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去二人容颜不谈,单是他们身着衣袍的款式料子,以及温浅那仿若是在逛自家后花园一般悠闲的姿态,就足以令每一个于这二人擦肩而过的人诧异,但所幸是,并未惹出什么麻烦。
温浅要去的地方,是这镇中所供奉着的土地庙,虽是说一方土地管一方,但因为苏篱本身的特殊x_i,ng,他虽然勉强能算作是泰山山神,但却是从来不会去理这些琐事,因此泰山上下的镇子中皆有各自的土地神,而最了解每个镇子的也恰恰是每个奉命驻守的土地神。
温浅停下步子,回首瞧了跟在他身后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君痕,他唇角微微翘起,若是此时君痕见着,定是要满脸警惕退后远离,可惜的是他并未察觉,只见温浅很是淡定的开口道“嗯?那是。。安白?”
君痕正在琢磨温浅长歪了的原由,又怎会注意旁事,乍一听这名字,几乎是身体比脑子反应还快,下意识的掐诀便要溜,法诀出口才察觉不对,又生生把最后一句吞下,还没抬头就听得温浅带着淡淡遗憾的叹息“认错了”
“。。。。。。”君痕面色古怪
温浅唇角噙着的浅淡笑意显得他心情不错,他眉眼弯弯,回首冲盯着他,脸上却线僵硬之色的君痕道“还不去问路”
君痕在掐死温浅和去问路中犹豫了一下,还是微乎极微的叹口气选择了后者,抛去苏篱那层不谈,光是同温浅这几万年的关系也让他无从计较,若是旁人这般三番五次消遣于他,他早些时候便翻了脸,不将那人绑上诛仙台诛个几回是绝平息不了这股子怨气的,可若仔细想想,从中便能琢磨出些许猫腻,这天上地下又有几个有能耐的去消遣天君,就算有,那想消遣的也苦于自己没那般能力,有能力这的一般小事也不屑去计较,如此算起来,也是遮真真是只有温浅一人了。
“小哥”君痕面上挂上笑意,走向一侧同那正摆摊的小贩打听道“你可晓得这镇上的土地庙在何处?”
“土地庙啊,你顺着这路一直走,前面左拐便到”那小贩正忙着收拾摊子冷不丁被君痕揪住一问,却也不恼,抬头热心的指了一个方向“二位一看就是从外地来的吧,咱土地庙在本镇还是颇有名气的”
“哟,怎么个有名气法?”君痕继而好奇问道,土地嘛,一般便是守护小仙,有些法术却也不高,教训些小j-i,ng小怪还足以,确是掀不起什么太大的风浪。
小贩也知晓这二位非本镇人,当下停下手中忙活的事热心道“咱们土地庙门处有一株姻缘树,镇上的姑娘啊,只要将自己和心上人的名儿写上去,就能成,你说稀奇不稀奇,那李家小姐前不久看上个穷小子,李员外死活不同意,准备将她嫁给宋知府的大儿子,结果那李家小姐去趟姻缘树把名儿一写,嗨,这事竟然成了。。。。。。”小贩又扯了些邻里闲话,君痕不时c-h-a上两句,一副哥两好的模样看的温浅也颇为无奈。
“走了”温浅淡淡出声,转身便向前走去,丝毫不曾在意君痕是否听到,君痕虽同小贩胡扯,却也时刻注意温浅动静,免得一会儿这人不耐抛下自己独自离去,此番见温浅动身,便也草草同小贩周旋几句,追了上去。
若不是知晓君痕在九天何等正经模样,便是连温浅也会怀疑此人是否在冒名顶替天君。
二人按着小贩所指路线,不多时便见到那高约三丈垂满红布的姻缘树,温浅眉梢微微皱起,此树竟有缕缕y-in气外泄,丝毫无姻缘之气,但如若真如那凡人所言,想来其中定是有古怪。
“叫土地出来问问”温浅以折扇轻敲掌心淡淡道。
得,又是他,君痕很是郁闷,却也知晓以他的身份来唤土地是最好不过,就也不推脱,凝聚仙力,抬脚一跺。
不过片刻,一个小小的仙子就出现在二人面前,拱手拜向君痕“虞镇土地婵玉恭迎吾君”
“且来问你”君痕面带威严“本君路过此地,见此处黑气冲天,且携鬼魅之气,如此大事,竟不上报,汝可知罪?”
那小仙不卑不吭行礼便答“禀君,此处近日有鬼魅横行,吞童子女魂魄以修炼,小仙同他战过,不仅不敌还损了大半的修为,那鬼魅不知从何处寻来一宝,将小仙封于这树下,若非天君仙力而使封印松动,小仙想必也是出不来的”
“你方才言,此物吞噬童子童女魂魄修炼?”温浅额眉微蹙。
“回大人,正是,凡是本镇将处世孩童,无论男儿小女,此物定会寻去吞食”
婵玉恭敬道,她虽不知晓问话的是谁又是何种身份,但却知晓此人能同君痕一处,定然也非她这等小仙所能招惹的。
“怎?可是想到些什么?”君痕见温浅神色不对,开口问道。
“若此番说法,那妖物吞食魂魄,冥界竟丝毫不知,无人禀报,岂非玩忽职守之罪”温浅语含愠怒。
“大人息怒”婵玉拜伏于地,“此非冥界过错,而是那妖物持有法宝,可隐其气息,且他吸食孩童魂魄总留一魂,以致镇中孩童虽无殒命,却终日呆傻”
君痕是知晓温浅因何愠怒,但此时却也不好开口劝解,只得开口道“本君昨夜戌时三刻便见此镇了无人烟,今晨却见人来人往祥和之景,若依你所言,此处凡人应察觉不到那妖物所在,又怎会戌时便不见人踪?”
“此乃知府严令所制,前些时日有一黄袍道人来此说这孩童痴傻是因戌时有百鬼夜行,此处镇民冲撞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