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川海被他烦得够呛。只得站起身子,摆出一副防御姿态,紧紧盯着赵怡。
赵怡楞了几分钟才好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下,也不冲何川海乐了,呲牙咧嘴的就冲何川海扑过来。两只精瘦的手掌张得像九阴白骨爪,眼看是又要冲着何川海的脸挠。
几秒钟的时间,何川海却在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圈,想找个什么杀伤性小,又能控制住人的招式。眼看赵怡冲到眼前,也顾不得什么格斗路数,右手把赵怡伸过来伸臂一挡,顺势抓住手腕就往她身后一别。
这算是最基础也最温柔的控制招数。谁知,动弹不得的赵怡却像发疯一样疯狂的扭动身体,试图脱出钳制,嘴里发出“赫赫赫”的不明意义的吼叫,动作大得何川海居然有些拿不住。
“搞毛啊,抓紧她啊。我去找根绳子把她捆起来……”刘越急得也顾不上脸上疼,一个挺身起来就带算翻箱倒柜的找绳子捆人。
突然听到“喀”的一声。何川海回过头,有点尴尬的说:“不用了……她把自己扯脱臼了……”
就算这样,赵怡也没消停。垂着胳膊,张嘴就打算啃放开了她,正手足无措的何川海。
“别放开她!得找个东西把嘴也堵上。”刘越找了个毛巾,不由分说的塞进赵怡张大的嘴里。
两人一阵忙活,总算把赵怡堵住嘴,捆坐在了椅子上。
何川海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刘越,有点不知所措:“接下来……怎么办?就这么捆着她也不是个事儿啊。”
“我说,你能不能收起你的怜香惜玉。”刘越对何川海的态度非常不满:“我都被打成这样你还要我想办法,怎么没见你同情同情我。”
“大男人这么点伤也算事儿?”何川海看着刘越磨磨唧唧的就觉得蛋疼。
“你这叫性别歧视!凭什么男人就该不怕疼?书上都说直男就是怕疼,不怕疼的那是gay!”刘越冲他嚷。
“……所以,到底怎么办?”何川海不理他的胡搅蛮缠,明智的转移这种无聊的话题。
“能怎么办?只有找李恩。”刘越想到李恩干什么都满嘴离不开钱就不舒服。如果刘越是个钱串子,李恩就是掉进钱眼子。明明应该臭味相投,但是因为李恩占了刘越的上风,所以李恩格外的不爽:“我先说啊,他要钱的话就你上。威胁也好,怎么都行,反正我没钱给他。”
何川海真是服了刘越对钱的执着劲儿,只得胡乱点了点头。
☆、8
李恩一改往日拖拖拉拉的清高姿态,何川海一个电话就把他召唤了来。
“哟,今天这妆化得不错啊。”李恩进门就调侃往脸上擦着药水的刘越。
“对哟,来让我给你也化一个。”刘越看着李恩穿纯麻对襟唐衫套了个看上去就不便宜的羊毛大衣就来气,这小子不知道平日坑了多少民脂民膏,居然有脸每次还问他这个穷苦老百姓要钱。
李恩也不跟刘越一般见识,看了一眼绑着还“呜呜呜”哼着的赵怡,又往房里四处看了看,挑了处没被波及的沙发,装模做样的拍了拍垫子,一屁股坐下,翘起二郎腿,冲刘越问:“说说吧,这又是咋回事?又有啥事要求哥了?”
刘越耗子念经一样在心里反复跟自己建设了半天,才能稍微心平气和的把赵怡的故事大概给李恩复述了一遍。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是她那个暴力狂老公上了她的身?“李恩斜了一眼赵怡,不以为意的说。
刘越摇了摇头:“我看不出来。我只能看到她身上隐隐约约重叠着一个灰影,只不是鬼我都不能确定,到底是谁我更说不好。”
李恩微笑着点了点头:“还算你有点自知之明,没托大。”
“……你什么意思?“何川海觉得李恩的说法有点奇怪,于是出声问了一句。
“这根本不是她老公,也不是鬼上身。”李恩对何川海摊了摊手,又转过头对刘越说:“这是婴灵冲体。你看不见它的形体,只能看到一团灰色,是因为,这个婴儿还没完全成形就已经死了。”
何川海一脸不可置信:“所以,你的意思是,这是赵怡被打流产的那个孩子在缠着她?”
李恩笑得好像慈祥的长者在看考了100分的孙子,对何川海说:“孺子可教。”
在何川海眼力,李恩一直的标签就是“会捉鬼的神经病”,所以也没太介意他的抽风。
“我说你能不能先把她弄清醒。老绑着她警察叔叔有意见。”刘越擦完药,说。
李恩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符,食指跟中指捏着,往赵怡脑门从左至右轻轻一抹,赵怡顿时停住了吼叫和挣扎。
在李恩的同意下,何川海小心翼翼的解开了捆住赵怡的绳子,还把赵怡脱臼的手臂接了回去。
赵怡一直没有动弹,面无表情的任由何川海摆布。
“啵”的打了个响指,刘越收回故意抬到赵怡眼前的两根手指:“怎么样?要不要把刚刚□□的话给你重复一遍?”
赵怡仿佛这才回魂似的抬起头,深深的看了刘越一眼,激动的说:“你们实说,那不是我的死鬼老公?是我的孩子??那不可能!!那怎么可能??”
何川海这时候也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你说这是她的孩子,不是她老公,可为什么它暴力倾向这么严重?照理说,它妈妈跟它无冤无仇,它不应该报复她啊?”
“你跟一个还没成型的婴儿有逻辑可讲?”李恩换了个坐姿,深深的窝进沙发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