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举行过半,不知是谁一声话语:
“听说令公子不仅是武功出众,且是一表人才,还是出了名的孝子,今日怎不见他来给沈庄主祝寿呀?”
众人听后,亦纷纷附和。
沈贺年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只见苏魅香缓缓站起,摇了摇折扇:
“请诸位安静。不瞒各位英雄,其实我家少主早在三年前便身负重任,前往他处修行武艺去了,且不日即可返回,望各位英雄宽宥!”
“是吗?沈庄主,苏管家的话可否属实?”
人群中一位德高望重,留着一把长须的穆老先生发话了,直指要害。
不等沈贺年搭话,一声音从殿外传入,由远及近,速度很快。
“沈庄主真不够意思,这么重要的日子竟然不提前知会老朋友一声么?”
来人一身黑衣袍客,作揖以礼。
“哈哈哈!阁下严重了。区区贱辰,不敢叨扰各位,若有不到之处,还望阁下见谅……”
沈贺年见此从座上站起,作揖而言。
“好说好说!不过我听说沈庄主之所以举行寿诞,还是因为另一件事,对吗?”
黑衣袍客之言,让众人一脸不解。
唯有沈贺年与苏魅香脸色突变。
只见沈贺年朗声道:
“看起来阁下今日不单单是为了给老夫祝寿的吧?”
心道:“果真是狼子野心,这么快便露出真面目了!”
不失时宜的与苏魅香对了一眼。
“哈哈哈!庄主严重了,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
黑衣袍客闻言微笑以言。
不等沈贺年发话,从厅外急急走进一紫衣女孩,来到庭中作揖以礼:“庄主,门外有一人自称是陆姑娘的女孩在殿外求见!”
“哦?快请!”
沈贺年闻言说着,脸上的情愫溢于言表。
“陆姑娘,庄主有请!”
紫衣女孩夏秋蝉作揖以礼。
陆灵儿缓步走进庭中,作揖以礼:
“在下陆灵儿,奉家父之命,特将沧澜决物归原主,还请庄主笑纳!”
“好好好!陆姑娘,你一路旅途劳顿,辛苦了,请坐……”
沈贺年闻言说着,眼神示意苏魅香将其呈上。
“多谢庄主!”
陆灵儿以礼而谢,坐于右侧二座。
不料黑衣袍客突然出手,从苏魅香手中取得包袱,转身站于大殿中央,冷冷大笑:“沈庄主,你可真小气,六十大寿这么重要的日子,这么好的东西,不拿出来分享分享?”
陆灵儿这才注意到黑衣袍客的存在。
心道:“这家伙怎到这里来了?”
“阁下未免也太不把我沧龙山庄放在眼里了,竟敢公然抢夺我沧龙山庄之物?居心何在?”
沈贺年发话了。
言语虽浅,却容不得别人质疑。
“好说好说!既然庄主不认我这个老朋友,那我就先告辞了!再说了,这东西谁说算谁的呀!”
黑衣袍客话语而出,准备离开。
“你人可以走,但得把东西留下。”
沈贺年发声而出,由不得黑衣袍客拒绝。
“沈贺年?难不成你要与老朋友动手不成?”
黑衣袍客闻言,停下脚步,冷冷而言。
“阁下错了!不是我要与您动手,而是您平白无故抢了我沧龙山庄之物,想这么一声不吭的离开,您觉得这可能吗?”
沈贺年之言,仍在先礼后兵。
“好!这么多年不见了,我正想与庄主一较高下,请沈庄主出招吧!”
黑衣袍客将包袱挎于肩上,其言而来。
不等沈贺年发话,只闻一声音从殿中响起:
“对付你,还用不着沈庄主亲自动手!”
众人闻言齐刷刷的循着声音望了过来,其音未落,白衣少年已飞至殿中,停下,转身,一气呵成。
说话之人正是沈沧澜。
先作揖以礼:“爹爹,孩儿来迟,恭祝爹爹寿比南山,青春永驻。”
沈贺年见状脸上洋溢着久违的微笑,连忙摆手:
“好好好!你回来就好!”
黑衣袍客见状,心道:“他怎么也来了?他就是沈贺年之子沈沧澜不成?”
想到这里,黑衣袍客顿了一下,毕竟那楼兰古道的情形他仍历历在目。
陆灵儿见状,心道:
“是他?他就是江湖人称貌若潘安的美少年沈沧澜?”
陆灵儿这才不由得多瞅了几眼,肌肤洁白,面容精致而冷艳。
众人见状,皆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陆灵儿亦不例外。
不等她细细思索,便闻沈沧澜的话语而出:
“是谁刚才口口声声说,要与我爹比武来着?”
沈沧澜上前来到大殿中央站定,将殿中众人扫了一眼。
目光流连于陆灵儿面容上,不过很快便收了回来。
心道:“她也来了?”
“是我!小子,你若是识相的话,我劝你还是下去站在一旁,让你老子下来,免得人们说我以大欺小……”
黑衣袍客缓缓走上前来,冷言讥笑。
“哦?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我的手下败将。怎么?你的伤这么快就好了?”
沈沧澜见状同样发声讥笑。
众人虽闻言,但不知前因后果,亦未做出反应。
唯有陆灵儿抿嘴羞笑,心道:
“这个家伙,说话还有些幽默……”
沈沧澜此言一出,惹得黑衣袍客又急又怒,一声斥喝:
“好你个小子,看招!”
黑衣袍客的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