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还要继续,离别只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相聚。
……
“好了,都散了吧。”紫衣招手,一众女眷孩童先后上山,溪边只剩严云星和米桦,还有默默钓鱼的姚霜。
自从米桦回来,还是第一次见姚霜,数年过去,他竟两鬓斑白,皱纹横生。想想也是,自己都已近不惑之年,岁月不饶人呐!
他自感慨,搬了两个小木凳,扶严云星坐下,他也坐到一边。
严云星歇了歇,面向姚霜,问道:“姚堂主,近来感觉如何?”
姚霜沉默半晌,回道:“禀教主,头不大疼了,一些嘈杂的幻听也退去了。”
“这是好事,有选择性的接收幻听,说明你的控制力正在加强,伤势有好转。”严云星甚是喜悦,若果真如药不凡所言,他能逐渐控制灵魂不受幻物侵扰,因祸得福也说不定。
不过这种九死一生的福气,还是别再出现了,也不知他当时哪里来的勇气,不作任何准备就敢孤身一人去刺杀百越六人众的v,果真刺客血统,一往无前向死而生?
姚霜又反应了一会,才道:“估计再过数年,属下就能好转,到时帮教主寻来天山血莲。”
“你就好好养伤吧,别想那么多了。”严云星拍了拍姚霜的肩膀,深受感动。细细想来,东瀛之前除了紫衣三人和小碧,也就这位老伙计陪他走到了现在,不容易啊!
米桦听姚霜说起天方,插嘴道:“师父,九尺深魅还没着落呢,我想……”
“你想什么想!”严云星立即板着脸喝止道,“你就给我老实呆着,哪儿也甭想去!”
米桦还想说些什么,严云星追着训道:“还有啊,为你好,之前的事也别打听,这是命令,听到没有?”
“知道了。”米桦悻悻地低下头,没再言语。
严云星又和姚霜聊了会天,姚霜的反应虽总是慢半拍,但最起码专心钓鱼时能无障碍的交流,像个正常人了,要不然也不会有姚归林的诞生。
说到姚归林,也是南华馨心急了,小海姓了南,她就想着赶紧再生一个,不能断了姚家的血脉,当然这是人夫妻的家事,不足与外人道。
米桦自己一个人坐着,不由得想起之前的事,眉尖又隐隐作痛。他站起身,尽量转移注意力,看到姚霜的黑鱼竿有钩无饵,心中不禁好奇,问道:“姚叔,您这也学姜太公呢?”
姚霜愣一会,回道:“钓鱼是为了集中注意力,而非为钓鱼本身。”
米桦道:“可没有鱼饵,心中便没了期待,如何集中精神?”
“哈哈……”严云星大笑道,“小木,你这佛家弟子悟性不行啊,岂不闻‘心中有饵,鱼自上钩’?”
“对,教主所言极是。”姚霜附和道。
米桦揉了揉眉,不太能理解,问道:“那弟子能不能也钓钓鱼,分散心思呢?”
“不行。”严云星摇头道,“你俩个症状不一样,你是要忙起来,他是要静下来。为师建议你以后多帮帮紫衣,也教导教导你的师妹们,忙起来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嗯。”米桦应了一声,近距离瞅着那鱼竿造工粗糙,黑不溜秋,笑问道:“这是爻老的鱼竿吗,也太符合他的气质了。”
“哈哈……小心他出来收拾你,为师可帮不了你。”严云星吓唬了一句,又解释道:“这鱼竿应是之前陆游做的,想是无聊得慌,钓着玩儿的。”
米桦对陆游这位素未谋面的大神还是挺尊敬的,毕竟帮了五毒教不少忙,至今还是苏州希望学院的副院长呢。提及陆游就不由得会想到火儿,米桦不知道火儿为什么又出去,难道情人泪还是不对?
米桦有心要问,但严云星之情爱往事,他这个做徒弟的实在不好打听,只能忍着心中好奇,找机会询问他人。
情人二次试泪,结果还是不尽如人意,那还是去年腊月,火儿兴高采烈地回到了界内……
当天回,她当晚就要试泪,严云星问是谁的眼泪,她回是苏姐姐的,严云星当时就拂袖而去,他还对之前的事耿耿于怀,并不想知道结果。
严云星没心思,不代表其他人不八卦,甚至严冷锋也驻足围观,饶有兴致。
大伙儿打发小迷和小海去喊宋念,等着无聊,南华馨先问火儿:“没找宫姐姐吗?”
当年南华馨和苏冰云不对付,与宫曦月交好,这是众所周知的,火儿与宫曦月针尖对麦芒,也是人所共知。火儿听此一问,十分不满地编排宫曦月,“宫妖精一听要她哭,竟收拾细软跑去东瀛了,我能怎么办,只能先取就近的喽。”
“姐姐此言差异。想是宫姐姐在扬州难以立足,被逼无奈才去东瀛谋生,怎么可能为一滴泪逃走呢。”南华馨为宫曦月说好话的同时还不忘“贬低”苏冰云,“倒是苏盟主,那般冷冰冰的性子,也能哭出泪来?”
“苏姐姐那叫外冷内热,宫妖精是绵里藏针,你可别被她外表迷惑了!”火儿才不管南华馨小辈不小辈,定要和我争个高低,天王老子也得败下阵来,“我也看出来了,小温晓就和苏姐姐一个性子,你能说她冷血无情吗?现在叫她哭,那不得立时滴两滴眼泪?”
“小师妹和她能一样吗?小师妹才是外冷……”南华馨话说半句,见紫衣不停地冲她眨眼睛,心中忽地想笑,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争这些有的没的恁地坏了和气。再说了,火儿姐姐不一直都这样么……
“你倒是说完呀!”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