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天气里,谁都不愿踏出门一步的,室内那燃烧著美丽火星的暖炉,比起外面的y-in冷,实在是好上太多的选择。
玉箫静静的坐在角落里,正在缝补著一件月白色的褂子,从小家庭的贫困让他学会了独立生活,从师後又要照顾师傅的一切生活起居,现在到了王府,虽说这里的待遇足够让自己衣食无忧,但过惯了艰难日子的玉箫却总是为不可预测的将来做著打算,因此仍是十分勤俭仔细。
铺著厚厚褥子的火炕上,几个乐伶正在调笑著。
“唉,真这家夥到现在也没有回来,该不会是让王爷c—ao的直不起身了吧?”叫明珠的男孩子粗鲁的说著下流的言词。
对这种情况早已司空见惯的玉箫到也不以为意,只听另一个男孩不屑的道:“哼,直不起身来,抬也把他抬回来了,你当王爷的寝房是什麽地方?能任由他躺在上面不下来?”
立刻传来了附和声,忽然,门被打开了,相真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步子虽然是痛苦的直打著趔趄,若桃花的脸上却泛著兴奋的红潮。
“不过是被王爷捅了pì_yǎn儿,就把你乐成这个样子了。”明珠放肆的嘲讽著,语气里弥漫著浓浓的醋意。
“你们看我得了什麽?”相真丝毫不把这话放在心上,从怀里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美玉:“王爷高兴,顺手赏给我的。”
一众的目光都贪婪的盯著那块玉,只要稍有眼力的人都知道,那是一块价值连城的美玉,立时便响起了或羡慕,或嫉妒的叹息声。
玉箫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不可否认,他也喜欢钱财珠宝,但用这种方式获得,却是他不认同的,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啊。他最大的愿望,只是想将来攒够了钱,置几亩薄田,娶上一个贤淑的女子,生上一堆孩子,日日逗弄他们为乐。想到这里,不仅感激起上天赐给自己的这副平凡容貌来。
相真得意的看著众人,视线来到仍缝补袍子的玉箫身上,见他丝毫不为所动,不由气往上涌,尖声道:“有人不愿意了,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麽货色,也配得王爷的宠。”
玉箫本不知这话意指自己,偏偏惟恐天下不乱的明珠在一旁c-ha言道:“玉箫,好歹你也是王爷宠幸过的,还不拿针戳他的脸,不过是得了一点东西,就神气的跟什麽似的。”
玉箫淡淡一笑:“我犯得著跟他争什麽,王爷并没有宠过我,我拿什麽跟人争呢?”
相真一脸不屑的道:“假正经,还装什麽?王爷几次传你,不宠幸你倒是干了什麽?你倒说给我们听听。”
玉箫听这话不象样子了,放下衣服,认真的道:“什麽宠幸不宠幸的,不过是给王爷吹箫而已,你们就乱猜上了。”
“啊,原来是给王爷吹箫呀,我道是什麽体面光彩的事儿,还不是用嘴去服侍王爷,只不过我是用下面的嘴,你是用上面的嘴罢了,还成天清高的跟个良家妇女似的。”相真尖酸的的讽刺道。
一句话把玉箫气的怔在了那儿,这才省悟他们把自己的话想歪了,急的直跺脚:“你们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给王爷奏曲儿,谁象你们成天就想著怎麽邀王爷的宠,天天把自己打扮的y-in阳怪气的。”
相真冷笑一声:“我们是打扮的y-in阳怪气,可是有的人就是想打扮,也扮不出来呢,连王爷都不碰那正地儿,可见那里是多麽不入流了,叫我说,上面的嘴被当成了pì_yǎn使唤,倒不如我们这些人呢。”
玉箫只气得身子打颤,明珠和众人见了他这副样子,连忙打圆场道:“得了点子东西就把你狂的不知东南西北了,快去歇著吧,也不看看自己能不能支持的住,还在这乱说话。”这里又有人赶著安抚玉箫,思前想後,少不得忍了这口气,玉箫只好愤愤不平的坐下。
自此後,玉箫便有意无意的躲著萧烈,萧烈贵为一国的首辅,本不会在意这种小事,但日子一长,每传玉箫独自前来的时候,总不能如愿,不是病了就是身体不舒服,可是王府里的奏乐歌舞,他总能准时出席,萧烈是何等样人,渐渐的也发觉这其中必有文章了。
第3章
转眼间又到了春天,水月轩里,萧烈静静的坐在那里,对身边的珠袖吩咐:“去把玉箫给我叫来。本王想听他单独吹奏一曲。”
看著珠袖离去的背影,他忽然又叫道:“回来,他要是又病了的话,你就让人把他给抬过来。”语气里透著一丝残忍,一个卑贱的伶人,竟在自己面前摆起了架子。
不久後,便看到两个人影一前一後的走过来。
玉箫今天穿了一件洗的干干净净的月白色夹衣,听到珠袖传的话,他也知道自己的逃避已惹怒了萧烈,忍下心中万般委屈,只得奉命前来。
“今天精神到挺好的嘛,怎麽,听说要把你抬来,病也没了?”萧烈讽刺的问,轻抬眼:“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认清自己的本分,别等到後悔都来不及的时候才醒悟,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本王的意思。”
“是,王爷,玉箫谢王爷教导。”玉箫顺从的道,心里竟因这几句轻描淡写的话起了一阵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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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一叶轻舟,在千波湖里随波荡漾,萧烈吟完诗,笑mī_mī的问著绛唇:“本王这千波湖比之西湖,可还过得去吗?”
绛唇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