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端坐着,冷笑,“那就等天亮吧!”
秦司侧目瞥向吊着的两人,正好柳棋脸朝下与他对了一眼。看到柳棋咬着唇,苦苦支撑的模样,秦司动动唇。
“怎么,想求情?”王爷沉声问。
秦司一哆嗦,王爷心情太差,爱莫能助阿,连忙摇头,退出殿外守着去了。
第四十二章
直至天色微明,两管红烛几乎燃尽,点点烛泪染满了两人的后背与双臀。王爷一松绳索,两人立刻萎顿摊倒在地,挣动几下才勉力分开,后臀相联的原来是一方檀木镇纸,此时脱落下来,粘着透明的肠液掉在地上。
王爷又冷哼一声,两个不得不半爬起身重新跪倒。
“什么样子,规矩学到哪里去!”王爷还不满意,转圈踢了几脚。
两人只好苦着脸再次提臀分腿塌腰,摆出标准跪姿,头底下互相还瞪了一眼,嘴唇无声地对骂,“都是你不好!”
幸好王爷也顾忌在宫里,最后也没让两个人伺候,到秦司再来相报时,便让他们穿了衣服,跟他出宫。柳棋也不敢去动粘了一后背的烛脂,衣服套上去时,觉得钻心的疼。程路与他半斤八两,系衣带时手指都哆嗦。
跨出殿门,小王爷轩辕沥上来给王爷见礼后,就牵住柳棋的手不肯放。毕竟还是个孩子,提心吊胆一夜后,小脸都有些惨白。
“沥儿吓坏了吧……”柳棋心疼地摸摸他的小脸。
“沥儿不怕,棋母妃脸色不大安好,可是害怕了?”轩辕沥一本正经问。
柳棋想,真是不可爱的孩子,他白担心了。
文华殿外的台阶上小太监们正在冲洗血迹。昨夜逼宫 的武士踪影全无,多半不是死了就是被抓起来。凛阳王的下场不算太惨,他怎么也是太后的亲子,今上的亲弟弟。在太后的哭诉下,今上还是心软了,终究只判了圈禁。
至于轩辕鸿,柳棋没有多关心,那人和他又不熟,后来怎样,他连问也没问。
回到府里,柳棋趴在床上,等赵舞给他疗伤。
赵舞的手特黑,揭着烛脂一撕一大片,美曰其名长痛不如短痛。
不过柳棋想到还有一人也会有和他相同的待遇,倒也不觉得怎么难受了。
当然不要以为王爷吊柳棋程路一晚,上个蜡烛什么的,就算完了。两个人回府后各自挨罚,各种凄惨自不用多说。以至于见了面也吵不起架了,没几天就和好如初,勾肩搭背,互相吐吐苦水。晚上碰到值夜时,更能耳鬓厮磨,缠绵悱恻,连王爷都感叹,“好一对没心没肺的货!”
自从那夜柳棋自甘为质之后,他的日常生活里就多了一个项目,就是在书房里抄家规。
定阳王府的家规很长,共有九九八十一大条,大条之下又有七七四十九小条。装订起来有厚厚一本。
柳棋一度认为,这哪里是家规,这和天朝令法有得一拼吧!对柳棋这个枪杆子比笔杆子拿的好的人来说,抄书简直是要人命。
抄已经够痛苦了,王爷还经常来捣乱。正如此刻,柳棋袍子底下亵裤落到膝盖上,王爷贴在他背后,俯首看他写字。
“小棋儿你的字真应该在多练练!”王爷摸着小小棋,一边感叹。
柳棋浑身颤抖,笔一歪,又写错一笔。
偏偏对面摆着两张小书桌上,轩辕两兄弟也正在习字。大的低头写的异常认真,心无旁骛,唯有红红的耳尖出卖了他。有个为老不尊,每日只知道发情的父王,他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小的什么也不懂,才学写字的他,小脸蛋上还沾着墨渍,闻言歪头问,“棋母妃的字也不好看吗?让泓儿瞧瞧。”说着就要爬下凳子过来看。
柳棋倒吸口气,底下那话儿抖动着要s,he出来了,口里连呼,“泓儿别过来 !”
还是轩辕沥聪明,见弟弟要闯祸,急忙一把拖住,哄着他道,“父王会教棋母妃写的,泓弟写累了吧,哥哥带你吃点心去。”好说歹说才把弟弟骗出门去。
两兄弟前脚踏出门去,后脚柳棋腰一软,浊液四ji-an。
王爷舔舔手上沾到的,干脆搂着柳棋坐下,还把他刚才写坏的那张纸撕了去擦手,又给柳棋 重新铺了一张宣纸,“来,小棋儿乖,继续写吧。”
柳棋捏紧笔杆,内心怒喊,你手指都塞进来了,叫我怎么写啊!!!
王爷丝毫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天怨人怒的事,仍然手指钻着温软暖x,ue,在柳棋的甬道内婉转拨弄。柳棋几次提笔,都只画出一圈墨涂,实在难以写字,气极了索x_i,ng丢了笔,仰头向王爷索吻,心下自暴自弃,反正写不成了,就这样吧。
书房里春潮涌动,王爷恣意怜爱,将柳棋翻来覆去,欺负了遍,怕伤了他,只进一半,自己倒未曾尽兴。
情事完毕,王爷搂着柳棋躺在小榻上歇息,一边慢慢拍着他的后背,一边和声道,“以后遇事动动脑子,爷再也不想看见别人的刀架在你的脖子上。”
柳棋埋在王爷怀里,咕哝两声,也不知道听见了没有。
王爷无奈地摇摇头,决定明天让柳棋继续抄家规,一定要让他抄到滚瓜烂熟为止。
此时天朝景元十三年的冬天正在到来,柳棋的家规还在抄写中。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平淡。
只有朝中的大臣们默默等待着,等待着景元帝最后的归去。
天朝的皇权交替,即将展开。
但这些与柳棋又有什么关系呢?
太子登基已成定势,他所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