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打发走一群老哥哥,刘越瘫坐在椅子上,一副被妖精吸干生气,生无可恋的样子。
“之前‘件’的牙齿,李恩搞定了没有?”何川海倒了一杯冰水递给刘越,随口随便找了个话题。
刘越接过水杯,一口把水喝干,随手用手背擦了下下巴上的水珠,摇着头说:“最近没跟他联系。一到夏天就是他的‘旺季’。不知道最近又跟哪坑人钱呢。”
“夏天就生意好?还真奇怪。”何川海拉过椅子坐下。他俩的座位在办公室的最角落,所以聊天也没什么顾忌。
“你没听说‘七月半,鬼乱窜’?每年到农历七月附近,不该出现的‘朋友’就尤其多。”刘越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所以,现在这么热的天,还满大街都是……?”何川海一想到那画面就有点鸡皮疙瘩直冒。
“都跟你说少跟着皮皮瞎看恐怖片了。”刘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继续说着:“平时属于难得一见,农历七月也就稍微多那么一点而已。而且对他们来说,一年就能回这么一次‘娘家’,都着急着往自家去,哪有功夫在大街上随便溜达。”
“希望最近别在碰到什么事了。”刘越喃喃的说:“总觉得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要不,你考虑考虑找你们领导给你换个辖区?”
何川海一脸无语的看着刘越又开始鬼扯,说:“你当我多喜欢跟你一起见鬼呢。”
“哇呀呀,孤英雄盖世,却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苦哇~~”刘越装出一脸悲痛欲绝的表情,打开电脑,美滋滋的开始摸鱼打游戏。
☆、3
也不知是不是刘越最近还学会了特技“乌鸦嘴”。之后没过几天,刘越吃过饭,打了一晚上游戏,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我明天要上班,我不能这么腐朽堕落,因为我起不来床”,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关了电脑,在床上培养睡觉的情绪,忽然就听见手机响。
刘越正迷糊着,被手机铃声吓得一个激灵。抓过手机,一看,居然是孙树新。
生怕是错过什么急事,刘越赶紧接通电话。
“小刘,不好了。马老头家老二——马建民家招贼了。”孙树新的声音听上去很着急。
刘越有点好奇,照理这种事应该直接打110,再不济也应该打电话给何川海,这孙老头给自己打电话是个什么意思?
“你先别着急。贼抓到没有?报警了没?丢了啥重要东西?你慢点说,不是啥大事。”虽说觉得跟自己关系不大,刘越还是赶紧翻身起床,单手开始穿衣服套裤子,打算还是去看一趟。
“我们来压根没看见贼。”孙树新吞了下口水,缓和了下情绪,才继续说道:“情况还挺复杂,马老二打电话给我,说是自己儿子看到后窗外头有贼,但是我们前前后后都找过了,鬼影都没有。那孩子正生病,烧得厉害,马老二两口子着急上火的正准备往医院送。可我觉得这屋子要真被贼盯上了,他俩这一走不是正好让贼钻空子了么。”
刘越有点欣慰,自己的队员总算是没给自己丢人,还有点防范意识:“报警了没?警察来没?”
“这到底有没有贼都说不好,怎么报警啊,要是只是那孩子眼花,我们这不成了报假警了吗?”看来孙树新还想得挺长远:“但是我给何警官打电话了,他应该快到了。”
“那行吧,你们把情况跟马建民他们说下,叫他们把钥匙留下再走。我一会就到。”说着,刘越已经走到玄关,换好鞋,准备关灯出门了。
刘越打了个车到马建民家的时候,何川海已经站在门口等他了。刘越四处看了看,没看到孙树新他们,何川海解释说:“我让他们都回治安亭了,万一还有什么事,居民也找得到人。”
刘越点了点头,然后问何川海:“到底有贼没贼啊?咱俩不能真就这么傻等着吧。”
“孙树新说他们来得挺快,但四处找了都没看到有人。但是那个孩子坚持说后窗外头的土坡上有贼,说的是个跟爸爸差不多岁数的叔叔。”何川海跟刘越进到马建民家,两人坐在沙发上,何川海给刘越介绍自己之前听到的情况。
马建民的儿子今年也有个五六岁了,刘越经常见着马老头带着他在社区的院坝跟人显摆,说自己孙子多有礼貌多聪明。那孩子的确有点过人之处,从小见人就奶声奶气的打招呼,一口一个爷爷好奶奶早,哄得一众人合不拢嘴。小小年纪就把三字经背的滚瓜烂熟,入门的唐诗也是张口就来,大家都夸这孩子将来能有大出息。这么想来,也不太像是孩子调皮或者害怕去医院,随口胡说的样子。
马建民的家就是马建民子承父业那个国营厂子的职工宿舍,最开始算是租用,只需要每个月象征性的给点租金。后来国企改制,厂子也倒了。作为安抚,房子以极低的价格卖给了原职工。
八十年代的职工宿舍,青砖混水泥的结构,结实倒是结实,就是设计上显得很过时。这种老宿舍跟现在的房子不一样,都是两家共用一个厨房,一层楼共通一条走廊。虽然感觉上私密性不太好,但是邻里关系倒是比现在的高楼大厦亲近多了。
也不知是住惯了舍不得,还是贪图这房子交通便利,马建民两口子始终没有搬离这里。连后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