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荆哲睁开了眼睛。
柳惊鸿一反常态,并没有早早起床,而是保持着昨天晚上的姿势,侧躺在荆哲身边,近近的看着他,哪怕荆哲睁开眼,她都不曾移开视线,反而看的在微光里,英姿飒爽。
这时,大门被推开,祝馨宁也过来了。
“你们都收拾好了?那咱们一起去上朝吧!”
……
三个人一并上了马车。
从上车开始,柳惊鸿就没再说话,掀开一点车帘,眼神看向远方,表情淡然。
祝馨宁似乎也发现了柳惊鸿的怪异,朝荆哲努了努嘴,似乎在问他怎么了。
荆哲无奈的摊了摊手,表示他也不知道。
心里还在纳闷:五姐到底是因为啥生气呢?
哎,只能说,女人心,海底针呀!
不多会,马车平稳的来到了皇宫门外。
刚下车,便见祝同和陈剑南早已过来,正站在皇宫门外,似乎是在等他们。
陈剑南的模样有些狼狈,或许是因为起的太晚的缘故,发丝有些凌乱都未来得及打理,身上穿着昨天那套衣服,面色有些苍白,眼神中密布着血丝,看来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
不过可以理解,一个酒量不好却被灌的酩酊大醉的人,一大早又被拖起来,精神能好才怪。
陈剑南站在皇宫门外,本来浑浑噩噩,但突然看到荆哲携美——而且是携二美下车,整个人仿佛被打了鸡血,瞬间来了精神。
这个混蛋!
昨天晚上把我灌醉,他怎么看着没事?
而且明明都喝了酒,为何我就得跟个老头一起上朝,他就能坐拥二美?
老天,不公平呀!
“伯父已经到了啊!”
祝同点了点头,“既然你们也来了,那咱们一起进宫吧!”
于是一行五人便准备进宫,荆哲还不忘跟陈剑南打招呼:“陈兄,你这酒量可以啊!昨天喝了那么多,今天精神还那么好,我就不行了,这头疼得厉害!”
说着,荆哲还摸了摸头,似乎真疼一样。
听到他疼,陈剑南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头不那么疼了,笑道:“荆公子呀,我还以为你喝了酒也没事呢,没想到你如此不堪!看来,你这酒量还是要多练练啊!身为我辈才子,不仅诗才要高,酒量也不能差呀!”
说着,陈剑南还刻意瞥了祝馨宁一眼,挺胸昂头,十分精神。
只不过,祝馨宁却一眼都没看过他,让他有点失落,祝同倒是看了他几眼,又看了看荆哲,这到底是谁的酒量好些,他可不会看差。
又摇了摇头,心想荆哲能跟安帝单独商议事情、能够重挫南齐三皇子,这等心智,一个陈剑南似乎是不够用的。
但陈剑南还偏偏喜欢拿他当假想敌,不知道该不该可怜他,不过这样也好,对手越强,他的进步应该也会越大。
荆哲听了也不生气,摆摆手道:“陈兄说的太对了!酒量这种事情,还是得多跟陈兄学习学习才行!咱们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吧!下朝之后,咱们再约一场,不醉不归!”
说着,又去看了柳惊鸿一眼,心想等他再“喝醉”之后,会不会还像昨天晚上一样?
嘿嘿,挺期待呢!
似乎感受到了他不怀好意的目光,柳惊鸿都没敢看他,表情依旧淡然,只是稍稍把头偏向一边,若无其事的样子。
但雪白的脖颈处爬上的片片红晕,还是出卖了她此时的心情。
“……”
而陈剑南本意就是装个逼而已,没想到逼没装成,又惹来一身骚。
他头还疼着呢,若不是要上朝,打死都不会下床,现在就等着赶紧下朝,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补补精神呢!
下了朝接着开搞?
头疼!
“荆公子…这个,今天我看就不必了吧!”
“怎么,陈兄看不起我?”
“不是,我就是觉得…”
“陈兄刚才是不是吹呢啊?”
“谁吹了?”
陈剑南梗着脖子,“我就是觉得,咱们从今天开始,以后那就是朝廷命官了,怎能天天酗酒?”
“要是陈兄的上司让你喝呢?”
“身为官员,自然不好拒绝上司的…”
陈剑南瞥了荆哲一眼,心想反正你不可能是我上司!你不是愿喝吗?等我成了你上司,看我不把你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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