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没有吃早饭的习惯,整理好就直接去上班,我看不到精神饱满的去工作的纪凌峰,我看到的只有精疲力尽的回来的纪凌峰。
我快速站起身来,走到纪凌峰面前,我甚至有余的还能思考千万别给他昂贵的西服留下痕迹,应该拽住他笔记本包上面的肩带。
“我们散了吧!”我的声音有些高,但不能否认我确实是怀着谦卑的态度提出口的。
“我要出差一个礼拜,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纪凌峰抓住我拽着他肩带的手,语气依旧疏离温和。我却并没有放手的意思:“其实我们也谈不上分手,毕竟也不算交往过,我只是你买的鸭而已,现在我不卖了,我不是和你商量,我只是通知你而已。”
纪凌峰的眉头终于紧紧地皱了起来:“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谈。”说完非常用力的甩开我的手。
我冲着他的背影大声说:“不管你答不发答应,我都会走…”我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纪凌峰用异常清晰的语调对管家说:“我不在的这一个礼拜,秦先生不许踏出去一步。”接着我看到黑压压的一排保镖,都面色凝重的点着头。
“纪凌峰,你这是非法拘禁,我要告你。”
我自然不会告他,所以结果我就这样被关在了纪凌峰的别墅整整一个礼拜,我出不去却并不怨恨纪凌峰,我们需要好好谈谈,我到现在依旧清楚的记得纪凌峰从酒店迷乱的人群里拉住我的手说:“你要什么,我给你,我买你。”
他是我的恩人,我们不该有这样的结局。
我被关着的第五天,空虚寂寞的林九居然想起了我。一般情况下,他从不想我,除了欲求不满的时候。
“秦七,我想你了。”甜的当发腻的声音。
“别,您还是积德想想别人吧!”
林九和我有过那么几次关系,但我们俩的相处模式却更像是死dang。他是个彻彻底底弱受,娘的天上有地下无,我无耻的在他面前算个攻。
我觉得马克思真挺靠谱的,人提出什么相对绝对辩证思考的理论完全适用于我们这个圈子,在上面还是在下面取决于和谁在一起,至少我是这么回事。
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了我是如何如何被当做替身,如何如何想要离开,如何如何被关在这。不知我表达能力问题还是中心思想太不明确,连我自己都觉得纪凌峰这种温润优秀的高富帅想要我留下当替身,我一定是脑袋被门挤了才死皮赖脸的说什么要走。
“秦七同志,太人神共愤了。你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啊?五年都过来了,你这会儿又扮什么贞洁烈鸭啊,太他妈狗血了吧!”
我握着电话突然沉默了,我没办法告诉他,付胜言再也不需要我了,我也不再需要钱了,我只是再没有理由这么做了,我没办法告诉林九,我连我接下来的人生该如何过都一无所知了,我把自己丢了。
“秦七童鞋,你又不是什么善良的冒烟的纯情男,第一天出来混啊,你充其量也就是一暖床替身,你还真以为那高富帅会死皮赖脸的留你啊,你真他妈以为自己是本尊啊!”
“我还真没把自己当回事,纪凌峰喜欢那个莫羽喜欢的都着魔了,不是我把自己当做本尊,是他丫不肯面对事实。”
“你不是莫羽,这个事实改变不了吧,他不愿意承认你不是莫羽,你就让他看清楚你确实不是那啥莫羽呗,让人喜欢挺难,让人讨厌对你来说算不上难事唉…你个狗日的,老子是你感情顾问啊,放出来一定要好好慰劳我。”
让他看清楚你不是莫羽。
让人讨厌对你来说算不上难事吧!
“……拜托,秦七,不说话,死了,记得回来慰劳我啊,我挂了。‘’
“干嘛要等我放出来慰劳你呢,现在就可以啊!想不想在依山傍水的别墅里开y啊?”
纪凌峰回来的时候,我正把林九按在客厅的沙发上接吻,好吧,我承认前一秒我还恨不得把脖子转断了看纪凌峰什么时候回来,我和林九的预备动作都不知做了多长时间了,那货嫌我妨碍他和肌肉男甜蜜已经气愤的开始翻白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