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阳满脸通红,用唇堵住了鱼喻之接下来的话,剩下的话不需要说出口,两人心知肚明。
只是……鱼喻之皱眉。
怎么感觉这个上下的位置有点奇怪呢。
身为学长反而被学弟推到了?!
……
说实话还是挺爽的,由此可见晏阳为此下足了功夫,鱼喻之咸鱼似得躺在床上胡乱想着,虽然过程跟他想得不太一样,但是结果还算满意也就不计较这么多了。
晏阳把鱼喻之送回宿舍,本想送进门,但鱼喻之实在不好意思让上三垒这件事公之于众,所以把晏阳给赶回去了。
被鱼喻之嘱咐要好好学习的晏阳一脸委屈。
鱼喻之回宿舍的时候直面三个人的质问,酸痛的腰在这一刻更加剧烈,鱼喻之只觉得身心疲惫。
“好啊鱼儿,你胆子变大了,都敢在外面过夜了!”胖胖说完就落下了一滴鳄鱼泪,“儿子大了,爸爸管不住你了。”
鱼喻之冷笑一声,“我看你是欠打了。”
胖胖认怂特别快,就差没给鱼喻之当场跪下,“爹,我错了!”
周瀚挤眉弄眼道:“爽吗?”说完没等鱼喻之回答,上下扫了他一眼,“啧,看来是挺爽的,应该跟我有得一比。”
张哲闻言从身后卡住他的脖子,周瀚脖子一缩乖乖闭嘴。
三人中只有张哲没有多说什么,也有可能是同病相怜的感受所以不会落井下石,安顿好了鱼喻之叮嘱他要好好休息,接着就拉着周瀚胖胖出去打球了。
宿舍陷入安静中,鱼喻之终是抵不过疲惫带来的困意,沉沉睡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前几天面试了四次,然后又复试,确定下来一份工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特别心慌而且烦躁,来来回回的坐车坐船,真的很累,打开小黑屋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怎么下手写了,我这写的什么玩意啊。
☆、卑劣
鱼喻之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他在梦中很清晰的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是往事如走马灯经过他眼前时,他还是觉得他所经历过的一切太操蛋了。
这份记忆并没有从记事起开始闪现,而是从他上初中开始的。
鱼喻之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看着这一切,不得不承认自己丑恶的嘴脸,当初被刻意遗忘的想法竟然在这一刻被扒开。
是的,在他刚上初中那一年,一个非常疯狂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浮现——如果蔓蔓不存在了,那么自己是不是能拥有一个完整的家?
这个想法占据了他全部的脑海,一直回荡着飘散不去。
因为蔓蔓的出生才导致了自己的形影单只,没有感受过父亲的宠爱,没有接受过母亲的疼宠,这些都是蔓蔓拥有的,而他只能远远观望的,可是为什么呢?这是不公平的啊。
鱼喻之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甚至上课时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被老师点名起来的时候,只能傻站在原地被老师罚站。
凭什么他就得不到一切想要的关爱呢?那为什么蔓蔓却什么都能拥有呢?
鱼喻之一路上都在想着这个问题,甚至闪过了很多不可告人的手段,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越想血液越是沸腾。
回到家中,蔓蔓飞扑到自己身上,眷恋的蹭了蹭,“哥哥,欢迎回家。”
鱼喻之所有的热血顷刻间凝固,大脑充血的错觉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呆呆地望着蔓蔓头顶的发旋,鱼喻之颤抖着双手轻轻地抚了上去。
“对不起……”一声很轻的呢喃散落在空气中,鱼诗蔓没有听清,仰头眨着大眼睛疑惑地望着自己的哥哥。
我是个卑劣的人。
鱼喻之很抵触这件事,他不愿意回想这件事,所以这份记忆早就被丢进犄角旮旯里去了,他以为这份记忆应该已经消失了或者永远封存了,却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重新回忆起来。
说实话,感觉挺不好的。
梦境到此戛然而止,而鱼喻之也从睡梦中清醒过来,迷迷糊糊中听到有翻动书籍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本以为是胖胖他们回来了,便喊了一声:“胖胖,现在几点了?”
对方并没有任何回应,鱼喻之身体着实酸痛,不愿意睁开眼睛,“胖胖?”
又试探性问了一句,可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鱼喻之不得不睁开双眼,鱼志章竟然坐在对面手中拿着一本书籍正在翻动页数。
所有的瞌睡虫一下子都飞走了,鱼喻之猛得坐起身,与鱼志章对峙,“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