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女啊,你当真咬伤了那只猴子所说的灯芯?要不还是赶紧将灯芯残体还给他吧,赶紧把他打发走得了。”
李靖见到孙悟空这幅凶狠的神色,心下莫名的有些发怵,回转身来,悄悄的对白鼠精附耳道。
“义父,平日里你总是吹嘘自己多厉害,怎的今日见到这两个丑陋的妖怪,却就怕了呢,任由他人欺辱到女儿头上。”
白鼠精没料到,李靖竟然会让自己认怂,拉着李靖的胳膊,又是撒娇又是嘟囔着道。
“哎!”李靖一见这如花似玉般的白鼠精撒娇,心都要碎了,可是无奈自己确实不是孙悟空和猪八戒的敌手啊,眉头深拧,苦着脸色,将左手托着的宝塔对白鼠精示意了一下,
“义女啊,你瞧见为父这宝塔了吗?”
“对啊义父,你这玲珑宝塔不是能尽收三界妖物吗,直接用宝塔把这两个妖怪收了便是。”
白鼠精还以为李靖是在跟自己炫耀,顿时笑脸盈盈的道。
“收什么收,你莫是没看见,这宝塔上有道裂痕么?”李靖黑着脸,一脸无奈的神色道,“这道裂痕,就是被猪八戒那九齿钉耙给砸的。还有那孙悟空,实力立之处,只有一对绣花鞋,两人的身影,早已不见。
“糟糕,中计了!”孙悟空一声惊呼,面露怒色,暗暗捏紧了拳头。
枉他自诩火眼金睛,却被这白鼠精在眼皮子底下使了障眼法,用一双绣花鞋,将她和李靖给换走了。
难怪白鼠精刚才敢跟孙悟空翻脸叫板,原来是在暗中施这偷梁换柱的计策。
现在想想,李靖刚才的服软,分明是在拖延时间而已,难怪与他一贯行事手段不符。
这对妖女傲父,着实可恨!
“猴哥,这妖精不简单啊,竟然会用遗鞋计!”猪八戒也被白鼠精的手段给震惊,冷哼的道。
“什么是遗鞋计?”孙悟空不解的看了看猪八戒。
“遗鞋计其实是一种古老的精神念力之法,通过精神力的控制,将鞋子变得奇大,直至将其自身包裹在内。”
“这种术法与寻常的神通法术不一样之处就在于,在施法人眼中,鞋子早已变得如同人身一般大,可以藏身其中。可是在外人看来,鞋子却并无任何变化,因此便不会有提防之心。”
“方才你的金箍棒砸下,看似砸在了李靖和白鼠精身上,其实却是砸在了这双变大的绣花之上。他们二人趁着绣花鞋提防金箍棒之际,趁机逃遁而去。”
“只是,这白鼠精分明是只妖啊,为何会这等精神念力术法?”
猪八戒说着,目光中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暗自沉吟了起来。
“呆子,你既能识破白鼠精所用的术法,能否看出他们逃往了何处?”孙悟空对白鼠精用的什么术法并不关心,他只关心能不能追上白鼠精。
“我看不出。”猪八戒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是一种精神念力,并非法眼所能察觉,除了施法者自己,旁人根本无法看出逃遁迹象。”
孙悟空愤怒的闭上了双目,仰着头,不让绝望的泪水滑落。
右手紧紧握着左手腕带着的青绳,他的心在痛。
紫霞,紫霞……
孙悟空的意识,逐渐模糊迷离。
…………
会稽山。
一名长发老者,布衣青须,头戴斗笠,手拄一柄长剑,立于山顶,深邃的眸子,在遥望远处。
他手中的长剑,甚为奇特,上面竟有一道道的凹槽,就宛如雕刻上去的一般,乍一看上去,仿佛有水流从剑身上滑过,留下的印迹。
身高八尺,虽是一副年迈之相,但腰杆却依然挺立,沧桑的岁月,丝毫没有压弯他的肩背。
“留给人间界的时间,不多了。”老者一声轻叹,风吹动着他的青须,纷飞飘扬。
会稽山下,奔腾的钱塘江潮,在不断的冲击盘打着山脚。
汹涌而来的江水,早已将低洼之处的民居房舍尽数吞没,桑田早已化作茫茫沧海,无数逃难的乡民,在哭喊声中,朝着会稽山逃离。
只有躲在高处,才能不被汹涌而来的洪水给冲走。
“扑通!”
几名年纪稍长的乡民,艰难爬到会稽山的半山腰,再也爬不动半分,就地跪倒,望山而拜,口中痛哭出声。
“禹王,求求您老显灵吧,救救我们穷苦百姓!”
“钱塘江潮突发洪水,吞没良田屋舍,我们已然无家可归了!”
“我一家八口,只剩我一人逃离出来,禹王啊,您老若能睁眼,求求您治治钱塘江水吧!”
“日日奉香火,月月纳贡席,钱塘水神,为何不佑我等啊!”
几人的痛哭之声,引起漫山遍野逃难乡民的共鸣,纷纷跪地哭泣,祈求禹王显灵。
一时间,会稽山上下,哀嚎一片,浮尸遍野,惨绝人寰。
会稽山顶,青须老者,看着这一幕,神色动容,嘴唇喏喏,深深凹进去的眼眶,已经被热泪所填满。
“灵山出变数,天庭现异象,三界即将大乱,可为何要拿我人间界子民做祭品!我姒禹纵能治水,却又如何能治三界之乱,拯救黎民苍生?”
大禹流下了悲痛的眼泪。
人族历经三皇五帝之治,原以为是大兴之局面,不料,却沦落为三界争夺的契机。
天定佛门昌盛,何时管过人族?
人族该当何去何从?
大禹心中愤怒。
“避水剑啊避水剑,你除了能避水治水,还能为人族做些什么?”大禹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