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记得酒会是在晚上吧?”
秋大少丝毫不受影响地歪头看着她说。
“我们可以现在去做准备啊!你看你穿的是休闲装好不好,再说今天又没有你的戏。”
“你有那么讨厌他吗?”
秋大少看着余大小姐一脸“我就是要胡搅蛮缠到底”的表情,低下头凑到余茜耳边轻声问道。
“连我这关都过不去,怎么配跟你平起平坐啊。”
余大小姐同样小声地恶声恶气地回答道。
秋斐白凝视了她几秒,最后还是点头妥协了。在被余茜一路拉着只差跑起来的疾走速度下,秋大少只能冲着沈泽渊摆摆手说:“帮我把行李放到房间里。”
沈大牌看着两人绝尘而去的背影,再看看自己手上拎着的背包,不太在意地笑了下——房间什么的,还用另找吗?
等到晚上两人金童玉女一样地出现在酒会上的时候,秋大少的脸已经在亮闪闪的灯光下都无所遁形的黑了。
“你丫至于要拖着我搞了一天的造型吗?!”
秋大少这么咬牙切齿地说着,边用空着的那只手拽了拽衬衫领口。
天知道虽然秋大少是个演员,但是平时最烦搞造型。没工作宅在家里的时候更是一件背心一条短裤就打发了。
今天余茜带着他从头到脚起码换了三次造型,试过的衣服都够摆满一个橱窗了。
“谁让你护着他的?”
余大小姐理直气壮地说着顺便把自己挽着的那只胳膊箍得更紧了一点,硬生生地把晚礼服裙暴露出来的乳.沟更加深了两公分。
“小金鱼,我这次很认真。”
“我也很认真啊,”似乎只是随口一说的余茜朝着熟识的生意伙伴遥遥举杯:“只是抢了我的竹马总要让我发泄一下吧。”
“……”秋大少深吸了一口气想让她别这么幼稚,但是却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又挫败地把这口气叹出来:“我跟谁谈恋爱或者结婚,对我们的关系有什么影响呢?你还是小金鱼,我也还是小白。”
“谁说没影响了?”余茜抬起头来,化了精致妆容的巴掌脸上迎着吊顶上明亮的灯光,反而让人觉得看不清楚,她的语气轻悠悠的,好像落在水面上的一朵飘絮:“起码让我为了我的初恋哀悼一下嘛。”
“为了你五岁的初恋哀悼?”
秋大少出人意料地面瘫着脸,连语气都没有起伏地反问她。
“哎呀,居然被你看穿啦?”余大小姐嬉皮笑脸地挽着他的胳膊小幅度地摆:“那你说我要是这么骗沈泽渊,他会不会上当?”
秋斐白看着那双亮闪闪的发光的杏核眼就觉得头疼,他只能拿出自己最郑重其事的语气说:“别开这种玩笑去招惹他,嗯?”
“还没怎么样呢,你就这么宝贝。”
发现自己完全不能想像往常一样得到支持的余茜立刻就甩开了怀里的胳膊,从桌上随手取了杯香槟抿了一下才撇撇嘴说:“就冲着你现在居然这么对我这点,我就该整他两下吧!”
“小金鱼,他跟我们不一样……”秋大少皱着眉,只是后面那句“他不能开这样的玩笑”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从沈泽渊的一贯表现来看,他的确没什么缺陷。但是秋斐白同样也知道那是因为,逆鳞没被戳到。虽然拿自己比成沈泽渊的逆鳞这件事挺自恋的,但是秋斐白却还是这么毫无根据地深信着。
就好像沈泽渊可以忍受余茜给他穿小鞋故意找茬,但是如果有一天余茜真的去告诉沈泽渊“她爱过秋斐白”,那就会像是在一间十平方的密室点燃了一个c4炸药包。
沈泽渊的绝对控制欲虽说控制得很不错,但这并不影响向来敏锐的秋大少发现它。
一颗曾有爱慕之心的青梅,这是沈泽渊无法容忍的。
所谓的自由是什么?
我给你足够的社交空间,只是把囚笼从合拢的掌心扩大到整只手掌而已。这也是当初沈泽渊一定要让亚当和秋斐白成为好朋友的原因,也是他从罗杰身上吸取到的教训。
秋斐白完全可以模拟出沈泽渊被余茜挑衅之后的应激反应——狂暴。
这对大家来说都是件坏事。
所以现在,秋大少只能继续说服余茜放弃那个“大家一起不爽”的发泄计划,他说:“老妈已经答应了。”
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像是按了余茜的停止键。
她本来还滔滔不绝的发表着要在怎么一个恰当的时机让沈泽渊知道自己暗恋的这件事,结果在听觉系统接收到秋斐白这句话之后只能呆滞地转头,然后像是每一个听见自己不能消化的消息的人一样问:“什么?”
“我说老妈已经同意我跟沈泽渊的关系了。”当初秋太太那句“如果你觉得他人还算处得来的话,那就多跟他接触接触吧”被拿来偷换概念,秋大少干得毫无压力。
“卧槽!”余大小姐一怒之下连粗口都爆出来了,还剩了半杯的香槟被恶狠狠地笃在桌上,余茜的手举起来想抓秋斐白的衣领又想起来现在是什么场合,只能又放下去:“阿姨怎么会同意的?!你们俩就拍了一部戏的时间,阿姨甚至都没见过他!”
“见过。他以前是斐秋基金的救助对象。”
“……”余茜觉得自己就像是个被一口气吹起来快要爆炸的大气球,结果就在爆炸之前被人一下松了手。她一字一顿地说:“你之前都没告诉我。”
“这属于个人隐私。”
秋大少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