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绮丽有些意外,“这病搞得这么严重?”
“对,邻居说,周边邻居说,她出门的时候,脸一阵白,一阵红。
模样特比吓人,好似撞鬼一样。”
亏心事做了遭报应!姜绮丽在心中诽谤,可转念一想,觉得事情更严重,“她有说受谁指使的吗?
这话不清楚,不知道的人,都会将这事赖朱莉身上!”
“后来整个人都迷糊了,没人听懂她在念叨什么。”
朱莉也急了,“她若是死了。
我这不是,就在也说不清了?”
顾瑾见他们母女一唱一和,像有些害怕的模样,道,“这事和你们没关系,真正指使她的,另有其人。”
虽看他们母女很不爽,可这是,顾瑾还是有一说一。
姜绮丽激动得有些热泪盈眶,道,“瑾儿,你知道是谁搞的鬼?
赶紧告诉我们,是谁?
我们要将这歹毒的人揪出来。”
顾瑾淡漠看她们一眼,冷笑道,“这个人,你们动不了。”
从头到尾都是被她利用,就这点智商,还想去揪别人,别再次被利用就万幸了。
姜绮丽被顾瑾蔑视,脸讪讪的,可再一想,朱莉这事,不就等于,洗清干系了?
“爸,妈,这事瑾儿已经调查清楚了。
真和朱莉没关系,朱莉也是被陷害了。
那些人看朱莉和家里闹矛盾,离开家,东窗事发,便把脏水往朱莉身上泼。”
姜绮丽赶紧和胡菊、顾烈道。
胡菊和顾烈不相信姜绮丽,却相信顾瑾。
顾瑾都这样说了,那代表却是其他人搞的鬼。
“既然瑾儿说这事和朱莉没关系,那就是真的。
朱莉你也不用哭了。”
胡菊道。
朱莉转头看姜绮丽,姜绮丽看着朱莉,做好一会儿的心理建设,硬着头皮和胡菊道,“爸,妈,你看朱莉本性并不坏,她之前做的那些事都被赵家那闺女利用的。
看在她心思单纯得份上,今年过年,就让她和我们一起过,可以吗?”
胡菊转头,瞪姜绮丽。
姜绮丽这一大早,使劲让朱莉在这哭,原来最终心思在这。
“花姐本说过年在家的,今天她家来电话,说家里有事,她回家了。
这么一大家子,要煮饭炒菜,其他事很多,留她来帮忙也不错。”
姜绮丽想着法子说动胡菊,接着道,“瑾儿媳妇刚来京都,很多活都不熟悉……回来这么久,她也就进了一次厨房……”秦瑜一听这话就不是很舒服。
姜绮丽想留朱莉,她其实没太多反对想法。
但为了留朱莉,将她贬低,说成不进厨房,就差没说“秦瑜很懒”这句话。
顾瑾眉头皱了皱,心头也一样不舒服,道,“厨房我可以进。”
媳妇,进不进无所谓。
“……”姜绮丽震惊的看着顾瑾,以前真从不进厨房的大少爷,为了一个女人,竟说他可以进厨房。
胡菊听顾瑾这话,立马乐了,笑意难掩。
臭小子会疼人。
不过她这孙子,她很了解,他说进厨房,最后进的肯定是秦瑜,可他愿意这般维护,那也是破天荒,盘古开天地一般的事。
“你想挽留朱莉没关系,但不要带上我媳妇儿。”
顾瑾面无表情的又补了一句。
姜绮丽脸一阵红一阵白。
胡菊开口,“老婆子我也会干活。
以前顾家没保姆,照样过年。”
总之,说出的话,她就不会收回。
姜绮丽脸是冷绷,这一家老小,是合伙来针对她和朱莉。
“你若觉得朱莉可以做保姆,帮忙,温家上次的保姆不是一直没来,和温家媳妇说一下,朱莉去帮他们干活,问他们要不要?”
胡菊冷声道。
“妈,温家人口那么多,你让朱莉去他们家做保姆?
她是我女儿,去给别人做保姆,院子的人会怎么看我们顾家?”
姜绮丽气得牙齿咯咯响。
“做保姆怎么了?
劳动不分贵贱。
掏粪工都很光荣,做保姆怎么就丢脸了?”
胡菊反问,“当初瑾儿媳妇回来的时候,你们不都说她是乡下来的保姆?
人家说你们误认她是保姆生气了吗?
人家觉得自己丢脸吗?
做人不能没情操!”
秦瑜儿穿那么大气,朱莉硬说她是乡下保姆。
还挖苦人家。
出气的事,只会晚到,不会不到!秦瑜亮晶晶的看着胡菊,这真是亲奶奶,和罗红叶一样,可爱极了。
“……”姜绮丽被哽得出不了声,道,“花姐回去了,过年要打你年货,没朱莉帮忙,这年货我一个人打不了!”
“你打不了没关系,我打就行了。”
胡菊冷声道。
还用打年货来威胁她,她是这么好被威胁的吗?
“娘,我去!等会我就去问温家阿姨。”
朱莉眼眸通红,应了下来。
昨天她回他爸哪里,是水硬邦邦、用几条凳子拼坐的床上的,又冷又凉。
除了这个,她后妈生的孩子一个晚上一直在闹,一直在哭,整一个晚上,难受得要命。
“朱莉……”“奶奶说得对,劳动不分贵贱。”
朱莉回答。
这短短几天,经历这么多事,她确实是被人利用的,可她也确实明白,她娘并不是她的靠山,她爸更不是。
爹娘靠不住,其他人更不是。
她只能靠自己自力更生。
之前特别嫉妒秦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