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菱微微一震,两人同时朝声音来源里去,谭森高大的身影就站在他们身后。李尚达倏地放开了她的手,尚存的一丝酒意全吓醒了。
“谭……谭先生,你怎么会在这儿?”他结结巴巴地问。
“因为我今天晚上和房小姐有约。”他神情轻松,黑眸里却隐含暴雨欲来前的宁静。“李先生还有事?要不要一起进去里面谈?”
“不……不用了。”李尚达连忙陪着笑。识时务者为俊杰,谭森结实的身材比他高大许多,他还是保命要紧。“既然你和房小姐有约,那我还是明天再到幼稚园去找她谈好了。”
没有等他们反应,他一溜烟地从楼梯口跑掉了。四周重新恢复寂静。
“你怎么来了?”她颤抖地问,呼吸仍然急促,一颗心仿佛要跃出胸膛,但她分不清是因为方才受到的惊吓,抑或是突然见到他的成分来得大些。
“显然我来得不是时候。”谭森微微扯动嘴角,俊美的脸庞绷得紧紧的。“我以为我告诉过你,离李尚达远一点。他虽然已经和他的老婆分居了,但是还没有离婚。”
乍见他的喜悦立刻消失于无形。房玄菱仰视着他,发现他的浓眉紧蹙,神情阴沉乖戾。
“如果你来是想找我吵架,而且,还是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那你可以走了。”她平静地
道,不再理他地掏出钥匙开门而入。
她想关门,他却更快一步用脚抵住门不让她如愿。她转身走进客厅,没有费事去和他比力气。
“我警告过你,离他远一点,和这种败类交往对你没有好处。”他关上门走了进来,声调里隐含压抑的愤怒。
房玄菱在客厅中央停下,回过头来注视着他。没有人伸手去开灯,微弱的灯光由虚掩的落地窗帘外斜照进来,他的脸半隐在黑暗之中,令他看来更显危险慑人。
他在生气,她知道,可是……为什么?那暴躁的神情几乎像是……嫉妒!
“我和李尚达并没有来往。”她回答他,努力维持最后一丝冷静。“你也看到了,是他自己跑
来找我,我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我的住址……”
“如果你没给他错误的讯息,他会缠着你不放?”这是欲加之罪,他知道。他明明也瞧见了李尚达粗鄙的嘴脸和她的奋力挣扎,但是……该死的,他在她门外枯等了两个小时,先是看见她和赵东恒难分难舍,接着又看见李尚达纠缠她,压抑几天的情绪已经绷到了极限。
“就算是又如何?你有什么权利质问我?”她挺直了背脊,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我懂了,伟大的监护人。你是怪我未经你的同意就企图勾引他?很抱歉,因为我实在等不及享受男人对
我巴结奉承的滋味。”
房玄菱嘲弄的语气令他怒气更盛。“住口!”
“下一次我会更小心挑选,将所有我想勾引的对象都先向你报备……”
她没有说完,他已经一个大步至她的面前,粗鲁地攫住她的手,他手腕强大的力道几乎能将她纤细的骼膊给折断。她没有挣开,只是倔强地昂起下巴瞪了回去。
“你应付男人如此轻松自如,显然是训练有素了?”谭森面色阴沉地道。“看来你根本不需要我的帮忙,就能勾引上家财万贯的金龟婿。早知道我也不用如此费事,答应人杰这个荒谬的要求。”
“你之所以答应人杰的要求,根本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弥补当年你抢了他女朋友的愧疚。”
他的双眼倏地眯起。“你说什么?”
“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她不顾一切地喊道:“我说的是令你和人杰反目成仇的理由,我说的是那个宋惟心。”
四周一下子静寂了下来,有好一会儿,他们互相瞪视着对方。
谭森双眼盯住她,喉结上下滚动。“你怎么会知道她?”
“我当然知道她,还记得很清楚。”房玄菱甩了甩头,声调苦涩地开口,“我当时已经大得足够明白你们之间的冲突。十四岁或许没有你们想的那么成熟,但也绝对不像你们认为的那么无知。”
他没有放开他的钳制,肩膀依然紧绷,胸膛急促地起伏。他沉默的表情更加深了她的假设,她感觉心口一阵纠紧。
“我说对了,是吗?”她讥讽道,目光依旧咄咄逼人。“是什么令你认为我会去勾引有妇之夫,谭森?只因为一个宋惟心便让你决定了所有女人的评价,让你认为所有女人都是那样子的,是不是?”
“闭嘴!”他摇晃着她,声音粗暴低吼。“不准再提她,听到没有?”
“为什么你害怕再提到这个名字?因为你心虚了?我……”她没有说完便听见他低咒一声,双手粗鲁地将她拉近,然后俯下头狠狠地吻住她让她闭嘴。
这个吻来得又快又突然,令她根本措手不及。她喘息一声,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想推开他,然而他轻易便钳制住她的手,强迫她启开双唇让他探入。这是个霸道、撩人且令她浑身酥软的吻。他的手缠进她颈后的发丝,吻得强硬且毫不温柔,她挣扎着想挣脱开,然而她的力量根本无法和他相抗衡。
忽然间,她所有反抗的意志力全都消失怠尽。她清楚地感觉他火热的吻顺着她的粉颈而下,大手在她的背后游移,并且探入她的衣衫底下抚摸她柔嫩的肌肤,将她纤细的娇躯紧抵在他坚硬的躯干上。
她的心急促地跃动着,感觉他的喘息加重。他身体的热度传达至她身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