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今天这么早?”在书房里察觉到玄关处传来的动静, 湛海放下课本迎过去。
“事情都安排下去,我把该处理的忙完,就偷偷回来陪你啦。”每天回到家, 看到湛海就觉得心里欢喜,再多疲惫都会烟消云散。方棋随意扔掉西装外套和领带,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摇着他身体简单讲了些公司里的事,“你爹已经痊愈,今天来公司帮我分了点事,过两天应该会复职。看情况他恢复的挺好,我估摸再撑十年肯定没问题。”
湛海了解自家爹,出言打断他的异想天开,“最多半年,他早就想偷懒了。”
“别那么说,爹有他的顾虑。”方棋没把身体原因搬出来,简单说了替湛立威开脱。
接下来,他的注意力全被湛海勾了去。
在家里除了读书写字外闲来无事,平日里不用出门时,湛海穿着总是十分随意。
像今天,只穿了简单的两件式居家服。方棋非常喜欢他这种日常打扮,尤其是在做某些事方面。他抱住湛海的同时手娴熟的掀起下摆,滑进衣服里抚摸他紧实的腰线。
湛海并没有抵抗的意思,往他怀里靠了靠任他轻薄,回应着他的亲吻。
到后来,倒是方棋先收了手,帮他整好衣服问,“考试怎么样?通过了吗?”
“嗯,导师已经选好了,是新闻系的老教授。”在家结结实实复习了两个月,可谓是下了功夫。能取得好成绩,湛海相当愉悦。
“恭喜,就知道你是学神了。”本来是高兴的事,方棋望着他,忧伤起来,“你说你本来看着显小,在家里宅了俩月,养的更嫩了,现在又真去当学生。以后我去学校找你,他们会以为我是你家长吧?”
“你有那么老?”湛海打量他,托腮思索片刻,“应该是家属吧?”
家属,多么美好的词汇。
“嗯,没毛病。”方棋瞬间心满意足,揉了揉他的头发,把人拉到沙发里打开电视。
住的久了,他已经养成习惯,每天不看新闻联播就觉得难受,感觉人生都不完整了。
原来习惯养成了,连根正苗红也是能传染的。
湛海窝在他怀里,专注的看播报模式和记录要求,为以后要学习的专业积攒素材。方棋看了会,照例感慨了一番祖国繁荣昌盛,注意力便被湛海吸引过去。
这段时间在家里宅得久,湛海的外貌和气质有微妙的改变。非要形容的话,他比工作时更柔和些,眉间少了些许社会人才有的风霜沧桑,眼尾带着熨帖的阳光。
在忙到昏天暗地的那段时间中,每每想起这个人的眉眼,方棋便有了继续坚持的动力。
世上还有如此美好的人在等他,还有什么理由不咬牙努力。
“方棋,”新闻播放结束,湛海记起些事。
关掉电视,方棋把脑袋埋在他背和沙发的缝隙间,漫不经心的哼哼两声。
“我跟你说,我读书的那所学校…”湛海身体前倾,让方棋有更多空间作恶。
“学校怎么?”拉起湛海的居家服,露出一段美好的腰线,无比诱惑。方棋手指轻轻勾勒他背肌弧度,轻拢慢捻。
湛海按住他的手,把剩下话讲完,“冯斯也在。”
“什么?”方棋连忙坐起来,如临大敌般跟湛海对坐,再三确认道,“你说的冯斯,是我认识的那个冯斯吗?”
湛海点点头。
“他在你们学校?”方棋惊讶的问。
湛海又点点头。
“他怎么还…”正想问冯斯怎么还在,方棋依稀记起来,那个洋鬼子似乎是专程来留学的,他忍着喉间老血问,“他怎么考上的?”
记得冯斯是学渣来着,湛海都要靠复习才能进的学校,他怎么说上就上?
“因为他是外国人,留学生优待。”湛海提醒。
居然还有这种事?
为什么要给那种人优待?
方棋痛苦的抱着脑袋,倒在湛海膝盖上拒绝接受现实,“怎么会这样,他难道跟你同导师?”
曾经他们当了七年室友,已经够方棋喝一桶了。现在两人又变成同校,如此阴魂不散。
“怎么可能,他学的是其他专业。”还没等方棋放心,湛海补刀,“但是两位导师关系友好。”
“你导师社交面真广…”
冷静了足足五分钟,方棋被迫接受了以后要频频见到那位外国友人的事实。
“他学什么专业?”方棋疑惑的问。
连学渣都能读的专业,真让人好奇。
湛海露出个复杂的表情,“英语。”
“……”美国人在中国学英语,到底是个什么套路?
入秋,到湛海报到的日子。
即使他再三拒绝,方棋还是坚持要送他去学校。
“湛哥哥,哦不,湛同学,我以监护人的身份,要求护送你去学校!”
“…”反正学校离住处很近,湛海懒得推辞让他跟着了。
方棋离校已有三年,再次踏进校园感受到浓郁的学习氛围,竟然觉得陌生起来。大概是他在校期间或许忙碌,无甚闲暇时间,感受校园中的鸟语花香。
不幸的是,他现在也无暇感受,方棋左顾右盼,时刻周围有没有熟悉的人出没,“我们不会遇…”
话音未落,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hey!fun!”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hey你大爷啊?
方棋嘴角抽搐的望向从远处跑来的冯斯和赵倩倩。
“hey,我们又在一个学校了,可惜不是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