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你当记住你已是安乐郡主身边的人,与百花宫的一切已成了往事,不过你可以放心我此次前来是为查案,江湖恩怨朝廷不会c-h-a手,朝廷自有朝廷的法度。”
白青桐避开了容澄的目光,说道,“师父嘱咐我好生照顾公子,青桐能力不济累公子昨夜受伤,还请公子责罚。”
容澄在白青桐的眼里可瞧不见半点的愧疚,不过她也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含笑却道,“我往后叫你青桐可好?”
“听凭公子决定。”
“公子。”门外侍女唤道,“该进药了。”
白青桐起身道,“青桐先告退了。”
候在门外的侍女听见房门吱呀打开便抬头去看,白青桐未遮面纱的脸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出现在她眼前,竟一时间忘记了呼吸。她可从没见过如此绝美的女子,直到白青桐走出了石门她才回过神来,赶紧将汤药端进屋里。
她刚将药碗放下容澄便道,“你先出去。”房门再次被阖上,容澄闭目思索,画面一幅幅自脑海闪过。她猜想阎罗殿将修罗令摆在百花宫意在制造慌乱而不在杀人,或许只是打算破坏百花宫与试剑山庄之间的联系。
是她一不小心打乱了阎罗殿原本的计划,并且一把火折损了阎罗殿在永州城的主力,这也难怪阎罗殿要对她略施薄惩,只可惜眼下他还猜不出红衣女子的真实身份。但若不是机缘巧合与白落英在比武场相遇,她也不会想起当年废她左腿的刺客露出来的那双眼睛,看来阎罗殿比她要更早的查到百花宫。
十三年前,当时不足五岁的安乐与更小的清平在一辆马车里,外面的打斗声一传来她们便被各自的嬷嬷捂着耳朵护在怀里,外面的侍卫全被打翻在地一个蒙着面的女子掀开车帘跳了进来,嬷嬷拼死相护却都惨死在对方剑下。
当时的清平怕极了,颤抖着身体的躲在安乐身后,安乐像只护崽的母j-i挡在清平身前凶狠的瞪着来人。马车空间不大孩子矮小行动起来要比大人自如,对方久抓不到只得以剑相逼,安乐见机把清平推了出去大叫着“阿澈快跑”,随后便用幼小的身子挡住车门乱打乱踢,刺客抬手去抓恰巧一剑刺穿了她的小腿,热乎乎的血顺着剑刃流了出来,安乐当场昏厥了过去。
清平一下马车便被及时杀过来的皇夫护进怀里,清平大叫,“皇姑父,堂姐还在里面。”可杀手太多很快便将他们死死围住,难以突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劫走了安乐。回忆戛然而止,容澄睁开双眼不见波澜,这一段记忆似乎已不再重要,就像左腿早已失去知觉了。
“夏风。”
夏风自屋外推门而入,“公子有何吩咐?”
“阎罗殿让白青桐来找我想必也是查到了百花宫里有那份名单,而且白落英正是当年刺伤我的那名刺客,林家、崔家还有百花宫皆为江湖大派,能集合这些门派高手伏击御驾的人想必绝不简单。”
夏风冷峻的面上略显担忧,“阎罗殿与公子所掌握的线索几乎相同,不知是敌是友。”
“并不碍事,瞧昨夜的情形应当还不是敌人。”她转而又道,“让人看着清平,切勿让她知道比武场那日发生的事。”
“是,公子。”
容澄猜不透的那位红衣女子回到住所先是洗去一身血腥与风霜,在与容澈对招时所受内伤也经过了调理,议事厅里众人垂首等待见她出现后齐声恭敬行礼,“参见尊主。”
她换上了白青桐所说的那面铜质面具,眼睛的位置是被人挖去的黑窟窿,只余一双灵动的眼睛,她问道,“任穿云如何?”
“小神医为他疗过伤已无大碍,只是萧杀的胳膊怕是接不上了。”答话的是南枪赵守义。
“等萧杀醒了你去告诉他往后他就留在这里照看这座院子不用再出去了。”
北棍苏小飞不解问道,“萧杀所犯何事尊主要如此惩戒他?”
“正好也让你们记住,有些人要杀要剐只能本尊亲自动手,若下次你等再敢擅自行动便不是照看院子这么轻巧了。”
“是,属下明白。”
苏小飞又道,“尊主难道就这样放过那十二公子?”
“本尊自有打算。”她把玩着腰间的玉佩,忽然想到什么,“上次来报十二公子曾去栖岩寺点了长明灯,那灯呢?”
“属下这就命人去找。”
女子颔首,“经昨晚一役阎罗殿伤亡重大可见武艺阵法多有不足,尔等还需时刻j-i,ng进武艺研习阵法。”
众人再次俯首,齐道,“属下谨遵教诲。”
南方的雪总是留不住,经太阳一照便融化了,朝生暮死,但气温倒是没一点好转。“紫气东来”经过一整天的休整,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容澄锦帽貂裘坐在园中的亭子里,看着好生金贵。
容澈款步踏进风雨亭兀自坐了下来,容澄瞧她淡漠的神色,笑问,“无果?”
“如同地里冒出来的一般。”派出去的探子在永州城查了一天一夜,竟连阎罗殿的半点影子都没找到。她见容澄这娇气的模样,又不冷不热道,“天寒地冻,堂姐仔细点身子。”
容澄双眸含笑望着远处走来的一道白影,容澈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目力所及是白青桐那张一览无余的绝色容颜,饶是她的x_i,ng格淡漠也不免为红颜多停留了半刻才收回目光。
昨日之后白青桐便不再用面纱遮面,行走时见到她真容的无不为之惊艳,她原想找一处空旷地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