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她脸“唰”地变紫、变青,一会儿又变得煞白的着实把我吓得够呛。
“怎么了?”
她站到办公桌旁,像是正遭受着极大的痛苦般,肩膀微微颤抖着。
“要跟我讲讲吗。”我小心的向她靠近,瞧见桌上满满的一堆烟头,她身上也被夹杂着浓浓的烟草味。安河很少抽烟的,即使上次吕氏下药那次,她也就点了一根。我看桌上杂乱不堪,那只精致雕花的咖啡杯,摔在地上碎成了渣。我搂住她却被她推开,她抬头已是面如死灰。
“为什么?竟是因为这张单纯的脸么,我卢安河才如此的信任你!”
她冷笑一声。 “说吧,你到底是谁?接近我有和目的?
莫名其妙,我不知如何作答。
“我?我是古云末啊。”
这个问题问得我有点想笑,不过接下来我着实笑不出了。
“你怎么会是我的末儿。我问你,我爸举办庆功酒会那天你在哪里?又在干什么”
“我?”我声音开始颤抖起来,“我应该在清远老家。”
“撒谎!!!”
我不可能告诉安河,我掉进了河里,以前的事哪些记得哪些不记得,连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了,这一听就毫无根据。
“那我再问你,之前你说你根本没见过我爸,这你总记得吧?”
“记得。我认识你之前,确实没有见过卢董事长。”
“古云末啊,古云末,你最擅长的是否就是装无辜?”
她从办公桌上拿起一堆资料朝我扔过来。“好好看看。”
外面已是雷雨交加,正好“啪”的一声,一个重重的响雷在天空中爆开发出闷闷的响声。我手不自觉的哆嗦了下,我怕打雷,从小就怕。
我蹲下身捡起地上的资料,是一份死亡报告,我打开那正是卢董事长的死亡鉴定,我不用看也知道这些信息,为了调查这起案件,这些我都看过无数次了。
“这有什么问题?”
她却不肯应我。我翻开另外一份资料,上方写着古云末三个大字。一大堆照片从资料掉了出来,华丽的铺在地板上,最少得有20来张。照片上这个女子身穿黑衣,黑纱半遮面。穿成这样,定是要去干什么苟且的事。当时那一瞬间我真的是这么想的。
这是谁?竟和我同名!我拿着手里沉甸甸的文件,彷徨失措。
她沉默了许久,开口道:“我爸死的那晚,你明明去过我家,却谎称你在清远。”
“我……”
“你来就来,为何偏偏要走后花园。我也真是奇怪了,你是多久开始谋划这件事。”
“我……”
“你提前关闭了所有的摄像头,最后还是被人拍下了你偷偷潜入我爸的房间。”
哎,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就凭这个和我同名的人?”
“古云末,你说我卢安河是不是个白痴,我竟试图劝自己这不过是个巧合。”
安河突然笑起来,那双锋利的眼直勾勾的看着我,像是在向我索命。
“照片上的就是你。”
我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是我?我怎么会不记得,不对,我有可能真的不记得了。
我捡起地上的照片,那黑衣女子果真和我有几分相识。
“怎么可能?我和卢董事长无冤无仇,我干嘛要溜进你家杀了他。”
“是啊,麻烦你来告诉我,你为何要杀一个和你无冤无仇的人。”
“定是有人要害我。”
她靠在桌子的边缘点起一根烟,一口都没有抽,只是单手扶着额头思索了许久。我看着那烟就这样燃着,燃到末端,烧到她修长的手指,她也未察觉。我有些心痛,几步跨过去夺过她手指间的烟头帮她灭掉,她的手指已经红肿。
我估摸着她现在就想拿一把尖锐的刀插进我的胸口。是啊,昨晚上的梦算是灵验了。
我呆站在原地,已经稀里哗啦的哭起来了。
“对不起,你父亲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我真的没有伤害你的父亲,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她伸在半空的手僵持了会儿,又收了回去。
“ 一直以来装得很辛苦吧,先如今证据摆在这里,你坦然承认,我不一定会杀你。”
“杀我?”她竟不分青红皂白的要杀我?
“你听我说,安河,事情不能这么草率,如果有证据指向我,你给我点时间,我去查清楚,你不能现在给我判刑啊,好吗?”
“我给过你时间,你不是一直在查吗?有什么结果?”
“我……。”
她从精致的烟盒里拿出一根烟,我看着她修长的手指瑟瑟发抖,连打火机也打不开,她索性用力一把将打火机扔得老远,打火机在地板上发出沉沉的一声闷响后爆了。
估计此刻在她眼里我就犹如那个不争气的打火机吧,留着不好用还不如扔掉。
“还是不肯承认呢,好,那我去问问你妈。你俩这出里应外合的戏唱的着实精彩。不过我不明白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她的女儿还敢出现在我卢安河的身边!”
“这件事跟我妈没任何关系,你不要去找她,更不要伤害她?”
“伤害她,我在你眼里竟是这般无理残忍?”
她秀美的脸刷一下变得更白了,脸上的肌肉也在抽搐,太阳穴上青筋暴起,先前的那一点耐心顿时化为乌有。
“是,你很残忍,明明是你让我留在你的身边,不准我离开你的视线,是你体贴入微让我开始爱上你,现在又找个借口想要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