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蓉坐不住,频频扫视晏阳,过了好一会才恍然:“你是晏阳?”
“陈老师。”晏阳应了一声。
这句陈老师险些让陈玉蓉绷不住自己的表情,粗喘了两三下才平复汹涌的情绪,皮笑肉不笑地对着晏阳道:“你跟我出去一下。”
晏阳得到鱼喻之的允许后应下了陈玉蓉的请求,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了包间。
jon见服务员还没有来,侧身往鱼喻之那边凑了凑,明明只有两人在场,却非要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问道:“你知道蓉蓉喜欢什么吗?我想准备点东西向蓉蓉求婚,你会祝福我的对吗。”
鱼喻之想也不想回道:“我不知道,并且她也不知道我喜欢的,陈玉蓉女士难道没有告诉你吗?”
jon皱眉,这句话让他对鱼喻之的感官瞬间降低,连凑近的身体都离远了一点,怎么会有孩子直呼自己妈咪的姓名。
“我从三岁以后就没有见过她了。”
……
“我没记错的话你还是个大一的孩子吧。”陈玉蓉捋了捋头发,举手投足间皆是风韵。
也是,没有这样的资本怎么能在青春靓丽时抓住鱼志章的浪子心,让他愿意为了一个女人闪婚,更在年岁不小时拴紧了一个小男友的目光。
“是的,陈老师您上课还教过我。”晏阳出于礼貌给足了陈玉蓉面子。
“跟喻之差了三岁啊。”陈玉蓉不动声色继续盘问,“你跟喻之在一起多久了?”
晏阳心中也压着一团无名火,想到曾经学长偶尔流露的难过他就想要抛开一切礼貌揪着陈玉蓉的领子质问她,但是这件事与他无关,他不配插手。
心中的焦躁让他面对陈玉蓉时语气难免带上了一些生硬,“是的,老师如果您想让我跟学长分开不必这么拐弯抹角,拿年龄做例子怕是不太合适,毕竟您的男朋友可比您小得多。”
晏阳明知道自己不该这般针锋相对,但他着实忍不住心中的怨气。
整件事中学长都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最后要承担一切痛苦的反而是学长?
就算有生育之恩,难道这就是可以将罪恶推到孩子身上的原因吗!
年龄这一点正好戳到了陈玉蓉的痛脚,刚才隐忍出来的优雅顷刻间崩坏,跳脚的模样看起来很是狰狞,“你说什么?!你抢走了我儿子还当着我的面辱骂我?先不说我是你男朋友的母亲,就单说我是你的老师,这就是你对待老师的态度吗!?”
陈玉蓉被气得不轻,修剪得体的指甲紧紧攥入掌心,强忍着才没有把这一巴掌甩在晏阳脸上。
“不好意思女士。”服务员走过来行了一个恭敬的礼仪,“这里不允许喧哗,请您尽快回到您的包间里。”
陈玉蓉脸色涨得通红,冷哼一声率先往回走。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啦!不得不说天津的海河夜景太美啦!虽然我在路上没有码字,但我又想到一个沙雕梗,应该会写成一个小短篇,这几天存个稿,写完就发嘿嘿嘿。
☆、理由
包间里的氛围也不是很好,jon单方面对着鱼喻之剑拔弩张,但见到陈玉蓉也不似往常一般凑上来,反而有些迟疑。
陈玉蓉太过于生气,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就两人聊天的这一小会功夫,菜已经上了一半,各个做得精致且芳香,怪不得会被誉为最难预定的餐厅。
菜品模样与服务都是数一数二的。
鱼喻之抬了抬眼皮,以眼神示意让晏阳坐回他的身边。
晏阳刚才积存的怒气一下子清空殆尽,眼睛亮晶晶的跑过去坐在鱼喻之身边。
学长的每一个主动的要求都让他心情更加欢呼雀跃。
陈玉蓉也见了两人之间的互动,虽然很生气,但她确实这么久没有管过鱼喻之,没必要现在多管闲事,装作没有看到的模样,坐在jon的身边恢复了自己的淡然,微微扯了扯嘴角说道:“先吃吧,今天是宣布好事的日子。”
晏阳对她语气中的潜台词熟视无睹,双手熟练地夹起虾剥掉虾壳,将剥好的虾肉夹在鱼喻之的碗中,而鱼喻之自从进门后就没什么表情的脸瞬间绽放了一个笑容。
两人之间的甜蜜气氛太过融洽,有种谁都插不进去的气氛。
陈玉蓉努力劝诫自己不要注意两人,僵硬地对jon释放魅力,一时间包间内无话,只有安静吃东西的声音,看起来也倒算是和谐。
剩下来的菜品也很快就上齐了,上齐后服务员不卑不亢地微微鞠了一躬,“请问几位还需要服务吗?”
“哦暂时不需要了。”jon摆摆手示意服务员退下。
“那么祝您用餐愉快,您的右手旁有服务铃,需要我们的时候随时可以按下,我们将竭诚为您服务。”又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