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戈木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哀哀叹息,“现在没有,一会儿就有了,而且——我要你,和我一起焦头烂额。”
盯了戈木许久,似乎也从他那散漫模样中读出些什么,慕倾墨终是做了默许的问道,“究竟是什么事?”
“嘿,”戈木伸手推了身旁的少年一下,叫他出了前去,“究竟是怎样的事,就叫这孩子解释吧。来,青决,见过慕青王爷。”
少年踉跄了下站稳,犹豫了下,郑重的单膝而拜,“青冥青决,见过王爷。”
听见他所报名号时,慕倾墨也不晓得是知或不知的微偏了头,目光从戈木,全然落在了这个少年身上。
“王爷,”少年抬起头,眼中是和慕容歌略有相似的忧心于谁的颜色,“请您帮帮我吧——莫珏被人抓走了。”
慕倾墨神色一凝,忽显沉肃,“你说,小珏儿?”
汐臣在旁,不明所以。
☆、突来
本想退去,在慕倾墨执意下,汐臣留在了他身边,随着戈木一同到了个彷如暗室般的寂静屋子。
“王妃大人若是怕了,躲到王爷那里便好。想必王爷是绝不会介意的。”叫外面的人将门锁上守住时,戈木还如此笑言道,而转眼,便收敛了玩戏之意,变作正式,“好了,午罗,把你之前跟我说的事,再给王爷和王妃讲一遍吧。”
“是。”
汐臣还不解这变来变去的名字时,午罗已经点了头。在忽明忽暗的烛火映衬中,那陷入梦魇般的回忆的少年的模样,略的有些悚人。
“那天,我们刚到河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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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珏所坐马车落于慕容歌一行之后,离了约有半日才到那河边。
当时枫宁正在河边等候,见到莫珏的车到了这里,唤下他来说明了状况、有意让他与自己同车而行时,看着十分犹豫、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的莫珏,枫宁想了想,掀开了莫珏那车的帘子。
望着里面看向自己挠头笑着的少年,枫宁回眸看了眼低下头去的莫珏,倒也并未说些什么,只是叫那车夫驾车独行,让两人一同到了自己的车上,如此淡然结了。
于是莫珏不安的坐在角落时,枫宁将车厢中放的小桌上的点心推向了在旁危坐的午罗,聊表友善的笑了笑,“你名叫午罗——是吧。不用这般拘谨,我也并非是前朝那些顽固之人,虽然明上确是严禁莫珏公子与外来往,我却不觉有何不妥。毕竟,父罪子偿太过牵强了。”
“……你是慕容哥的臣子吗?”看了枫宁许久,午罗伸出了手,尽管还有些那样的拘谨,比起之前也是放松了不少。
枫宁神色顿凝,“怎可直呼皇上名讳?……等下,你……”
“枫叔叔,”莫珏终还是开了口,怯声说着,“午罗他本是叔君在外结识之人。我也是前几日才与他相识的。”
“啊,是这样吗。”枫宁点头表示了解,态度也转了平常,“既是皇上相识之人,那就更没有什么可令人心存异论了。你们还备有多少食粮?以你两人,绕路而去恐怕少说三日,可能足用?”
“……没有了。”午罗和莫珏相视一眼,笑了笑,“莫珏只带出一人份的食粮,我一路跟来……所以,早就没有了……”
听他嬉笑的话出了口,枫宁神色顿变,惹得午罗忙摆着手,干干笑着,“本来是想追上慕容哥的时候上他那里讨一些吃的,谁想到会这个样子呢……”
却是这边还说着,马车突然一震,那剧烈的震动叫车中一下静了下来。
心悸缓下,三人察觉马车停住、四围死寂,彼此眼中都有着疑惑。感觉有些不对,枫宁示意两人往里靠些,缓缓起身,挪步向车门,正要挑起帘子时,破风之声突鸣,枫宁忙偏身避开,竟是一箭直冲后板。
这般突兀的情景叫三人都愣了住。莫珏和午罗还在惊吓中未能回神时,枫宁已经怒了眉掀起车帘冲了出去,“何人……”
只是话还未能出口,颈间已经逼上剑来。欲要出口的话堵在了喉中,枫宁停了下,警惕的看着那闪着寒光的剑,转了目光瞪向面前的蒙面之人。
“——谁?”
“哼。”那人冷笑一声,手中的剑微的转过,贴上枫宁毫无防护的脖颈,“你没有机会知道了。”
“住手!”
枫宁紧紧抓住了车厢边缘才没有在那突然的摇晃中跌落。站了稳看向从车厢冲出来撞向那持剑之人、正费力的压制着他的午罗,枫宁忙跳下车去,用力掰开那人掐上午罗脖子的手,拾起一旁掉落的剑,大喊一声刺在了那人被甩开在地上的手。
“啊!”
手被穿透的疼痛叫那人松了午罗抱着手翻滚,枫宁趁这时拉过午罗退到车边,拿剑横在身前,看向四面将马车包围了的一众蒙面之人。
“尔等何人,报上名来!”瞥过地上已经中箭而亡的马夫和马匹,枫宁心惊羽箭竟然直中眉心,瞬间置之死地,叫他三人连片点声音都未能听到,“在此围我,所图何事?”
“你倒是有胆。”那被刺穿了手的人被扶起,简单用撕断的布条将手缠了上,他接过身旁人递上的剑,划过破风,指向枫宁,眯了眼,“我等何人你无须知道。你只需告诉我,你身旁那孩子,可是公子慕容珏?”
两人一愣,顿时明白了这些人所为是什么。枫宁不禁向后错了一步,将车帘拽了紧,还做镇定的喝声而语,“你是在寻名叫慕容珏的孩子吗?那真是对不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