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桑完全不顾小严子还在他脑子里播报着林闻天的惨状隐忧啊什么的,从头到尾脚步都没有再停一下,几下就重新回到了岸上。
“小严子,我还以为你最喜欢你的左护法大人呢。”
小严子听着莫道桑的语气警铃大作,又觉得自己很委屈:“我,我就是看右护法大人有点太惨了嘛,而且,宿主大人你还不到能把右护法大人完全抛开的时候呢,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莫道桑也不想跟这么个小系统多解释一遍自己的计划,半威胁地吓他:“只此一次。”
小严子马上就认了怂:“下不为例,宿主大人我知道错了不会再犯了。”
莫道桑于是暂时放过他,启程朝山庄的方向飞回去。
老实说,他一进门的时候,确实是把旁边巡逻的小厮吓了一跳的。
莫道桑有点不开心,故意带着笑的温和语调听起来也让人觉得颇为可怕:“喊什么呢,你们庄主还没死呢。”
待到那小厮瞧清楚莫道桑确实只是脸上被刮了一下子脸色才终于转回红润,然后就赶忙跪下告罪:“庄主恕罪,小的有眼无珠,小的这就去找管家。”
莫道桑摆了摆手让他起来:“管家就别找了,找个人给我房里打盆水过去。”说完他就往自己院子里走。
时候不早了,他要赶在他们回来之前把这血洗干净才行,有没有什么东西能遮一下,脂粉那玩意这庄子有吗,想到这里,莫道桑回头又添了一句,“找个小婢女过来。”
小厮在莫道桑身后应了是,等到终于看不见他的身影后,连忙往后院跑去。
午饭时分,众人坐毕,饭菜也在一盘盘往上摆,可主座却依旧空着。
温琼华神色担忧,只强忍着才一直没有动。
林闻天看着气色已经完全恢复,显然是想到了什么掩着唇偷偷笑了一下。
只不过他朝秦风的位子上瞧了一下,见这人居然还敢在,眨眼间露出思索的神情。
燕绥如今早就学乖了,只看不说话,稳妥保平安。
管家在一边候着,见状躬身出声:“诸位大侠莫急,庄主在院中梳洗,很快便过来了。”
众人同管家点头算作道谢。
也几乎是他说完话的时候,莫道桑迈过门槛走了进来,然后装作看不见诸人震惊的神色顶着脸上那道明晃晃的刀口走到主座上坐下。
他想过了,这伤口他总不能遮一辈子,再说就算想遮胭脂味道也怪怪的,不如就直接这么带着吧。
其实看起来还蛮帅的,比原来顺眼多了。
莫道桑坐下的一瞬间,大厅内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他那半张脸上。
“不必在意,用膳。”正好饭也上得差不多了,莫道桑也不想再被这么多人围观,于是开口说,管家会心地带着一圈用人退了下去。
等到终于没有太多人听着了,温琼华也顾不得自己那么多担忧,蹙着眉头问:“骏惠你这是,怎么了?可有别的地方也伤到了。”
魔教教主,哪怕只是被蹭一下听着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居然还在他脸上看到了伤口。
燕绥悄悄拧了下自己的胳膊,顿时疼得脸都皱巴巴成了一团。
莫道桑先说:“就这一处,小伤口,令仪不必担忧,”然后扫了眼旁边完全不在意的秦风,再说,“今日洵美与我一同去探西江边上那发现了的密道,机缘巧合之下撞见机关得入其中,我一时没注意才被里面的羽箭误伤了一下。”
“莫兄你们已经进去过了?”燕绥甚为震惊。
“怎么,听起来你们似乎找到入口了?”莫道桑不动声色转移话题。
“对啊,就是那里,居然是大将军的宅院,有点麻烦。”燕绥戳着碗底烦闷地埋怨。
“不必担心,总会有办法的。”莫道桑安慰这总是显得比实际年龄小了些的人。
“对啊,”宋浥尘给燕绥夹了筷子菜,“总会有办法的,济显别担心。”
“吃饭吧。”莫道桑最后结尾。
于是众人纷纷起筷,用起了膳。
但温琼华大抵还是不放心的,用到一半开口:“骏惠,饭后,我为你请一脉可好?”
莫道桑自然欢快地应下了。
他们的矛盾能就这么莫名其妙消散了,他求之不得。
话说令仪总不会不知道他魔功的特质,还总是不放心地要给他请脉,莫道桑在心里默默道了声有趣。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莫道桑跟着众人再入临安城,临安城里总不会再有客栈不够的情况出现了,但他们还是按时回了山上吃饭,想也知道是为了叫他。
而且他不是说笑,他是真的对这临安城守城的兵士,还有他们的那个将军,很有兴趣啊。
这么巧合的事情,不来简直不像话。
这回,正道商量过后决定派出几个年轻但却有足够实力的人去探那密道,也就是莫道桑庄子里这几个人,毕竟以那些大佬的辈分,要是真的去了,说不准会被认为是拿年纪在压人。
一番交涉过后,莫道桑在将军府见到了这个书里着墨不多却很有魅力的一个角色,大将军严朔,他或许武功不高强,但他手下有一支军队,在外被称人为狼军,实在是很厉害的一支军队。
这支军队常年驻扎在在国境线上守边,里面每一个活下来的将士都是铁血铮铮的真汉子。
他如今也只是因为回京述职的缘由才会在临安留一段时间,顺便为君王整军。
书里写过,他再过几年就会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