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嫣然,你可真是安排的明明白白啊。”
凤朝云一袭红装拖地,金色流光闪烁,走动间,火凤舞动,仿佛要飞出一般。
是一套极其张扬的公主礼服。
美的绚丽,美的惊人,是人间富贵花,又似黄泉路上的彼岸花,靡丽而又危险。
杜嫣然眼睛里闪过怨恨,凤朝云,你不是自诩天之娇女吗?
那么从今天起,这些都不是你的了,如此华美的衣服,你再也不配了。
我迟早都会成为太子妃,而你,就该待在泥潭里,抬着你那张妖媚的脸,仰望着我。
“公主,还请恕罪啊,嫣然也没有办法,是陛下让我说的啊。”杜嫣然轻笑,一副有所依仗的模样。
“不过是当众游街示众罢了,不会有性命之忧的。但你也要好好保重身子啊,毕竟身关我大凤朝的气运。”呵,若不是如此,怎会留你一命!
啪啪啪啪——
“好,很好。杜嫣然,你这主人家的气派来的还真是让人好奇呢?”凤朝云讽刺地笑了笑。
“不过,本宫记得告诉过你,不要在本宫面前你呀我呀的,你不配哦。”语气里皆是不屑。
杜嫣然怒,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敢如此对待未来的太子妃!将来的皇后娘娘!
“公主说笑了,过了今日,你可就不是公主了。”杜嫣然按捺不住地说道。
“谁说的?”宣仁帝凉凉开口。
杜嫣然疑惑,“陛下,不是您说的吗?您说我的主意很好啊。”
“是很好。”凤玄接话,“不过要再改改,终身圈禁太过温柔了。”
杜嫣然大喜,“国师大人是有办法转移气运吗?”那凤朝云是不是必死无疑了!如果能转移到自己身上就好了,那自己这太子妃之位就稳坐不动了。
“非也。”惠安开口,“气运一事乃是上天注定,我等并无法子。”
“那......?”
杜士启连忙上前拉住杜嫣然,防止她乱说话,就算是真的想要置凤朝云于死地,在这大殿上也是绝不可以坦言的。
毕竟,大家是不会接受一个逼死小姑子的人做未来皇后的,哪怕这个小姑子她自己就作恶多端。
“陛下、国师、惠安大师。”杜士启朝三人依次拱了拱手,“小女言行无忌,还请诸位恕罪,臣私以为当下最重要的是先确定针对公主的刑罚。”
“呵,你以为就是你以为的吗?”凤景玺讽刺开口,“皇伯伯说的适合可不是指的适合我们朝云啊。”
杜士启脸色微变,“太子殿下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凤朝云轻笑,“你来问问他们不就好了吗?”
杜士启顺着凤朝云指的方向看去,赫然是从前跟随他一起的官员。
只见他们一个个都偏着头,装作没有听到的模样。
“少废话!凤朝云!别在这里妖言惑众了,谁不知道今日这大殿里是公开审理你流言事件。”
“啧啧,这是不装了。”凤朝云冷冷瞥过一眼,“是公开审理不错,不过,审理的并不是本宫!”
“什么?”杜嫣然惊,转头对着宣仁帝道:“陛下,事到如今,人人皆知凤朝云谋害太后娘娘、与容世子珠胎暗结偷生子,您还要包庇她吗?”
“放肆!”宣仁帝和国师凤玄齐齐出手。
杜嫣然躲闪不及,刚被砚台打中了脑袋,又被一阵劲风掀翻在地,好不狼狈。
众人悄悄一瞥,哎呦我吼,和国师大人脑袋上的如出一辙啊,啧啧,果然是父女,受伤也得整整齐齐的。
“咳——”杜嫣然咳出一口鲜血,“陛下,你如此行径,传出去难道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杜士启闻言,连忙要去捂住她的嘴,却被她一袖子扇开,什么时候这么大力气了?
凤朝云见罢,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果然在她身上。
“这凤朝不仅仅是皇室的天下啊,更是我凤朝千万百姓的天下!您这样做,可考虑过天下百姓是否会寒心?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啊陛下!”
喊得那叫一个声嘶力竭,字字锥心,这大无畏的精神,真是可歌可泣。
当然,这是建立在大家都是傻子的前提下。
“呵。”宣仁帝冷笑,“说的不错。不过,你似乎忽略了一点,我凤朝的子民并不是什么流言都信的,他们只相信真相。”
杜嫣然被宣仁帝盯的有些许发毛,拼命定了定神,他们可不能知道的,绝对不可能,那东西无色无味,是那个种族传下来的,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医术对它有办法,哪怕是神医谷也仅仅只是能判断出那是什么。
更何况,那个神秘人说,凤朝云已经与神医谷闹掰了,所以,陛下他是在套我的话,他们绝对不可能知道真相,我要稳住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