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正树终于停下了步子,站在原地看着华正树,似乎很不高兴:“你能不能不说话?!!”
被自己说过的话将一军的楚清研:“……”
“嘻嘻,一报还一报。”华正树得意地笑了一脸,“怎么样被人堵住嘴的感觉不好受吧?”
被人堵住嘴?楚清研脑中顿时全是康绪第,他这是中了魔障了啊。
“你怎么脸又红了?”华正树说完,又继续快步向前走。
楚清研低着头继续跟在他身后,心里暗叹幸好他没再问下去,真是太丢人了。
这一路走来,楚清研东看看西想想,心情平和,直到听到华正树报出一个人的名字时,他的心突然就像被一只手揪住了,全身肌肉一下子收紧了。
“楚群虎!”楚清研双眼圆睁,眼看就要越过狱警闯入核心区域,幸好被华正树制住。
“耍什么疯,原地等着!”狱警回头喝道。
“小孩子不懂事。”华正树笑笑说。
狱警进去找人了,华正树问楚清研:“想跟我进去见他不?”
楚清研口气很冲:“不想。”
“不想你发什么疯?皮子痒想挨顿电击了?”华正树一脸你说谎我才不信的表情。
“我不想见他,我只想杀了他!”
狱警报了名字后,华正树拍拍楚清研的背,“咱先进去看看,你再决定要不要把他杀了。”
楚清研站在门口犹豫了,被华正树一把拉入房间,狱警转身出了房间就将门反锁住了。
楚清研想逃都逃不了了,只好一直低着头。
房间里一片寂静,三个人谁也不说话,只听到玻璃里面连续不断的咳嗽声,喘气很急,好像随时要中断的样子。
哦对了,他有哮喘,楚清研想起来了。
“咳完了没有,也就十五分钟探视时间,还给不给我机会骂人了?”华正树似乎等得不耐烦了。
楚清研很好奇,华正树为什么要骂楚群虎?
“你……你是、谁?”楚群虎的喘气更急了,一句话断了好几次,“不、认识。”
华正树拍拍桌子:“你这破嗓子说的什么我听不清楚,再说一遍,响一点嘛!”
“你!”楚群虎一下子就被激怒了,“干、什么、的?”
“来干你的!”
真幼稚!不过痛快!
“那人,谁?”楚群虎的声音苍老沙哑,完全不似当年那样底气十足,宏亮高亢。
华正树朝楚清研道:“小子,干嘛老低着头,不过来看看你爸这熊样吗?”
不知道华正树是这话起了作用,还是楚清研真的已经忍到了极限,终于他一下子抬起头正对着玻璃墙那头的干瘪老头,他不可置信地后退两步,这真的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高大健硕的楚群虎吗?
楚群虎发出一声冷笑,这下竟连咳嗽都停了,“原来是你。”
是他,就算杀了人被判刑坐牢,骨子里还是这么不可一世,永远不会去想自己是不是错了!
“我才没有这样qín_shòu的爸爸!”楚清研同样冷笑道,对着玻璃扬起下颏。
楚群虎当即反驳:“我也没有那样没用的儿子。”
早知道他会这样说,楚清研虽不觉得意外,但心里总归堵得慌,毕竟理由在自己这边,但却被这个混蛋占了上风,怪他口拙,连骂人都不会。
“你没有,你也没有。”华正树用手指指楚清研和楚群虎,“不过,你俩都姓楚,真的没关系吗?”
“我明天就去改了!”楚清研终于逮到机会。
“一言为定。”华正树说,“可是明天周日。”
“那就周一改。”楚清研说,“这有什么难的,趁早改了,早就该改了。”
“既然两位无异议,那我接下来就可以安心地骂人了。”华正树说完,就开始指着楚群虎劈头盖脸地数落起来。
楚群虎从一脸懵逼到怒不可遏,脸色从黄了白,白了青,青了红,红了黑,楚清研心里无比爽气畅快。
华正树突然停下来问:“咦,他怎么了?”
楚清研也发现了不对劲,楚群虎刚才还戴着手铐拼命砸桌子,三番四次被狱警阻止,好几次还站起来跟动物园里的猩猩似地想扑到华正树身上,可惜始终是隔着防弹玻璃只能空佬佬地扑腾两下。
但此刻,楚群虎却瘫倒在椅子上,连头都直不起来了。
等到狱警过来扶他的时候,他已经两眼翻白,全身抽搐,就差口吐白沫了。
“就这心理素质还杀人,最最最关键的事我还没说呢,你还记得那个小姑娘不,她当时怀了你的孩子……可惜啊可惜……”
“孩子?”楚群虎耳朵一动,又推开狱警开始挠防弹玻璃。
“孩子?我有说孩子吗,哦那是口误,她说她肚子里怀着的不是人是qín_shòu,然后嘛就……”
“就怎么?就怎么??”
华正树两手一摊,肩一耸,转身带着楚清研出了房间。
楚清研再次跟在华正树身后飞奔:“你说那孩子没了?”
“我有这么说吗?”
“那你可惜什么?”楚清研被华正树的话弄得心里乱糟糟的。
华正树一直没说话,终于等两人坐上了车,楚清研扒住方向盘不让他开车。
“关你p事,那话我是对那qín_shòu说的,又不是跟你说,你管他有没有孩子有没有妈死了还是活着?”华正树抢过方向盘,“我就是想让他不痛快,所以你觉得痛快了不?”
楚清研想了想,笑说:“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