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暘平常并不是这麽缺乏耐性的人,但此刻的动作却能用急切来形容。左夜看着这样的白若暘,尽管额上已沁出冷汗,还是没有推开。
他的性x器已经抵在入口处,无法收势。
但就在这种不合时宜的时候,白若暘竟然闻到一丝血腥味,这样的味道瞬间刺激大脑,让他整个人猛然一震,看向左夜。
左夜紧闭着眼,正在冒冷汗,嘴唇已经泛白。刚刚那样过於粗鲁的动作已经碰到伤口,血又染红了纱布。这时候如果强行继续,一定会再次扯裂伤口。
白若暘强压下yù_wàng,看着左夜痛苦的神色,犹豫了下,还是将他拉离自己。
他很快的帮左夜以及自己解决,重新换过纱布,再将他平放在床上。左夜似乎就在躺下的那一刻,闭眼沉沉睡去。
白若暘的理智这时才像是一点一点回来。在这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是那麽容易失去理性的人。
就像左夜说的,这样的发展,似乎已经脱离控制了。
第25章 第二十四章
或许是安眠药的效用,左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隔日中午。房间内没有人,白若暘似乎不在。尽量避免拉扯到伤口,他慢慢坐起身,发现身上已经换好乾净的衣物。
他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虽然最後什麽也没发生。
在经历过无数个生死交关的时刻,他曾以为死会是一种解脱。但在中枪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一天会这样死去,再也见不到白若暘。所以昨晚,只是鬼使神差的一个念头,让他默许任何事发生,他想,就这样沉沦一回也好。但现在清醒时,又回归到现实面,那些逃不掉的,躲不掉的黑暗生活,一直如影随形的跟着,一直到死才能摆脱。他又想,他应该是做错了。他自一开始就不该给那人希望,但现在,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阻止。
他有些茫然的思考着,慢慢移身下床,想走去浴室梳洗。房间内还是像昨晚一样凌乱,他在床铺旁边发现一盆水,水底沉着一颗子弹。
他蹲下身,伸进水里取出子弹,是一颗空尖弹。他看了一会,顺手放入口袋内。
这时候,白若暘刚好从外头进来。见到他一脸凝重的样子,左夜直觉不是什麽好事,问道:「怎麽了?」
白若暘先是看了左夜一眼,确认他的气色还算不错之後,才说道:「疯狗指定要杀的那个人,是组织要保护的重点对象。」
左夜立刻沉默下来。
同行之中最忌讳争夺同一个目标,这是不成文的暗规则。比较心态最容易令双方产生嫌隙与斗争。尤其他现在还是地龙帮的三首领,尽管只是一个暂时的假身份,但这些小道消息早就在各帮派之间不胫而走。有心人甚至传出他早已背叛魔门的流言。这些推测,都跟白若暘一开始担心的一样,疯狗似乎深知这一点,又顺势落井下石。这件事不好解决,必要时,他还必须亲自去跟景岳天解释。
「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不用担心。不过,你应该可以告诉我了,你怎麽会接受疯狗的委托?」虽然他并不会过度干涉左夜,但这些日子以来,他却是将左夜每一次的行动看在眼里。从这条线索往前回推的话,不难想像,左夜如果不是与疯狗达成什麽协议的话,就是另有内情。
左夜这时抬眼看着他,没有说话。白若暘终於还是问了。虽然早就知道有一天对方会起疑,但他却鲜少像现在这样完全回不出话。
应该告诉他吗?当年的事。他会有什麽想法,知道之後,会不会从此就离他远远的。
「左夜?」见他不说话,白若暘又叫他一次。
左夜顿时回过神来,见到白若暘伸手过来想要碰触自己,他竟然下意识的就躲开。
白若暘愣了一下,对这样的反应并不陌生,又是划清界线的意思。
「我不能告诉你。」一会後,左夜才这样回答:「这是我的私事,我不会影响到任务的,请你别插手。」
白若暘就这样静静看了他许久,久到左夜觉得时间像是静止一样,他才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这句话听不出任何喜怒哀乐,好像很冷淡,又好像无所谓。
左夜又说:「白若暘,别再继续下去了。」
白若暘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这次却没说好或不好,只是淡道:「左夜,你又何必这样违背自己的心意。」
左夜垂下眼,没有说话。
回到地龙帮後,左夜先是暗中派人回传消息给组织。接着,他照例走上三楼找疯狗。
房间的大门此时开敞着,疯狗面对门口坐着,一看见左夜出现,还是那样兴奋的迎上去招呼他。
左夜走进房後,顺手关起门。疯狗甚至还来不及说出一句话,就看见左夜握着小刀向他冲过来,他脸上的表情一顿,椅背往後倾倒,而後反应极快的朝後滚了一圈接着站起,嘴上还是那样口无遮拦的说道:「小左,你还是那麽热情。」
左夜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再继续动作,将那柄闇花纹的□□放置在桌上,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说道:「你早知道魔门的目标是那个人,却故意叫我去杀他。」
疯狗用着无所谓的语气说道:「这点小事有什麽好在意的,更何况你现在已经是地龙帮的人了。」
这句话堵得左夜无话可说。期限未到,他还不能够在这个时候毁约。而无论疯狗清不清楚,他都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提醒他这件事,那只会让他更加提高戒心。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