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没有通知诸位的前提下将诸位请到这里来着实有些不应该,请诸位来也没什么大事,只能说诸位倒霉,我知道你们背后是谁的人,你们也知道我的身份,所以也没有那么多虚头巴脑的事情了,厂子里胡人的事情,是你们给我一个交代,还是我和朝中的人要一个交代?”
林寒的声音中没有一点杀意,甚至给人一种极其平淡的错觉,这些工厂的负责人,大抵背后都是朝中的各个官吏勋贵什么的林寒也是知道的。
而站在林寒身后的钱文定听到林寒这一番话脸色也是有些苍白了,林寒这是打算大开杀戒了啊。
随着林寒一番话落下,在场的众人齐齐的跪在了地上,他们很清楚当今世上也就眼前这个年轻人有分量说这句话了。
“吾等罪不可赦,认罚......”人群中一个声音响起,随后所有的人最后都剩下了这一句话了。
“我知道你们的背后是宫里,是各个朝中大员,后台可以说涉及到整个大宁,或许你们会抱着法不责众的想法,但是很不幸的是......你们这一次怕是想错了,现在的胡人是朝廷的资源,你们的所作所为是在挖大宁的墙角,想来你们背后的人来北疆之前也告诉你们了,到北疆就是来发财的,这一点的确没错,但凡是都有个规矩,发财可以,挖墙脚......不行......”林寒的语气中也没有责怪之意,反倒是就好像看一群死人一般,现在的人可比金银精贵,哪怕是胡人,朝野上下都认同了胡人是大宁的财富,侵吞国家财富是什么罪责,不用想也知道了......而且林寒也有理由相信在工厂里引进胡人是这些人自己的决断和朝中的人没什么关系。
听到林寒的话后哪怕是工厂中来自宫里的负责人脸色都变了,一旦涉及到胡人,那么什么都说不清了,林寒就算是给他们扣一顶通胡的罪名,他们也是百口莫辩的,现在他们唯一想到挣扎的就是,林寒玩这一手是打算对他们背后的人动手还是单纯的只是就事论事。
甚至有些人已经动了当成自尽的心思。
“厂子里的胡人是哪来的......”林寒的声音骤然冷冽了几分,隐匿的杀气喷涌而出......“回大都督的话,是我们擅做主张派人抓的,我们只是心想胡人已然不是大宁心头之患,只要给饭就可以为了活命干活,如此廉价的劳力......”工厂负责人中的脸色苍白的一人缓缓开口了,看样子像是宫里的人,毕竟到现在敢和林寒说话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干得出来的。
“当真好胆......有些东西不是好用就能插手的,这件事我会走正常程序上告朝廷,我只能说你们死定了,不是我想你们死,而是你们挖了你们后台的墙角,要知道兔子都不吃窝边草。”
林寒的杀意顿时消散一空,甚至脸上带着几分哭笑不得......听了林寒的话在场的人都是一愣,哪怕是钱文定也有些费解,毕竟在没有接触到大交通计划和胡人归化计划时,他对胡人的概念也不过是一群,免费的劳动力了,怎么就算吃窝边草了......如果这么说起来的话林寒这一次生气就有些莫名其妙了,甚至他们如果这么被砍了的话着实有些冤得慌。
“大都督,这......是否有些危言耸听了......”钱文定忍不住说到,虽然林寒地位超然,虽然林寒读得圣眷,但是凡事也是需要有理有据的,就凭几个胡人就要杀自己人,这说不过去啊。
“算了我也不会让你们死的稀里糊涂,这么说吧,胡人一事事关大宁国事,无论是陛下还是那些只知道读书的清流还是满朝文武现在全都盯着胡人,生怕哪一个步骤出了问题,朝廷这一次的目标绝不是赢的漂亮,而是天下无胡!为了些许蝇头小利坏了朝廷的大事还说不该死?
这般事岂是你们这些小小的负责人擅自做的了主......”林寒看了一眼钱文定,这一次他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如果说之前他还想着放钱文定一马,现在看来钱文定这个主官也是需要动一动了。
钱文定被林寒一番话惊出一身冷汗,林寒自然不会因为这种事而骗他,如果林寒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们这些人真的就是活该了,但是同样也可以说他们这些人死的有点冤啊,毕竟对于朝廷的事情他们不之情啊。
“钱大人应该也知道北疆换防一事吧,我得到的消息是这两年内胡人会有所异动,这个时候牧场和牧场周遭却是在吸收胡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林寒饶有兴趣的看着钱文定,如果连这个问题都没有想到,那么钱文定就真的可以卷铺盖滚蛋了......“通胡......”钱文定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用一种什么样的语气说出这两个字的,无论在什么时候通胡二字都意味着诛九族,倘若真的和林寒说的这样,那么这些免费的劳动力在不久的将来恐怕就是无法想象的灾祸了。
大宁搞大牧场出来,不是为了给胡人做嫁衣的!而工厂的负责人这一刻已经一个个瘫软在地上了,但凡有个事情涉及到通胡二字,那么别说后台多硬了,有一个算一个人头都得落地。
“杨毅听令......封锁牧场和各个工厂,但凡有胡人做工者,男子杀无赦,女子与小孩即刻送至朔方城进行登记,但凡参与到这件事的人第一时间必须控制,凡有自尽者监管者连坐,或许这一次对牧场来说的确是一个意外,但对于胡人来说可就不一定了.......”“喏......”“告诉林风,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