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栖身而上,直接把男人按在地上打,他大声的嘶吼着,把这些年所有的疑惑都问了出来:“为什么你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为什么伤害了我你却可以继续装着一副为我好的慈祥的长辈面孔?!为什么你不去死?!”每问一句,夏白里伸出拳头狠狠的砸在那个人面兽心的脸身上。
鲜红的血液从夏白的拳上一滴一滴的流淌,男人的脸上早就被鲜血染红,可是男人任然静静的躺在那里,任由夏白伸手使劲往自己的脸上招呼,这种行为,无疑让夏白更为愤怒。
夏白一双眼睛满是血丝,血红的眼中满是被眼前男人所带来的伤痛,他一把抓起男人脖子上的衣凶狠的问道:“为什么你不还手?为什么不像当年一样压到我对我为所欲为?为什么不像我十八岁那年压在我身上猥亵我?”
男人静静的望着夏白,被鲜血覆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虚弱的笑容:“回家吧…”他道。
夏白嘲讽的笑了,他一把扔掉手中的男人站了起来,伸出右脚踩在对方的胸口道:“当初你进我的房间猥亵我,然后又若无其事的告诉我你要出门,让我帮你看孩子。”
“回家?”夏白皮笑r_ou_不笑的道:“这确实是你这种人渣在这种时候还能说出的话。”
夏白使劲的加重着脚下的力道,地上的男人痛苦的神色越加加重。
“疼吗?”夏白疑惑的问道,可是那低沉的嗓音所带着的,却是含着嗜血的快意,他一脚踢到对方肚子上,腹部剧烈的痛苦让男人浑身颤抖,身体弓成了一个虾米。
“有我痛吗?”夏白刀子一样的目光狠狠的c-h-a在地上的男人身上:“想当初,你看着我从小长大,你是我的姐夫,我也最粘你,最喜欢的就是去你和姐姐的家。结果呢?得到的是你无情的把我按到在地板上。”
“事情结束之后,我不敢对人说,也再不敢去你家,每次看到你们,我基本就绕道走。我姐什么都不知道,她看到我看到她就走,也再不去她家,她心里委屈就跟妈说,然后妈就把我打了一顿。”一想到这,夏白的眼泪又忍不住的往外溢,他伸手胡乱的擦了把眼泪接着道:“半年后,我忍着心中的惧怕重新到你家,只是再也不敢跟你单独相处。”
“几年过去了,一切都风平浪静,静的我都以为曾经的一切不过是我的一场噩梦,是我臆想出来的。可是!”夏白语气一厉,看着身下男人的目光仿佛想将对方生吞活剥:“在我十八岁结束高考的那个夏天,为什么?为什么你又出现了?!趁我睡着猥亵我,我醒来拒绝后,你又跑来让我帮你照看孩子?!”
夏白的眼中满是泪水,他愤恨的瞪着地上的人,颤抖的问道:“就算我生x_i,ng软弱,可是我就没有心吗?可以任由你伤害?为何你这种人渣还有脸对我谆谆教导?为何我的爸妈处处夸赞你?就算我告诉他们你做的事,他们也当作我在说谎?!”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夏白大吼道,吼完之后,他整个人都崩溃了,开始对着地上的男人拳打脚踢。
洁白的地板上,猩红色的鲜血,裹着眼泪,慢慢扩散开来。
“哭哭哭,就知道哭,从小到大,你除了哭还会干什么?送你读了那么多书,全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熟悉的骂声响起,夏白愣愣的转头,是他姐,而他姐身边的那个男人依旧好好的站在那里,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
他的手里依旧抱着父母的骨灰盒,而苏亦萧也依旧站在他的身侧。
夏白伸手往脸上抹了一把,s-hi漉漉的,果然早已被泪水打s-hi。
他在心里自嘲的笑了,是啊,他怎么可能去不顾一切的撕破脸,他没脸,没胆,更没有底气去撕。
十二岁那年没有,十八岁那年没有,现在二十九岁了,他依旧没有。
夏白就那么呆呆的站在那里,任由他们怎么说,怎么骂,他都不说话,这都是他该受的。
回到家举办完葬礼后,夏白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屋里,这间屋子是他爸妈曾经住的房间,屋子中间是一张木床,床后边是两个衣柜,夏白以前穿的,所有的衣服,都被洗的干干净净的叠放在柜子里。
这次回来,他发现,无论是他以前用过的,穿过的,都被夏爸和夏妈异常珍重的存放着。
他们期盼和重视他的心如此强烈,为什么他明明知道,却能够忍心忽视?
打开柜子夏白温柔的拂过自己曾经穿过的衣裳,这些天,他并没有睡在床上,而是睡在了柜子里,衣服上,只有这样,他才能继续感受到夏爸夏妈对他的爱,才能欺骗自己,他们依旧活着。
夏白进了衣柜,关上门之后静静的躺在衣服上,黑暗狭小的空间内,身下的衣物柔软而温暖,让他冷漠的心跟着软了下来,这些天,也只有在这里,他才能够感受到一丝温暖。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黑暗中的音乐刺人耳膜,夏白伸手掏出手机,原本准备按下静音的手在看到一个熟悉的号码后在接通键上划过。
夏白伸手将手机靠在耳边:“喂?”
“喂?夏白编辑吗?我是墨白。”对方的声音透着一股兴奋,夏白“嗯”了一声,对方接着道:“我妈的病终于好了,这两年我也存了一点钱,我现在终于又可以画我喜欢的漫画了!”
夏白淡淡的笑了:“恭喜你啊。”
“谢谢…”墨白也笑了,他接道:“夏白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