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陶锐写了删,删了写,在手机上打出一行字:我说过我有对象,就是没有,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我对老男人,尤其是身材不好的老男人,不感兴趣。
这么说,徐靖东应该不会再纠缠了吧,他向来自尊心重而且极度自信到自恋的地步,被有好感的人这么说,大概会气死,光这么想着,陶锐就忍不住想笑。
不过徐靖东虽然年纪比陶锐大了大概十岁,但却一点儿不显老,身材嘛,也跟差挨不上边儿,在他的同龄人中应该算是优质了,但奈何陶锐看他不对眼,再怎么优秀也没用。
徐靖东曾经跟陶锐说过,他早就家里出了柜,家里人也已经慢慢接受了,所以跟他在一起绝对不会有来自家庭的阻力,而且他有车有房有工作,也不用为了生活奔波,所以陶锐跟他在一起可以只谈感情,不谈其他。
以前没有仔细琢磨过徐靖东的话,到现在仔细一想,他能给的的确比刘森多,可是那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去你妈的爱情,你那叫单恋。
起身出了网吧,刚出门被夜风迎面一吹,陶锐冷得又往上拉了拉衣服的拉链,这季节,昼夜温差真不是一般的大,怪不得流感盛行。
就近找了间酒店,陶锐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想,这样不跟刘森一起开房自己住酒店的经历,还真是不多。
“操,我怎么又想他,真是闲的。”陶锐在心里小声咒骂自己,然后闭着眼睛慢慢睡了过去。
姜度和赖清宁第二天就去拿了检查,一路战战兢兢,当看到hiv病毒检测显示阴性的时候,赖清宁才稍稍松了口气。但是由于发生过高危行为,三个月后还要再进行一次检测。
出了医院的门,姜度去拉赖清宁的手,用纱布包裹着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害怕?”姜度问。
赖清宁点头:“刚才心都快跳出来了。”
姜度冲赖清宁笑了笑,安慰道:“没事儿了。”
“度哥,刚才医生看咱俩的眼神儿都不对,我觉得他肯定误会你了……”赖清宁越说越小声,声音里满是愧疚。
“误会就误会吧,不怕。”姜度像哄小孩儿一样的语气。
两个人的手拉在一起,谁也舍不得松开,姜度的手很热,透过厚厚的纱布直烫到赖清宁的心里。
姜度本来想让赖清宁搬回自己那里,但赖清宁心仍有顾虑,非要再检查一遍,确认没事之后才搬。俩人商量一番,决定赖清宁还住在租的房子,姜度得空就过来。
赖清宁辞了饭店的工作,当务之急是把手上的伤养好。姜度每天下了班都会过来买好菜然后准备两个人的晚饭。
赖清宁坐在床边洗脚,因为手缠着纱布,洗好了也不方便用毛巾擦,就伸着腿晾着。抬头看看在窗边切菜的姜度,觉得一阵恍惚,怎么突然就在一起了呢?即使每天睡在一张床上,赖清宁还是觉得不太真实。
姜度扭头看赖清宁,傻小子正看着自己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两条儿小细腿一晃一晃的。
“洗好了吗?过来尝尝菠萝甜不甜?”
听到姜度和自己说话,赖清宁这才回过神来,应了一声趿拉着拖鞋走到了姜度旁边。
姜度拿了一片送到赖清宁嘴边,赖清宁自然地张嘴吃了。
“甜吗?”姜度侧着头问。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赖清宁感觉姜度的脸都要贴到自己脸上了,他能感觉到姜度说话时呼出的气息。
“太涩了,我嘴都麻了。”菠萝没有拿盐水泡,所以口感并不好,赖清宁吃完皱起了眉毛。
姜度呵呵笑了两声,突然问:“那想不想嘴更麻一点儿?”
“啊?”赖清宁还在姜度突然的发问中没有反应过来,就突然感觉到有一只湿漉漉的手按住了自己的后脖颈,然后嘴唇上一阵温润的触感,姜度在亲他。
赖清宁本能地想躲开,因为还是怀疑自己会得病,所以这几天他尽量避免姜度的碰触,但这次姜度好像知道他会躲一样,用力地用手按住他,不让他有挣扎逃开的机会。
姜度的吻温柔中又带着强势,他先是轻轻啄吻赖清宁的嘴唇,然后含住对方并试着用舌头撬开赖清宁紧闭着的嘴,步步紧逼,赖清宁几乎喘不过气来。
姜度亲了一会儿,赖清宁虽然身上不反抗,但是嘴巴一直紧紧闭着,他害怕姜度的舌头伸进来,也害怕他的牙齿磕伤自己。这个吻既突然又美妙,同时又夹杂着紧张与担忧。
最后赖清宁还是推开了姜度,两个人脸对着脸微微喘息,这种既甜蜜又害怕的心情简直要把赖清宁折磨疯了。他突然紧紧抱住姜度,把头埋在对方肩膀上,小声说:“我好喜欢你亲我,但是又好害怕,你别再这么逗我了度哥,我受不了。”
姜度觉得趴在自己怀里撒娇的赖清宁实在是太可爱了,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哄道:“不怕,怕什么,不会有事儿的。”
自从出事这几天,姜度跟赖清宁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不怕,每每听到这个,即使心里再恐慌赖清宁也会觉得安心,不怕,有人陪着自己呢,还是自己爱的人。
姜度这几天晚上都住在赖清宁这里,床不大,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不免有些挤,赖清宁尽量避免两个人过多的肢体接触,但姜度却不在乎,喜欢把赖清宁往怀里揽。
今晚也不例外,姜度的胳膊搭在赖清宁的腰上,赖清宁背对着姜度,怎么也睡不着,他还在回味之前的那个吻,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