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心月说:“以后要是住在一起,还可以养条金毛哎,那么大院子,随便它撒欢。”
秦卿只是微微笑,宠溺地看着她。
公寓不再闹市区,比较僻静,遛狗的人跑过后,长长街道只有她们两个人。
踩在树叶上,哗啦哗啦地响,雨水冒出来。
余心月手伸进兜里,故意挑叶子踩,脚下松软,几点雨水沾上雪白的球鞋。她穿得随便,外面罩着件米色卫衣,大兜帽放下就遮住半张脸,尖尖的下巴露出来,饱满红唇勾出上扬的弧度。
清风吹过来,几片沾满雨水的落叶悠悠荡荡从枝头跌落。她在落叶纷纷中回头看秦卿,雪白下颚尖尖小小,秦卿也轻轻弯了弯眼睛。
须臾,兜帽下的唇渐渐绷紧,抿了起来。
秦卿察觉到不对:“月月?”
余心月摸到那瓶防狼喷雾,笑着说:“没什么。”说罢转身,十几米外的树后,走出一个高大的人影。
男人慢慢靠近这两个人,举起手中的斧头——
半分钟后,他惨叫着捂住不停流泪的眼睛,胡乱在空中劈砍。
余心月把秦卿护在身后,抱臂冷冷看着他,几个人迅速包围上来,把男人制服。
“录下来了吗?”秦卿问。
跟在她身边的保镖说:“是的,这混账,就该一辈子坐在局子里。”
余心月拍拍手,有点失落,“原来姐姐早就知道了呀,我还以为我终于可以亲自动手。”
秦卿:“太危险了,以后不要亲自动手。”
她从阴影里走出来,居高临下,冷冷看着男人,像在看一个死人。
“你、你们早就知道……”
秦卿声音没什么起伏:“余山,监狱很好,继续住下去吧。”
说罢她使个眼神,周围人扭住余山,押进车里。
余心月看得瞠目结舌。
秦卿回头,朝她微笑着伸出手:“继续散步吧。”
余心月手里提着那瓶防狼喷雾,愣了几秒,重新把它揣兜里,笑嘻嘻地抱住秦卿,“姐姐,你什么时候知道他跟在后面?”
秦卿说:“你提起他后,我就让人去关注他了,这种人看不惯别人比他过得好,总把自己的不幸归结于身边人的成功,我想,他总会找到你。”
余心月弯起眼睛,笑容更灿烂:“没想到姐姐这么关心我啊,我随口一提的炮灰都记得这么清楚。”
秦卿掩唇,轻轻咳了声。
“所以你故意叫我出来散步?我就说嘛,你这么宅,成天到晚处理工作,怎么会有心思来散步。”她牵得更紧,红唇上扬,又轻轻哼了声:“原来只有我是真的提心吊胆。”
秦卿眼里寒光一掠而过:“没什么好怕的,不用害怕这种人。”
好像对方只是垃圾,甚至不值得她多看一眼。“我会保护你的。”她低声承诺。
余心月凑过去,问:“那,什么时候我们能结婚呢?”
秦卿的脸红了。
——
几天后,余心月回到剧组,这回她神采奕奕,拍起戏来精神抖擞。
“怎么了就这么高兴?”向雪问。
余心月:“不可说不可说,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
向雪一拍她:“我怎么会不知道嘛,看你这满脸娇羞怀春的样子,是不是和小情郎在一起了?嘿,小情郎到底是谁啊,你这给藏得严严实实的,还一言不合就偷偷跑出去,整得跟古代幽会一样。”
余心月捂住耳朵:“别猜了别猜了别猜了!”
换人之后,以前的戏要重新拍过,但大家拍得格外的顺,气氛也变得和睦起来。
一次余心月回酒店,就看见新来的妹妹着急地跑过来,小脸因为跑动变得红红的:“姐姐,等等我。”
她让向雪停车,笑着看过去,“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