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都拿着碗犹豫着要不要吃,她神色尴尬地说:“因为人比较多,这样盛起来会方便些,就是看起来有点……”
“没关系,好吃就行,来来来都来吃早饭了!”张警官第一个拿起勺子添了一碗,又给陆警官添了一大碗。
这时尤叔又拿了一盘的馒头出来,平均分给每个人。
陆警官正在翻看着笔录本,研究他们几个人的不在场证明。
他原本想把他们都带去警局问话,但被任警官阻止了。任警官觉得这完全没必要,更何况这里还有位病人需要人照顾,于是建议,就呆在这里审查说不定可以寻找更多的线索。
陆警官觉得有道理,便让法医和任警官带着几个人人把尸体抬下山了,得抓紧时间验尸。留下张警官和其他三个小警察,留在这里继续调查。
“根据这份所有人的不在场证明,当晚苏平回到房间之后,应该就没人见过他了。”他扫视众人一眼,又道:“不过,在你们都回到房间后,司徒夜月洗澡的这段时间,所有人也都是没有不在场证明的!”
希声笑着点点头,“也确实是如此。那段时间,就算有人进了苏平的房间,其他人也不一定会知道。”
“但和我许斑可以相互证明我们这段时间没出门过,你和你哥也可以相互证明的不是吗?” 田岢不喜欢这个陆警官怀疑每个人的口气。
“对了,你同学许斑怎么不在?”陆警官口吻生硬地问。
田岢翻了个白眼道:“警官您也要让人喘口气吧!他最好的朋友死了,心情很差,所以刚才我劝他去后面山上透口气了。”
“我好像说过,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要出门的吧?”咻地站起来,陆警官走出旅馆,说要去把许斑叫回来,让其他人都不要擅自出门了,否则以嫌疑人论处。
一下子,全部人都被警官看住坐在饭厅里,除了希声,其余的人都觉得极不自在。
“对了,怎么不见尹沉夏呢?”司徒夜月没事找事地抹桌子,看了看周围,问希声。
希声抿嘴笑道:“我哥在房里睡觉呢,他本来就用脑过多,一晚上不睡是肯定要补觉的。喏,不然那位警察大哥怎么站在楼梯口呢。”
他这样一说,司徒夜月也觉得扛不住了,红着眼睛道:“我也很困了,唉……但是作为老板娘这个时候不能睡呀……”
“夜月还是去睡吧,我们在你房间外看着就行了。”张警官觉得她脸色实在很苍白,还因为艾恩的事突然受了那么大打击,也难为她了。
希声和田岢也附和了几句,劝她去休息,这边还有他们在,就算有什么事到时再喊她起来好了。
司徒夜月也就不再推迟,扶着额头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的房间距离饭厅不过几步之遥,一个警察站在过道处,就能够看见她是否出入。
不大一会,尤叔支撑不住了,趴在长条饭桌上就打起了呼噜。只剩下希声和田岢还有j-i,ng神坐着等陆警官回来。
“其实,我觉得许斑的神色有点怪。” 田岢忽然说道。
希声挑起眉梢,轻笑着问:“为什么这样说?他有什么不对的举动么。”
“唉,你是不知道,祝彬是他最好的朋友,以前啊那是形影不离的……可自从祝彬认识了黄玉林之后,就和许斑渐渐不那么亲密了,疏远了一些,毕竟情人和好朋友是不同的嘛。我一直以为他是知道他们的关系的,不然为什么许斑特意叫上我,来跟他们一起旅游?” 田岢说的绘声绘色,就像在兴奋地谈论他人的八卦。
希声没表现出多大反应,淡淡地应了句:“原来是你们俩跟着黄玉林和祝彬出来旅游的啊。”
“对啊,原先只是他们要来玩的,我就觉得奇怪,后来问许斑时,他才说他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田岢撇了撇嘴。
希声准确捕捉到他眼里那一瞬间的戏谑与轻蔑。
“你是怀疑他明知道他俩的关系,其实故意跟着来的?”希声问。
田岢立刻低下头,对他挤眉弄眼道:“喂,这话可不要乱说,不然警方会怀疑许斑的!不过嘛,我的确觉得许斑看见尸体时的反应有点儿怪……照道理他不该痛哭一场么。”
“也许是过度悲恸,以至于不敢相信呢?”轻轻摇了摇头,希声心里有数,田岢是故意对自己讲这番话的。他分明是希望警方知道这点,但会借由聊天的机会告诉自己。
田岢单侧的肩膀抖了抖,“那我就不知道了。”
哼……这小子在撒谎。
希声走到厨房洗了把脸,转回来时陆警官已经带着许斑回来了。许斑的手上居然拷上了刺眼的手铐,神态有些惶然,头发比昨日更加乱糟糟的,还有几根草挂在上面。
“喂,警官你怎么这样,他又不是嫌疑犯!”田岢气愤地喊道。
陆警官冷哼了一声说:“他可不是无辜的,你让他自己说……去后头干什么了?”
许斑身子一抖,抱住头,抖抖索索说道:“我,我那天不是故意把他们困在山上的,我以为他们拆开陷阱走了的……怎么会,怎么会……”
“陷阱?你在说什么啊,许斑!”田岢惊讶地吸了口气,摇着他的肩膀问。
“说不定他就是在哪里勒死他们,所以今天重回案发现场,享受杀人的快感吧。”陆警官冷声道。
“我不想他们在一起,我只是不想他们在一起啊!那是不对的,不对的!”许斑声音凄厉地提高了音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