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宫人离开之后,芸宛端不住了,她好奇地问:“什么是赛马会,殿下为何不想参加?”
“赛马会,顾名思义,就是一群人聚在一起比赛骑马,看谁骑得快,没什么意思。”楚慧耐心地为她解释,又嘱咐了几句,“一会儿赛马会上你不必非要跟人争个名次出来,毕竟你才学会骑马,还是稳当一些的好。”楚慧多多少少也能猜到楚思源的目的,因此提前让芸宛做个心理准备。
不过她这个想法倒是多余了,芸宛从来没有参加过这样的比赛,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胜心,有的不过是好奇心罢了。“公主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会着急的。不过公主您骑马这么厉害,一定能取得魁首。”
“......”看着芸宛满是期待的眼神,楚慧觉得自己不拿第一都对不起她。可是比赛这种事谁也说不准,她只冲芸宛笑了笑,并没有附和她的话。
......
齐忝来的长子齐文禹看着他,问:“爹,你找我和二弟来做什么?”
“就是啊爹,一会儿就是赛马会了,我和大哥还想准备一下。”齐忝来的次子齐文星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功夫不错,这次赛马会第一他是势在必得。
“我叫你们过来正是为了赛马会的事。”齐忝来看着齐文星叮嘱,“你这次不许争强好胜,尤其是离帝元公主和芸宛那个臭丫头远一些。”
“为什么?帝元公主不过是个小丫头而已,爹为何要怕她?还有芸宛那个小贱人,跟她娘一样,居然敢对爹不敬,儿子肯定要给她一个教训,让她日后再不敢对您不敬。”平日里齐忝来对芸宛的态度很恶劣,导致他其他的孩子对芸宛也不是很能看得上,经常欺负她,习惯了嘴上也就没了遮拦。
“闭嘴!”齐忝来看着行事冲动、口无遮拦的齐文星,忍不住上前给了他一巴掌,“你什么时候才能像你大哥那样让我省心,也不想芸宛如今是什么身份,帝元公主有多么看重她你不清楚吗?若是这话传到公主耳中,谁都保不了你。”
这一巴掌直接把齐文星打懵了,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挨他爹的巴掌:“爹,孩儿做错了什么?”他十分不服气地捂着脸,还想据理力争。
却被齐文禹扯住了衣袖,说:“二弟,你住口吧。爹,你放心,到时候我会看好二弟,绝对不让他靠近公主殿下和芸宛妹妹。”
齐忝来对长子还是很放心的,闻言他点了点头,说:“记得看好他便是,你们日后会知道,爹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们好。”说罢,他转身离去。
而身后,齐文星还是很不服气:“大哥,爹他怎么能这样?”
“二弟,你果真是太冲动了,爹之所以这样做,全是为了我们好。你听爹的话,一会儿说不定还有一场好戏看。”
“大哥你的意思是——?”
“嘘——”
......
赛马会即将开始,楚慧与芸宛一同去马厩牵马,正好撞上了楚思源。
双方皆无言语,不过楚思源的目光还是忍不住追随着楚慧,偶尔落到芸宛身上,立马又转换成厌恶。但是芸宛丝毫不介意,她与三皇子殿下没什么交集,无论他多么讨厌自己都没什么关系。
楚慧和芸宛各自牵了自己的马往赛场上走,走着走着,楚慧突然停了下来。
“公主,您怎么不走了?”
楚慧转头,看她一眼,说:“芸宛,过来,把你的马绳给我。”
“嗯?”芸宛虽然一脸疑问,但还是把自己的手中的马绳递给了她,“公主,你要做什么啊?”
下一刻,楚慧将自己手中的马绳塞到了芸宛手中,说:“今天我想换换别的马骑,你骑我的,我骑你的,好不好嘛?”
芸宛当然不会不答应:“公主想换便换好了,可是为什么啊?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品种的马,但是也知道这是难遇的良驹,公主你......”
楚慧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本来换与不换没什么必要,但是现在嘛,必须得换。”有人上赶着将把柄往自己手中送,要是不收下的话怎么能对得起人家这番美意呢?
“公主,您在笑什么?”
“没什么,一会儿你骑马的时候切记求稳不可求快,还有无论发生了什么都记得要拉紧手中的缰绳。”楚慧对着芸宛的眼睛说,“千万不可以受伤,否则我会愧疚的。”
虽然不懂公主为何会这样说,但是只要看着她的眼睛,芸宛就觉得自己不能拒绝她,她点了点头,说:“公主,您放心吧。”
楚慧这才安下心来,她一个翻身上了马,在马儿未正式跑出去之前,向后看了一眼。
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楚慧这一眼是在看芸宛,就连芸宛自己也是这样感觉的。可不知为何,齐忝来心中却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刚才帝元公主那一眼分明也看到了自己,她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发现了什么?不,这不可能,帝元公主只是个八岁的孩子,就算平日里嚣张跋扈了些,可总带着几分孩子气,但是刚才那个眼神却让齐忝来感觉到了杀意。这是错觉,一定是他的错觉。
“齐大人,看来公主殿下果真很看重你的女儿啊,日后齐大人得了公主青睐,可不能忘了我们这些同僚啊!”齐忝来身边其他的大臣开始同他搭讪。
“陆大人何出此言啊?”齐忝来不解。
那位陆大人脸上带了几分不屑的笑容,他认为齐忝来这是在装模作样,没好气地说:“公主大人连座下良驹都给了你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