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锦视力模糊了一瞬,就这一瞬,便已足够魏道士抓起那鳞片逃窜。
崇锦连忙追了出去,因着眼睛还是有些不舒服,出门之时踉跄一下,擦着了门框,也不知掉了个什么东西。
不过他急着去追魏道士,并未回头。
因此他也未曾发现,宫乔被生剥鳞片痛醒后的通红双眼。
17
我躺在床上,浑身赤.裸,冷汗涔涔。
而被硬生生剥掉鳞片的那处,血则流个不停,一时间竟无法止住。
难不成自己会这样就死了?
我苦笑着,想起刚刚睁眼时看到的那抹熟悉背影,而不远处的地上,又有一片再眼熟不过的东西,正是这东西导致了今日局面。
我用力翻下了床铺,向那东西爬去。
然后,一把抓住了它。
那是崇晓父亲的胸甲。崇锦痛恨那镜托对胸甲的物化,早已把镜托去掉。而今它只是个纯然的胸甲。
我恨恨地攥着这东西,被当作鱼肉一般任人宰割的恨意无法发泄,一时间很想攥碎这东西。可想了一下崇晓,我却犹豫了。
刚刚一番动作让我的血液流失得更快了。我不禁有些头晕,一时手抖,这东西竟直直地砸向我的伤处。
我本已痛极,这一击让我生生痛昏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我正穿着衣服,躺在一辆正飞驰着的马车里。
从装潢,我认出这是自家的马车。
怎么回事?
我依旧很痛,马车的颠簸让我忍不住□□了一声。
马车外一个哽咽而急切的声音传来。
“大少爷,你再忍忍,再忍忍我们就安全了。”
竟是刘福!
因着刘福的叙述,我得知了始末。
刘福被崇锦救起后,崇锦便让刘福赶紧逃。可刘福担心宫乔,便尾随了过去。
崇锦不见得不知刘福跟着了,但也没出言阻止他。
随后,刘福旁观了那场打斗。当目睹了崇锦随那魏道士冲出,直到看不见之后,刘福连忙壮着胆子进入那木屋,这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拖回了我。
随后刘福又把我拖到马车上,拼命地赶起路来,生怕再被人追上。
我听得一阵心里发酸,问刘福,“我们这是去哪里?”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