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毫无畏惧的胧月瞬间惨白了脸色,但却仍旧咬着牙背过身,将衣服一点点拉下来。
一直在屋顶上看着的韩匀忍不住握紧了拳头,身体才一动却被一旁的轩辕御按住,他不悦地转头,轩辕御用唇语说道:
“再看。”
随着衣服的下滑,胧月的大半个背露了出来,纹在上面的赫然是一整张完整的地图。
“够了。”少年教主喝止了胧月的动作,“这便是你们要找的地图,这图用特殊的材料纹在了人体上,一旦人断了气,这图就会开始慢慢消逝,到时候可是真的回天无力了。”
原来如此,难怪当时这少年教主强调只有胧月可以帮我们得到地图。
韩匀恍然大悟,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在了那张传说中的地图上,倒是没人用猥亵的眼光来看待胧月衣衫半解的样子了。
正在大家都聚精会神地看着那张地图的时候,突然有一滴水落在了韩匀的耳朵上,他下意识的抬起头来,露出了瓦片间的空隙,很快另一滴水从他的眼前滴落,径自穿过那处空隙,落入屋内,不偏不倚刚好落在南旬手中的茶杯里面,溅起极其微小的涟漪。
糟糕!
此时两人已经来不及回避,底下的南旬抬起头来,此人五官深邃,肤白若纸,但最震慑人的还是那一对如碧水深潭般的眸子。
这样明显的南周国人体貌特征,更加让轩辕御确定此人便是南旬无疑。
“走!”他果断的下令。
两个人便施展轻功,一路飞檐走壁往拴马的地方而去,行到半路轩辕御突然宣布了个匪夷所思的决定:
“你,带着我的令牌回去见五王爷,告诉他行动提早了,他自然便知道如何处置。”
“那你呢?”话一出口,韩匀就恨不得一口咬断自己的舌头。
果然轩辕御闻言露出了得意之色,他突然心情很好,除了轩辕言,几乎所有人都只知道执行自己给的指令,好久没人像眼前这人一样发自内心的关心自己了:
“怎么?你这是在担心本王吗?”
听出轩辕御话中的戏谑之意,韩匀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不发一语地接过轩辕御递过来的令牌,直接从屋顶上纵身骑上马背,一刀斩断绳子便奔入夜色之中。
奔出老远,才默默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远去的灯火,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中蔓延看来。
很久以后,他才明白,这种寻常的情绪叫作担忧。
☆、传信
三日后,言王府。
“报告王爷,有人带着三王爷的令牌在外求见。”
一大清早,轩辕言还在漱口,就有人匆匆来报。
他急忙吐出口中的漱口水,自己抢过丫环手上的毛巾擦了擦嘴道:
“快,带去书房。”
说完,把毛巾往桌上一扔,便赶着往书房去了。
三皇兄这一去已有大半个月没有消息了,他独自一人留在帝都实在是寝食难安,对外声称三皇兄抱病在床所以在府内静养,这消息一放出去,虽然掩盖了轩辕御不在帝都的事实,但同时也引来各方人马想趁机下手除掉这个羽翼日渐丰满的三王爷。
一波又一波的人马,实在是让人应接不暇,生怕一个不小心把轩辕御外出的事实走漏出去落人口实。
“人在哪?”
还没踏进书房门,轩辕言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回王爷,属下在此。”
韩匀听到声音,自己走到了门口,他一路直奔言王府,此刻脸上胡子拉喳,衣服已经快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整个一流浪汉的形象。
轩辕言愣了一下才认出是韩匀,他自小多跟江湖人打交道,本来就不怎么在乎礼节,急切地直接拉起韩匀的胳膊就劈头盖脸的问:
“三皇兄还好吧?他人在哪?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地图拿到没?”
“地图没有拿到,半路杀出一个南将军,带了不少人马,截了我们的地图。三王爷让我带回来的只有一句话:行动提早开始了。”韩匀已经饿了两天,一下子被问得有点晕头转向,也没想具体轩辕言问了什么,一股脑儿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南将军?”轩辕言脸上的厌恶一闪而过,但很快就又压抑住了自己的情绪,“那三皇兄人呢?回来没?”
“属下不知,三王爷没有讲。不过,据属下推测,”韩匀眼神闪烁,“估计是眼下丢了地图,想自己一路尾随南将军那队人马,沿途留下记号好给我们带路。”
轩辕言叹了口气:“要是人没有回来,铁定就是跟上去了,我还抱着希望他人回来了,只是没来见我。”
“那现下应该怎么办?”韩匀追问道,“属下不知道那个南将军带了多少人马,如果我们兴师动众,地图的事势必就会泄露……”
“不,我们就只去几个人。”轩辕言果断地宣布。
“什么?”韩匀下意识地反问。
“就只能去几个人,这个我自然会安排,”轩辕言表情凝重,“你先下去整顿一下,明天一早我组织好人手,你跟他们一起走。”
韩匀虽然仍心存疑问,但既然轩辕御指定让这个言王爷安排,他也不好说什么,况且他确实已经到了极限,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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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韩匀一觉睡醒,才刚刚过了子时,他身体素质好人也年轻,好好吃了顿饭又睡了个觉,人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便想起床收拾下自己。
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