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认也不过是凭的与生俱来的感觉。
以前时常用言语交流,只不过都是责怪而已。
他却知道大哥脾性是个很严厉,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固执冷血人物。
今天这种语气从没有过,他倒是很意外。
也许可以试试跟大哥说,辞去操纵者的工作,自由生活下去,过无拘无束的日子,等他长大跟相爱的人厮守一生,他也就无憾了。
两人之间有心灵感应,宇宇想了什么,他都听了一清二楚,所以立即掐灭他不切实际想法,“宇宇我们生来依附主人,你不能起任何妄念,你难道忘了我怎样教导你的,你又怎么能置千千万万手下不顾,宇宇这次我是来接你回家的!主人需要你!跟我回去!”
“大哥,我跟你不一样,我从小生活在黑暗里,光明一直是你跟我形容的梦。
其实我怕黑,一直都怕,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把我从小锁起来,独留我面对孤寂冷清闷气沉沉的环境。
一个人没白夜不停工作运转,可我知道,我一直厌恶那种生活环境,我不想再去过那种看不见希望,见不到光明的日子,我不管大哥你会使什么手段带我回家,今天我是绝不会屈服的,除非你今天带走我的尸体,决定权在大哥手里。”
“宇宇不要任性,主人现在遇到了危机,需要你,难道你不管主人的生命了吗?”
“大哥,为什么你心里眼里只有口口声声说的主人,永远只关心他一个人,为他着想,难道大哥看不到我的痛苦吗?”
气氛一时沉静,红衣西装男走了过去,“宇宇大哥知道对不起你,这么晚才得到消息找到你。
这段时间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大哥不好,可是宇宇现在家里出了大事,你不能放手不管。
主人他的性命在你手上,宇宇跟我回去吧!
救救主人,算我这个做大哥的求你了,宇宇,我知道你一直想要我的位置,我答应,只要你今天和我回家,我把所有都交到你手上。
你会拥有光明,见到主人,成为主人核心唯一好不好?大哥求你,大哥求你了。”
“大哥对不起,我不能跟你回去,如果我跟你走,就再也见不到他了,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要了,你帮我跟主人说说把我开除掉吧!”
“宇宇今天你是铁了心不跟大哥回家了是不是?!”红衣西装男摆上了冷酷无情脸,宇宇吓得后退了几步,还是坚定说:“大哥如果你硬逼我,我也只能死在你面前了,我知道我是打不过你的。”
红衣西装男玩味一笑,心里早有了主意,好声好气就跟谈论今天天气怎样怎样似的,开口用商量口吻:“宇宇既然你不要跟我走,那我把你喜欢的人带走也是一样,大哥相信你会用自己智慧去找我们,宇宇你说好不好?”
“大哥你怎么变得这样卑鄙,我不许你碰他。”
“好,那你跟我走,我就不伤害他,怎么样?”
宇宇想过了,直接去见主人,不管是跪是求,也要摆脱粘不掉的身份, “好,不过你要答应我,先带我去见一面主人,不然的话,你就别想让我离开这儿!”
红衣西装男不是很高兴,不过还是逼于无奈答应,“...,好,那大哥就满足你一直以来心愿好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任医生今天病人情况怎么样?”周院长从白大褂兜里拿出支笔,按下圆珠笔在病例上做记录。
“血糖偏低,血脂偏高,脑速还是不正常,心跳不稳定,今天早晨病人气压出现了一秒滞平,血脉开始有了不畅通的现象,腿部有较轻萎缩症状。”任医生按摩完了,给病人动作轻柔盖上被子。
“病人生命体征已经出现意识完全薄弱现象,看来要尽快做开颅手术治疗了。”周院长分析,一锤定音撕下张单子。
任医生接过条,很忧虑,“院长虽然开颅式疗法经过一致赞同,我个人认为对病人负责,还是应该采取保守治疗。
切除大脑保留病人活下希望,这种方案不切可行。
院长病人治疗后我们所需要承担的风险是没办法衡想的,况且没有病人家属签字我们这样做也是犯法,院长这样值得吗?”
“任医生从我主动接手这个病人起,就抱着一定要将人救活的必须决心。
虽然这个手术涉及意外很大,可我不想放弃他的生命你明白吗?
我认为,我们做医生大夫的应该把每个病号当成我们自己家人去看待用尽全力去治疗康复。
如果因为害怕让病人失去来到这个世界上宝贵的生命,难道心中就不会有遗憾,觉得愧对人们对我们常夸白衣天使这个职业吗?
做医生首先要有医德,这是我一向奉行的人生信条,如果这件事被人告发我一个人全权承担,但求无愧于心,我不能让这条鲜活生命从我手里逝去。”
任医生无话可说了,病人大脑现在已经无法正常运作,如果再这样任行,最多生命不会超过五天。
同样如果切除大脑,把所有神经线搭进正常工作的小脑中枢,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红衣西装男人仿佛没有听见两人之间对话静静站着,望着病床上插氧,输液的人默不作声。
宇宇很奇怪两个人都看不到他们,不过也不敢随意动作,直到两个人都走出病房才问:“那个就是主人吗?”
红衣西装男点点头,宇宇走了过去,“他怎么了?”
“从商厦顶楼跳到了地上。”红衣西装男说得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