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越心顿时如一个散了气的皮球噗的塌下来,失笑道:“问你话呢,小孩儿,跑什么你?”
阮真这才闻到对方身上还未散尽的烟味,再一想刚才这人的动作,突然明白过来,应该是他靠着树在抽烟,抽完把烟蒂扔在地上踩灭,或许为了确保安全,所以来回碾了好几次。
“不,不好意思,我刚吓到了,我我还以为......”
夏越确定阮真不是什么可疑人物后,松开手将人扶稳,“行了,胆子不大就别一个人黑灯瞎火的出来散步,哪儿来的赶紧回哪儿去。”
阮真揉了揉被拧的酸胀的胳膊,仔细看起眼前的人来,他自己个不算高,一米七五顶多了,却要抬起头看对面人的眼睛,这男人起码在一米八五之上,肩膀很宽,上身穿了件非常普通的t恤,好像是浅灰色,但在月光下又有些泛白,不好确定,胸部和袖口处被肌肉撑的很紧,可见这人的身材,不像阮真,如果穿同样一件衣服,就会显得松松垮垮的。
男人下身穿的是一条迷彩裤,这倒不难辨认,脚上是一双黑色高帮皮靴,看起来有些重量。最主要这人长的也好,标准的剑眉虎目,棱角分明,一身正气,是阮真梦寐以求的身材相貌。
这人的气度怎么看也不像是村里种地做生意的男人,再结合他穿的衣服,阮真忽然有了个想法,试探着问道:“你,你是胡警员和陈警员的上司吧?”
夏越挑眉反问:“你认识他们俩?”
阮真立刻笑起来:“路上碰到的,和胡警员还挺聊得来,听他说你早一天进村查案子了,没想到能遇上,你好,我叫阮真。”
夏越也报了名字,笑骂道:“小胡这小子,话还挺多。”
阮真吃不准他的意思,连忙替胡小鸣说好话:“我们就随便聊了两句,关于正事他可什么都没透露的!”夏越哈哈一笑:“这我知道,他不敢说的,再说了他现在知道个屁。”
见阮真还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捏胳膊,夏越倒有一点不好意思了,走上前不由分说抬起他胳膊大力揉了两下,那力道按的阮真嘶嘶直抽气。
“这是肌肉一下子拉开伤到了,你那点力气捏到天亮都没用。”夏越认真揉了揉,片刻后松开手,“还好我下手留了分寸,要不然直接把你胳膊掰折了都是轻的,下次别那么莽莽撞撞。我是人又不是鬼,看把你一小孩儿吓的。”
大约是夏越这人火力比较大,整个人靠过来阮真都觉得周围温度上升了好几度,脸也因此有些热起来:“我二十了,不是小孩儿。”
“二十?虚岁吧,我大你可不是一星半点,在我眼里那就是小屁孩儿。”
得,这回还多了个字,不过阮真却不觉得生气反感,夏越身上有股奇特的值得人依靠信赖的气场,阮真不由再次在心里感叹,果然男人就应该像这样浓眉挺鼻、人高马大的才可靠啊!
“我那是一时慌了,谁让一路上别人都说些神神鬼鬼的东西,还请了个和尚来驱邪,虽然那人一看就是个骗子。”
听到这话夏越却收起笑,眼中晦涩难辨:“邪?那倒还真是有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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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恐怖房友
阮真惊讶的瞪大眼道:“不是吧,你是警探,居然还信这个?”
夏越噗地笑出声:“你知道什么是邪吗?”
阮真一愣,老实回答说:“我以为你说的是迷信那一类的邪......但你既然这么问我,肯定没那么简单。”
“你倒挺实在,”夏越解释说,“邪气、邪祟,都可以说是邪,邪并非是你想象的,比如鬼、怪、或者单纯的坏人之类。每一个生灵心中都有邪,或大或小,可有可无。”
阮真弯眼睛笑起来:“没想到你还挺会唬人的。”
夏越眼一眯,迅速揪了一把阮真的侧脸,“你看我这样子,是不是就觉得我是个会点拳脚功夫的大老粗?那你这细皮嫩肉脸蛋软绵绵,胆子比兔子大不了多少的,我是不是应该叫你小姑娘?以貌取人也是邪,懂不?”
阮真脸颊一痛,有点生气,但又被对方道破心思,拿食指蹭了蹭鼻尖说:“说也说不过你,打更打不过,你厉害!对了,失踪的那个小男孩,你们找到什么线索了吗?我就好奇问问,要是不符合规定你别说就是了。”
夏越没立刻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时间不早,你住哪儿的,我送你回去,边走边说。”
两人踏上回程路,夏越才解释:“没什么不能说的,十九峰好歹也是风景区,是有正规入口和游玩路线的,虽说本地人进出不需要买门票所以查不到记录,但最近来玩的游客不多,工作人员说没见过和我描述相符的小男孩。”
阮真心里一沉,叹道:“会不会大家都想当然了,或许小孩不是贪玩跑到什么山里......现在人贩子还挺多的。”
“这个我们当然考虑进去了,寻人启事已经发出,但是苍溪村和十九峰附近也还是要找。我大致摸索了这边的地形,这儿毕竟不是原始森林,山体也普遍不高,汇入村外河道的溪流很多。本地人迷路的几率比较小,被野兽攻击的可能也几乎可以排除。”
夏越讲解的很清晰,阮真奇怪道:“那怎么就两三天了还不见孩子人呢?”
“如果是在山里出了意外,那一切都不好说了。”
话说到此,气氛有些沉默下来,阮真本来走的离住宿地点也不远,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