。”
是的,董关刚刚离开时,用智障一样的眼神看孔光竹,就是这个意思。
实在是太尴尬,墨尚书见孔老太爷已经气的不想说话,只能以长辈的身份出口提醒。
墨夫人了然,“我就说看着眼熟,以前在庄子上看到过。”
孔恽笑着凑过去,手指戳了戳小鸡仔,小鸡仔吓的立马叽叽叫起来,孔光竹原还想训斥侄子,一听到‘鹦鹉’叫了,立马笑了。
还不信邪的和墨尚书道,“伯父,小鸡仔是一窝的,怎么可能有单只的,何况是在山林里,一定是鹦鹉,等它长大那天我教它学舌,你就懂了。”
墨尚书:....这话还真是找不到理由反驳呢。
罢了,不过是只小鸡,无伤大雅,墨尚书笑着应了一声好,便也没在多说。
孔嫄看到也觉得好笑,知道姑姑是弄错了,不过姑姑既然觉得有趣,那就随他吧,反而是靠着孔嫄的陆廉,目光落在鸡仔上,又落在墨敏中身上,来回瞟了两眼,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似察觉到野兽的危险,孔光竹一眼瞪过去,正好与陆廉的目光撞上,他警惕的将小鸡仔藏到身后,警告的瞪他一眼。
他怎么就说怪怪的,狼崽子那眼神,分明是将主意打到了他的‘鹦鹉’上面。
接下来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