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随着夜已深沉,华灯初上,南疆耶律府内。
耶律楚雄在主厅中不停地踱着步,气急败坏道:胡闹,简直胡闹!只是一个小小五品骠骑将军的一面之词,你们就敢闯入二品将军大营,抓人审问。如此鲁莽行事,不是柄抓吗?rdquo;
况且,这里面还有独孤家那小子参与。一个不慎,这可就是里通外国,谋害朝廷命宫的大罪,即便她是公主也罪不可恕。炎儿,这些小屁孩儿不知朝堂风险,做事没轻没重,鲁莽行事,你怎么也不知道拦住他们呀。rdquo;
我拦了,爷爷,只是没拦住么!rdquo;
嘶!
止不住咧嘴倒吸了一口凉气,耶律炎一脸苦笑地捂着脑袋上那个早已突起老高的肿包,喃喃道:您也不是不知道,我那师父的脾气,风风火火,一听说那赤炎将军可能跟圣火教有关,便二话不说,拿人审问去了。我这点斤两,哪拦得住他呀。这不,脑袋上的肿块现在还疼呢!rdquo;
你;
耶律楚雄看了一眼自家孙子那脑袋上的红肿,也是无奈摇摇头,骂道:你那师父也是,小小年纪,但实力太强,未免年少轻狂,做事不知轻重。他抓了那赤炎将军后,拍拍屁股就走了,留下一个烂摊子,给我们收拾。等他回来,看老夫不好好训斥他一顿,哼!rdquo;
老太爷,杨大侠求见!rdquo;
老爷子,我这儿有件事情要跟你说一下,天大的事呀!rdquo;
然而,他话音刚落,两道声音便几乎是同时响起。
一道是下面的仆人上来通报的,另一道则是杨峰那张扬的笑声,由远及近,极速逼来。
很显然,这位杨大侠是等不及下人通报,就自己大咧咧地闯进来了。
没规矩!
脸皮止不住一抽,耶律楚雄心下暗骂一声,但看到杨峰那已然走入大厅的身影,却是蓦地露出一副殷勤的笑脸,赶忙迎了过去道:哎呦,杨大侠亲自登临寒舍,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呀。听说杨大侠您去赤炎军营内,替我们南诏国铲除败类了?辛苦辛苦,感激不尽。只是现在进展如何,可有审出个什么眉目吗?rdquo;
呃!
面皮一抖,耶律炎见自己爷爷刚刚还满脸怒气,现在一见到杨峰的面,登时便换了一副谦卑笑脸,甚至连一句重话都没有了,止不住翻翻白眼儿。
他这爷爷呀,也就能在他面前凶一下,在杨峰面前,那是一点脾气不敢发啊。
毕竟,要是两人吵起来,再进一步开打的话,爷爷他恐怕并非师父的对手,只会自己没面子而已,所幸还不如和和气气呢。
就算要发脾气,骂两声,那也是背着师父发,却不敢正面硬怼的。
失笑着摇摇头,耶律炎也是立刻站起,迎了上去,关心道:师父,你们把赤炎将军怎么样了?rdquo;
死了!rdquo;
死了?rdquo;
听到他的话,耶律祖孙两人不由齐齐大惊失色。
耶律楚雄更是再顾不上那虚伪的笑容,爆吼道:怎么会死了呢?杨大侠,那可是堂堂朝廷二品大员,您不管怎么审,也不能让他死了呀?这一死,可就死无对证了!rdquo;
老爷子,您别急。说实话,他又不是我们杀的!rdquo;
不是你们杀的?他自杀的呀?rdquo;
也不能算自杀!rdquo;
摇了摇头,杨峰一脸肃穆道:据我了解,他是死在一种咒印之下。一旦涉及到某些秘密,那咒印就会将他灵魂烧成灰烬,达到杀人灭口的目的。而如此一来,则更加证明,其背后有个庞大的势力,和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的话,也不需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控制手下了。rdquo;
不信您看!rdquo;
说着,杨峰挥了挥手,阿骨打便将肩上扛着的赤炎尸体,款款放在了大厅中央。
映着那明亮的烛光,耶律楚雄定睛看去,只见赤炎额头位置那只黑色的骷髅是那么刺目,而且又是那般熟悉,不禁身子一抖,面露大骇。
是他?rdquo;
是谁呀?rdquo;
看他这副惊慌失措的表情,众人不禁疑惑,问道。
没有说话,耶律楚雄只是前所未有的凝重,然后赶忙俯身,亲自扛起了赤炎的尸体,就向后院走去,一边走,一边嘱咐道:炎儿,你招呼你师父他们,在前厅等候少许,爷爷要去确认一件事,马上回来。rdquo;
呃;
从来没见过自己那身经百战的爷爷,如此紧张的样子,耶律炎不禁愣住了。
按理说,即便赤炎死了,他爷爷也没有表现出太慌张的样子,为何看到他的尸体反而ip;
众人彼此对视一眼,都发现了这件事的不简单。
这老爷子紧张得,竟是只顾了那赤炎尸体,连一同前来的云战公主,都没工夫理会,失了礼数,可见此事对耶律楚雄的震撼,绝对是无以复加的。
可是,众人不明白的是,耶律楚雄堂堂战皇,还是三朝元老的大将军,这一辈子什么场面没见过,何事能让他如此慌神呢?
没有在意外面那些年轻人的猜度,耶律楚雄扛着赤炎的尸体,也不需要下人帮忙,就径自一人来到了后院最里层的假山前,将尸体放下,躬身一拜道:大供奉,耶律楚雄有要事相商!rdquo;
耶律兄为何如此惊慌,是两国战事吃紧,要动用战皇和术灵高手的时候了吗?rdquo;那假山之中,传出了一道低沉的声音。
耶律楚雄摇了摇头,叹道:现在两国虽然小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