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太可恶了,服部不得不痛苦地捂住菊花,虽然看不到眼睛但光是看嘴部狰狞的“你去死”的口语,就可以知道他的辛酸了。
他只是今天刚做完了痔疮手术而已。
手中的披萨盒掉了一地,红黄蓝绿的披萨摔在了地上,大概不久之后就会有野猫过来舔舐,医生明明还吩咐过他绝对不能让菊花有任何的损伤,他都已经坚持了12个小时了,连耙耙都没有拉,结果还是功亏一篑。
突然之间大量的血从服部的菊花飙射出来,染红了小绵羊银色的外表,旁边有一名身穿中国式旗袍,大晚上还拿着紫色的伞装公主的萝莉恐惧地大叫起来:“救护车!”
银发男人也极度不可思议地大喊:“喂,怎么可能会有这么脆弱的菊花。”
可是一切都晚了。
服部死不瞑目地头朝向银发男人,过了一会儿整个人软倒了下去,被戳中的痔疮就像是一个开关机的重启键,将他的人生屏幕瞬间给调成了黑屏。
如果有来世……他由衷地希望自己的世界里能够没有银发男人这个设定,还有,请月光大神治好我的痔疮吧!服部在黑暗的世界里无声地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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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腥气,鼻尖是一股猛烈的海水的气息,耳边传来了树叶悉悉索索被海风刮动发出的摩擦声,不过眼前仍然是一片漆黑。
当然,那是因为服部他的头发将眼前的一片都牢牢地遮住了,更准确地是他根本就不敢睁开自己的眼睛,他好害怕一睁眼就看到奇怪的东西,然后要和那些中二病少年一样发出长啸大喊一声:“啊一定是我打开的姿势不正确!”
竟然还能够活下来,他开始凭借自己多年忍者的经验判断情况。
结合着海风和树木,这一定是一个偏热带的无人岛,而他现在正躺在大概是海滩之类的地方,如果现在再次睡过去,明天大概就会有秃鹫这种生物召唤伙伴来这片海滩啄风干的食物吃了。
这种假设太可怕了,但是到底是怎么到这里来的,难道是那几个万事屋的打算毁尸灭迹终于还是对他下手,把他流放到大海了么。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立马瞪大了眼睛开始观察现在的世界,现在似乎还是午后的样子。海水在太阳的斜射下翻腾着一片璀璨,在海滩上看不到涨潮的痕迹。
服部拍了拍胸脯表示虚惊一场,挠着头站起身来,“什么呀,还真是一片太平。”说完还自己干笑起来,刚刚的那种多余的担忧就不要去管了吧。
转过身,背后是一片茂密的热带雨林,叶子大都宽大广阔,树木也是高挺笔直。
看着眼前的景象,他下意识地去摸自己蓄了五年并且不断修剪的小胡渣,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食指摸到的竟然是一片光滑的下巴。
一定是我摸得姿势不正确。他开始信仰起中二病主教,并且深吸了一口气再一次向自己的下巴进发。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儿事呀!”几秒的静默之后,服部挠着自己的头发抓狂了,卧槽啊,他的小胡子呢,性感又可爱的小胡子呢,形状优美的小胡子呢!宝贝乖乖,别闹了快出来啊,把拔爱你好不好!
这之后他有了更惊讶的发现。
不但胡子没了,连自己的身子似乎也缩小了不少。
这是怎么了,逆生长了么,龙宫城的谁又寂寞难耐来投放奇怪的药粉了么,服部无力地扶了扶额,跑到了海边往海水那么一照。
蓝蓝的大海上只浮现出一个在太阳光线下投射出的黑色影子。
“啊,要不还是算了。”服部挠了挠头卖着萌,自我吐槽了一番,看着自己细嫩的双手就和没练过忍术一样,而且眼前的头发也比以前薄了不少的样子。
他从海水里出来,拖着有点沉重的身子往森林走去。
既然身体都变年轻了,那就把自己设定成17岁好了,他可是自己人生道路上的主角,资料总是要完善一点比较好的。
还有痔疮。
他想起了常年困扰自己的疾病,手不由自主地往菊部摸去,不知道自己十年前是不是已经有痔疮了,真希望能够享受一个美好的十年,但他还是忍住了在这片未曾熟悉的沙滩上进行自我探究的活动。
丛林的泥土在覆盖在地面之上有点潮湿,似乎刚下过一阵暴雨的样子,森林十分宽广,他走了几步路就晕头转向了。
忍者要学习的内容可没有包括这些高深的东西啊。
他叹了口气,爬上了一棵大树去看一看状况,等到了最顶端后往周围一望,大概是站得仍然不够高,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树木林,除此之外没别的了。
这个岛他目前能够得到的唯一出路就只有之前走过的那片大海而已。
服部摸着下巴想了想,这样也没错,他肯定是被海水冲上岸的,那么顺着海水逆流的话一定能够回到歌舞伎町,说不定运气好点的话还能问那个肇事司机所要赔偿金。
这么一想心情就顿时好了不少。
他蹭蹭蹭地爬下树,瞄准了几棵长势不错的树木准备搭个木筏,脚踩在地上的时候突然感受到了一阵柔软。
树下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团黑黄黄的毛团,小小的,一不留神就会被忽视掉。
“咦,竟然是只小猫。”服部把毛团拎起来之后惊喜地发现这是一只黑毛带着黄斑的正在睡觉的猫。
“这么小只,应该不是这种森林里的吧。难道也是被海水冲过来的?”服部摸了摸下巴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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