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看就不去看,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被楚迟砚气和吓得不轻,被全圈在怀里也十分的不自在。
楚迟砚身上肃杀的感觉很重,就像带着刺一样的,沈眠怎么躺都觉得不舒服。
他气得恨不得狠狠地揪一把楚迟砚的肉,又担心要是把暴君惹生气了自己没好果子吃,想想还是算了。
“你在我身上挠什么?”楚迟砚冷不丁地开口:“要是真的不想睡,我倒是有很多让你入睡的办法,想不想试一试?”
沈眠一下收回手,不想知道那很多种方法都是些什么,他解释道:“我想找件好的寝衣穿,这件都被你划破了,你身上的金线咯的我好疼的。”
楚迟砚看了看,沈眠的锁骨及胸口的有些地方确实是被磨红了。
因为皮肤白,所以磨红的地方就看起来特别显眼。
这小皇帝委实太娇气了。
楚迟砚伸手碰了碰。
沈眠警觉,拍掉他的手:“不换就不换吧,那你别抱着我睡。”
狗男人竟然想占我便宜!
楚迟砚看了他一眼,然后脱掉自己的外衣,重新躺了回去,道:“闭上嘴,过来躺好。”
沈眠犹豫了一会儿,但迫于他的淫。威,他没办法,还是不情不愿地睡了过去。
这下不咯人了,就是楚迟砚身上太热了。
就像个天然大烤炉一样。
身上也硬邦邦的。
沈眠没想到自己的俘虏日子就这么开始了,试问有谁穿过来就做了俘虏呢?老天鹅果然是在跟他开玩笑吧。
说是睡不着,但在身心俱疲的情况下,沈眠还是慢慢闭上了眼睛。
醒来的时候旁侧已经没人了,而且是冷的,楚迟砚应该很早就走了。
屋里点了灯,不过没有人。
沈眠无所谓,现代社会不讲究有人伺候。
折腾了一天肚子很饿,他想去找些吃的。
刚掀开被子,脚还没落地,就听一个宫女的声音道:“参见陛下。”
这个宫女穿着大越的服饰,想必是皇宫里原来的宫人们。
沈眠看着她觉得有些眼熟:“你是……”
“奴婢山秀,是一直伺候陛下起居的。”
哦,是小皇帝原来的婢女。
不过皇宫里的人跑的跑逃的逃,沈眠没想到还有人会留下来。
“他们都走了,你怎么不走?这里早就不是大越的江山了,我也不是皇帝了。”
山秀道:“奴婢的命是陛下救的,不会轻易抛下陛下,不管大越的江山有没有易主,陛下依旧是奴婢的陛下。”
这个小宫女还是个重情重义的,沈眠有些感慨,看来小皇帝骄纵归骄纵,但心地还是很善良的。
不过他一直养在深宫,被保护的这么好,从未见过什么社会黑暗人心叵测,就连帝王家最常见的兄弟残杀都不会经历,大越后妃生不出孩子,所以她们都将全部的爱给了小皇帝,只是一朝国破,他却没得到保护,要是自己没穿进来,沈眠都不知道小皇帝能不能承受住。
唉,他又叹了口气。
罢了,来都来了,想那些没用的干什么。
沈眠对山秀道:“谢谢你山秀,你能留下来陪我,我很开心。”
山秀眼眶微红,不由看向沈眠。
那个曾经一点委屈也受不得,万人宠爱陛下,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她道:“陛下言重了。”
沈眠也不再多说,下了床,道:“你先帮我找件衣服,我想去找点儿吃的。”
山秀有些为难,道:“您还未醒的时候,大庆的四殿下吩咐过,说等您醒了让您先去沐浴,穿戴好了去参加他设的宴。”
“设宴?设什么宴?”
山秀低下头没说话。
沈眠突然反应过来,还能设什么宴,无非就是庆祝他破城,大越亡国的宴会呗。
狗男人竟然让他去参加这种宴会,是想狠狠地打他的脸吗?
沈眠可气死了!
“陛下……”
沈眠摆摆手:“我知道了。”
他在池子里泡了很久,泡到双手都起褶子了他才起来。
山秀给他拿了件白色的长袍,上面用银色的线锈了兰花,那兰花若隐若现的,在光线下闪闪的,很是好看。
“他们在哪儿设宴?”
沈眠:“山秀?”
“啊?”山秀回神,红着脸道:“回陛下,在太宸殿。”
沈眠理了理衣领,嘟囔一句:“可真会找地方。”便朝着太宸殿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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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宸殿里觥筹交错,殿内坐的是一些官职较高功劳较大的一些大将,殿外则是一些大将的重要部下。
殿内外都是满满的。
场上歌舞升平,绝色舞姬出色的舞蹈另多少人看直了眼,武将们互相取笑,玩笑开得面红耳赤,眼中流露出下流的神色。
但偏偏最上面的那个人,眼神无波无澜,脸色冷得像极寒之地的冰川似的。
楚迟砚坐在高位之上,黑金的袍子给他平添了一分神秘感,他端着酒杯,眼里有几分不耐和厌烦。
没人敢去找他的不痛快,这位祖宗喜怒无常,即便他上一刻能笑着跟你说话,下一刻也能立即要了你的命。
在他眼里,只有有用和无用的区别,从来不会受情感左右。
三杯酒下肚,楚迟砚觉得身上已经开始热起来了,这种燥热伴随了他二十多年,不管什么灵丹妙药都没办法。
燥热时情绪就不佳,或许坏到极点,他心里嗜血暴虐的因子又在蠢蠢欲动,他不屑压抑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