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哥……”还是别了眼去,午罗转着手指,显得有些不安,“你说,你算不算是午罗的朋友呢?”
“这个——你若觉得是……就是了吧。”慕容歌想了想说道,弄得戈木在一边抚额哀叹。
“可是会不会太随便了点?”午罗又说着,“你算是帮了我救了我——这是认识了么?认识了就是朋友么?我是觉得……你是个好人,可这算什么呢?呐,慕容歌,你有朋友么?那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大概是,有的吧……”
“有的有的,我就是啊!”戈木忙凑了上来,嬉笑着指着自己,全不在意两人鄙夷的目光,自在欢乐着。
“那我呢?我是慕容歌的朋友么?”午罗拽了拽慕容歌袖口叫他回头,又问着。而慕容歌看着他,片刻,笑着点了点头,手抚在他头上揉了揉。
“你若希望,那就是了。你这孩子,却是为这种事情闹心着么?”
“呵,那也没办法么。因为慕容哥你可是,你可是……”午罗想说些什么,可声音低落了下去,落了没。
“到底是怎样啊?”在旁的戈木忍耐不得的催问,又被慕容歌打了下,就退到了午罗另一边,一脸怨慕容歌凶暴的模样装着可怜,让午罗不禁笑了起。
“慕容歌,这个奇怪的大叔是什么人啊,真是奇怪死了——”
“……大叔?!”戈木睁大了眼一下跳了起来,“小爷我风华正茂年轻俊朗,你说我是大叔?我可是比慕容还小些呢——”
“切——”午罗一撇嘴,“真小气,慕容歌都不介意呢——真是讨人嫌的大叔……”
“——你这小鬼头——”
“才不是小鬼!”
“咿——”“啊!——”
满是无奈的看一大一小两个人相对着龇牙咧嘴,慕容歌轻叹着摇摇头,而上方光色暗了下来,他抬起头看去,那两人也觉到异样静了下来,却见是那帮人,已将这处堵了住。
“可算找到你们了,两位、呦,多了一位,看起来真是清闲呢?”
“……慕容——”
戈木扶午罗起身凝了眉正要询问,被慕容歌抬手掩了话去。他镇静看着那一众人,冷了容色,背了双手。
“你等想要怎样?”
“哼——这还用问?”那人眉拧的诡异丑陋,小人嘴脸,着实不假,“当然是把你们抓回去好好惩处一下。”
“抓回去哪里?”慕容歌对他手中掂弄的木棍毫不在意,“是官府、还是私宅?”
“官府?我家主人就是大人,用得着那些?”那人如似威胁般的用那棍指着他,“最后一次——乖乖束手就擒吧,免得——”
“可以。”
面不改色的应道,拦了午罗急切,慕容歌拽他上前指了指,“我与你们回去就是,不过这孩子放了也没什么吧?不过是个卖栗的小鬼,也闹不出什么来。”
“讲条件?就你——”
“不然,”慕容歌冷然目光如利刃扫在几人身上,“莫说我叫这里一众尝得碎骨之痛。”
“——哼。也罢。”那骇人的气势弄得那些人退后了些,“一个不成气候的小鬼罢了,反正也没什么用——那你跟我们走!喂,那人是谁?你同伴?”
“呀呀不是同伴不是同伴,我只是路过而已——”戈木嬉笑着走出来一副无辜模样,“路人,只是路人而已。你们请便,小的就不妨碍了。”
“慕——”
午罗还想拦慕容歌却被离开的戈木顺手拎了走,直到了下个拐角藏在侧处看慕容歌被那些人带走,戈木才松了捂住午罗嘴的手。
“喂!大叔,你是要干什么啊,慕容哥他可是、可是——”
“你急个什么。”戈木倒满不在意的摊手说着,看明了那边去向便转身要走,“不过是到人家府里溜达一圈,有什么大不了的。”
“喂,常家可是臭名远扬的卑劣啊,慕容哥一人的话——”
“……小鬼,”戈木忽的转身指在他鼻尖,俯身扬着眼,“我可不叫喂。听话,你既然叫慕容慕容哥的话,你就唤我……铭哥哥好了。来,叫一个?”
“喂!”
“哎呀没事的。”戈木很随意的漫步走着,全不理午罗的担心急切,而那肆意收敛了些,那身姿,便是阵坚不能摧的凛利沉稳,“以慕容,那种程度的家伙随便几下就了结了。你以为他为什么去?不是畏他们——是因为我在,我在他就不用再照顾着你,也顺便能叫我晓明情状相助于他——走吧小鬼,趁他去做客,我带你去游游官府。”
“那……慕容哥是……”
“没错。”戈木忽然停下来向他竖了指眯眼诡秘一笑,“他是要翻了那冒牌‘大人’。”
慕容歌被困缚着带去了常府。并未有什么心慌,他只静静打量。正如午罗所说,常家是暴富的贫民商贾,因钱财而生势力占据一方少有敢犯,似乎连这处官府都并不怎样管制,于是助长了其气焰,愈加放肆起来;又因着之前的家主是个草野匹夫不得教养,也就让这一众都渐渐换成了现在的模样。
慕容歌被推搡着带到的是个偏处的堂上,嫌余的人都退了去,而一人似去通禀,一人则是看管。心里掂量着时间,慕容歌看了眼身边那人,转了步子走了几圈,毫不客气的坐了一边悠闲的歇憩了起来。
“诶你这人,当你是客人啊!给我起来!起来——”
那人自是瞪大了眼过来拽他,可他又怎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