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什么常大人么?”
“说什么大人的……也就是暴富的商贾罢了。可别看一帮人那副德性,闹腾起来可够叫人受罪的——”午罗说着捏了下巴,很是怀疑的上下打量着慕容歌,拧着眉头,“你……这副寒酸模样,莫不是没什么身家就出来插手?呀,小心的好啊。”
“……寒酸?”慕容歌看看身上虽是暗色却料子上佳的衣衫,只笑他一副有趣的少年模样,扫了扫襟摆,正是欲要说些什么时,身后忽的传来杂乱声音。
顿沉了颜回首而望,果是不远处那几个当时在场的得势侍从率一众悍劣家丁向他们而来,转眼将他两人围了上。
“喂——你!”其中一人眯了眼看过确是他没错,指了手,“敢扰怪常家的事打伤常家的人,你莫想再跑,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免得过会儿用些强硬的手段,再让你白受些罪!”
“——就凭你们?”
很是不屑冷颜的说着,在一众包围逼迫之下,慕容歌一把拎住午罗跃起了身,脚踏在一旁树上借为踏板向外冲去,未待众人反应过来,他已带着午罗脱出包围,拍醒一脸惊奇的少年,慕容歌带他往城里跑去,徒留身后手忙脚乱,最终还是毫无所获。
便是天色暗了些时,慕容歌和午罗藏身在个巷道中歇息,看外面寻来寻去的人渐渐少了,午罗松口气坐倒在地上,慕容歌也缓着气息。却是未能察觉之时,有个身影正毫无声息的从两人身后逼近,突的喝出一声拍在慕容歌身上,弄得慕容歌一惊,而午罗吓得几乎跳了起来,正是一阵紧张欲要攻击,又为慕容歌舒心的笑意弄了奇怪。
“戈木,你怎的找来了?”
“这还用说?”收了手爽快的笑起,戈木双手相交垫在头后抻了抻肩颈,很是随意的开了口,“身为一国之君的你突然不见我这贴身侍卫又怎能不出来找你?慕容你可真是的,多大的人了竟然还会偷跑出来玩啊——你怎么不叫上我?我可是也——”
腹上忽被用力的打了下,戈木吃痛的捂了肚子正瞪了眼要怪,又很是意外的看见了在角落一脸惊讶的午罗,他愣了下,看见慕容歌那怨怒之意,他也明白了过来,尴尬的笑笑,“呦,这位小哥是什么人?慕容你是出来私会友人的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我——哎呦哎呦,饶命饶命——”
慕容歌沉了颜抬手速速的在他身上打过几处要害叫他歇了声去倒地求饶,才叹出口气,往午罗而去想要解释,却被那闪亮的一双眼弄得惊诧。
“啊?一国之君?贴身侍卫?复姓慕容?啊呀大叔您可真是伟大啊,您今天是心情好了出来溜达路见不平侠义大发?小的真是惶恐不安千恩万谢多有得罪您可千万别怪罪啊——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午罗扯了头上的粗巾扔在了地上大踩特踩,那方才惊喜的模样显然是因着怨气故作出来的,他升起怒意跳脚的样子叫慕容歌起了些歉意,走近了些抬了手要去碰他,而午罗牵动伤处忽的失了平衡坐倒了下去,惶忙间,慕容歌也只拨弄到他拂起的衣摆,手落了空去。
却是午罗坐下成了静默低垂着头,而肩头忽颤,这少年竟是蜷了身抱住双腿、埋头,抽咽了起来。
“……午罗?”
“——呜——哇——”
突起的哭声让慕容歌有些不知所措,猛地回头有些怨怒的瞪了眼戈木,看他讪讪而笑,也只是无奈的怪自己先是有所隐瞒。
“……午罗——”
慕容歌终是蹲□去,手抚在午罗肩头,而谁想,手落下的一刻,那哭声突的止了住,而午罗一把拽住他的手向后翻拧叫不曾防备的他迫势反了身,被那孩子擒捕一样的缚了双手在背后,很是惊讶,却又感到抓着自己手腕的一双手松了松,背上,负了沉重。
“大人都是坏孩子,就知道骗人。一个两个都是。真气人。”午罗在他背上埋了脸靠着,喃喃的嘟囔,“我本该生气,可为何这次反而生不起气。”
“……午罗。”也不知是起身还是这般的好,慕容歌回头看他,而午罗有些固执的按着他,将那些眼泪都染在了他衣上。
“什么嘛……你这么大的身家,亏我还那么担心……可是这样的话,你就——当不了我的朋友了吧。”
“……嗯?”
慕容歌和戈木相视一眼。慕容歌那不解的目光中,嘈杂着戈木的一点看戏好笑的意味……
作者有话要说: ...= = ..没过几天就低沉一下滴人真心桑不起.......唉....
☆、悚慑
“午罗……你究竟,是想些什么?”
犹豫了下,慕容歌问道,而午罗停了哭泣在他背上轻撞着头,又嘶痛一声向后翻仰了去,捂着肚子哼声。
松缓了手臂,慕容歌走向午罗蹲□看着他,手按在他腹侧忽的用力,午罗颤了下,竟停了翻滚安静下来。
松了腿躺在那里,午罗倦倦垂着眼,很是没有精神的懒着,而还为一番折腾身上各处的疼痛撇着嘴。
“……你这小鬼,又闹又静的是想要怎样?”慕容歌捏捏他鼻子,也是爱怜的说着,“也不是想骗你怎样,这身份不是己身所定,我也并不是以那样的尊贵出来走动,只是随意逛逛,恰遇见你这事。怎么,不是小鬼的小鬼闹起小鬼脾气了?”
“哪有——”午罗怨着,而忽抬起眼看他,一副郑重模样,“莫……嗯……慕容……”
“慕容歌。还是那占便宜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