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婊-子无情,那嫖-娼的又有什么义在?何况祁景本就无情,哪能因为一夜之间几度春风就改变?对于庄轻鸿,他都能眼睛不眨的毁掉,而且没有任何后悔的意思,庄非不敢赌。
祁景看着自己的手,又看到退缩的庄非,心中更是懊悔,不应该做的太过火,已经不再畏惧他的庄非,好像又怕上了。
调整自己的状态,祁景收回了手,清清嗓子柔声道,“庄非,你、你好好休息。本王已经让人给你清洗过了,你好好睡一觉……”
庄非弄不明白祁景的心思,一会儿黑脸,一会儿又故作温柔,但祁景既然想演,他不会不配合,张了张嘴,嗓子痛的厉害,庄非也就不再说话,只点了点头。
祁景见此,替庄非盖了盖被子,大手覆上庄非眼睛,睫毛划过手心的触感,感觉到庄非闭上眼睛准备入睡,祁景才轻笑一声,离开了寝房。
出了花魁楼,祁景立刻就看到了花魁楼外站着的,不怎么让他心情愉快的,言笑晏晏的红丽一行人。
“晋王殿下,对庄绯可还满意?”红丽的笑容,丝毫不让人觉得舒适,在祁景看了,这个女人的笑,时时刻刻提醒着他犯了什么愚蠢的错误。
是他的愚蠢,才让庄非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可既成事实,他也不得不按照规矩做事,庄非是长风楼的人,而且是刚举的花魁,三天游街的绝美已经让庄非声名远播,红丽不可能会放弃这棵最茂盛的摇钱树,祁景立刻扬起温和的笑脸,对红丽道,“不愧是长风楼的花魁,红丽妈妈高瞻远瞩常人不及。”祁景话语一转,“庄非很好,只是昨夜受了些伤痛,本王希望红丽妈妈替本王好好照顾庄非。”
祁景的眼眸深沉,话里隐晦的一丝深意,红丽立刻就明白了,听了之后立马笑道,“这是自然,请殿下放心。庄绯是我英月长风楼最重要的花魁,现在整个京城谁不想瞻仰我们庄绯的绝伦,既然庄绯受了伤,自然会受到最好的照顾,我们长风楼的规矩想必殿下也有听闻,我便替庄绯许了两月的不入幕,之后便得按规矩办事了,殿下认为如何?”
言下之意,我们长风楼有长风楼的规矩,庄绯更是好得不得了的金字招牌,不能因为殿下您喜欢庄绯就不做生意,让他两个月不用陪别人睡算给王爷您的面子,之后便看殿下您的心意了。若真是喜欢庄绯,自然会再来。
祁景满意点了点头,“本王记得红丽妈妈爱好夜明珠?前几日皇兄刚赏下贡品,里头就有一批不错的,待本王回府便差人送来给红丽妈妈把玩。”
“哟,这可多谢殿下了。”红丽对祁景行了一个屈膝礼,“红丽这会子先谢过殿下的赏,殿下慢走。”
祁景一甩袖子,阔步离开了。
直到祁景的背影消失在红丽的视线,红丽才直起身子,伸手抚了抚自己鬓角,愉快的笑起来,指着身后跟的仆人喜道,“看到没有?什么叫做真正的财大气粗?进贡的夜明珠岂是凡品,这就送来给我把玩,送东西,就要用心就要送到心坎上,才让人高兴。他堂堂王爷之尊,随便可以用银钱打发咱们,可见庄绯是抓住了这个男人的心了。要是这长风楼的每一个小倌,都有庄绯这样的本事,妈妈我就高枕无忧了。”只是一夜的功夫,便叫深沉的王爷都被勾了魂了。
身后一个丫头满脸喜气的接口,“还是妈妈招高。那花魁庄绯,就不接客了?”
红丽点了点那丫头额头,嗤笑道,“怎么可能?这会子慕名庄绯的人有几何?现在不接客不等于白白浪费?”
“这……晋王殿下不会不高兴?”那丫头有些担心。
红丽这会懒得解释了,比起青儿,这丫头蠢得让她惊讶了,都是人精一样的人,晋王哪会不懂她的意思。若真是因为某个权高的人让花魁落下可以不接客的规矩,才是真正的蠢,这头一旦开了,想要杜绝可就难了。包下花魁也许花费不俗,可比花魁自由之时赚的,少了不知多少,可不是丢了西瓜捡了芝麻,“只是不接入幕之宾而已,想要见庄绯的,我们有什么理由不接?”
那丫头惊呼一声,一时间只觉得这潭水深的很。
第20章 望卑微
之中是不允许独居的。
所以庄非没睡一会儿,就被一丛下仆扶起,重新洗漱,穿好属于花魁的华丽服饰,抬回了他的单独的小院——绯远阁。
简单来也是属于花魁特权的一部分,的华丽舒适程度并不亚于富贵人家的院落仅作为花魁会客接客的场所,平时除了打扫的下人与花魁之外,别人轻易不许进入。
其实长风楼的规格非常正统,等级也很分明,花魁独居小楼,头牌红倌分等级合居相等规模院落,游-妓住的便是系统排房,比奴仆住的地方好,却也只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