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第四更~~~~
咳咳,这文真是he,真金白银的真!
最近在谋划新文,想在寒假开坑,而且最后一卷也要好好规划一下。因为以上种种原因,今后更新会再度不稳定起来,但是保证至少周更,可能周两更,再多……就不要想了。
想养肥的姑娘们大可养肥,俺不介意的。
话说接下来你们是想看外传还是正篇?想看哪个的人多我写哪个,如果平手就抓阄,如果根本没人理我,我,我……我就坑!t^t【那是不可能的】
☆、第四十八章 宁王
昌乐二年的最后一场冬雨,下得又密又急。已近年关,又是临了宵禁的时候,献阳城的街上早早冷清了下来,只有三两个行人躬身缩背地低头往家里赶。老更夫披着破棉袄站在房檐下,两只手拢在袖子里,依旧冻得直打哆嗦;他仰脖闷了一口腰间葫芦里灌满的烧刀子,看着那辆自御街而来的深色马车匆匆而过,拐进了号称“左右王爵,对门公侯”的永顺里。
原本挂在府门之前的两盏灯笼被风吹得东摇西摆,只得取下。四下黑沉沉的,只有门前还有点亮光。一身蓝衣的年轻女子左手打伞,右手提了盏小巧的琉璃宫灯,神情有些焦急,来回踱步;见那马车来了,微蹙的双眉这才舒展开来。疾走几步迎上前去,刚要说话,却被那驾车之人拦住,低声道:“太医开了方子,王爷临走前刚服下,怕是现在正睡着。”
女子一怔,面露忧色:“可是旧伤又犯了?”
驾车人颔首,正要说话,却听车厢内那人率先开口,声音还带着些刚醒时的朦胧沙哑:“蓝绛,何事?”
女子忙垂首道:“王爷,匈奴左谷蠡王酉时便来了,正在前厅由骆先生陪着说话。”
“左谷蠡王……”男人低声重复着这四个字,“一别七年,也该来了。”话音未落,车帘已经掀开,蓝绛低呼一声“王爷外面雨大”,连忙上前举伞。
那人披着件黑色大氅,身形修长而略有些单薄。年纪大概在二十五六左右,眉眼五官秀美精致,却被左边眼角一道寸许的浅淡刀疤破去了阴柔,平添了几分冷肃。“高涉,”他解下腰间玉佩递给驾车人,“拿着这个到礼宾馆安排,明日我亲自去找鸿胪寺卿。”
驾车人接过玉佩应了。男人不再多言,转身向王府之内走去。蓝绛在旁边跟着,抬高宫灯照亮;大门上方的匾额被灯光一晃,“宁王府”三个烫金大字一瞬间亮起,转眼又没入沉沉夜雨之中。
对于苏勒来说,南陈的冬天比起草原的冰封数月来说并算不上什么,但这下起来便没完没了的大雨却是着实讨厌,滴在身上都透着股阴冷的寒气。此时坐在宁王府正厅舒适宽大的座椅之上,怀里还捧着个精致的手炉,虽然已经在等了一个时辰,对面坐着的这个名叫骆衡的南陈人对答又是滴水不漏,套不出任何信息,他的心情也还不算太坏,只是长途劳顿的疲倦感有些恼人罢了。
他正在走神,余光却瞥见那名叫骆衡的年轻人站起身来,向着门口方向一揖,口称“王爷”。苏
勒顿时精神一振,知道正主终于到了,也跟着站起身来,以草原的礼节行了个抚胸礼:“苏勒拜见摄政王殿下。”
“七年不见,左谷蠡王可是别来无恙?”前方传来的声音和缓平易,仿佛多年不见的好友一般亲切自然。这与想象中大相径庭的反应令苏勒一愣,也顾不得有些失礼,当下便抬起头来。
就算是七年前他与这人也仅是匆匆见过几面,依稀记得对方生得漂亮,这点倒是不曾变过;只是这嘴角噙着笑意的样子,却和记忆中那个被俘时冷冷反问自己的少年实在相差太多。
莫云笙将脱下的大氅递给身后的蓝绛,对骆衡轻声道了句:“怀卿辛苦,先下去吧。”随即便向着主位走去,一边对苏勒轻描淡写地解释,“皇上吵闹着不肯安寝,本王留下哄了哄他,故而回来的晚些,让王爷见笑了。”
某个猜想得到了证实,苏勒心中又多了些底。待骆衡与蓝绛都退下,厅内只剩下他与莫云笙二人后,便开门见山道:“大单于这次派我到南陈来,为的是什么,想必摄政王已经知道了。”
莫云笙慢慢旋转着手中的茶杯,也不抬眼,岔开了苏勒的话道:“本王听说,当年的战事最后是不了了之了?”
苏勒眼中闪过一丝不满,耐着性子点头道:“是。大单于听说了……淮水关的事情之后,便带着部落趁着雪还不大的时候向草原内迁移,来年开春时玄韬朔北两军齐发,只是扑了个空。”
莫云笙动作一顿,顺势将茶盏放回旁边桌上,漫不经心、甚至带着一丝揶揄地道:“这也算是被北燕逼着远遁了。如此耻辱竟能隐忍七年不发,呼衍单于真是好耐性。”
左谷蠡王这下子有些动了火气,忍不住反唇相讥:“哪里比得上摄政王曾经!”
莫云笙却不动怒,身体后靠十指交扣放在膝上,悠然道:“卧薪尝胆,未尝不是坏事。若非当年在北燕几经波折,本王又如何能坐在今天这个位置上。”他话锋一转,转瞬间又是一副谦和诚恳的模样,和先前的怠慢判若两人,“王爷既然来了,就表示大单于已经有了计划,本王洗耳恭听。”
他这般说了,苏勒也不好再计较什么。自怀中拿出一封贴身放着的信件,递上前去。莫云笙接过拆封,细细读览,目光随着字迹上下移动,神色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