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这一点的时候,想笑,可更想哭。
那个时候的我,不知道天是什么,不知道地是什么,根本就是那么的没脸没皮,不成功时,我会咒骂,成功之时,我狂笑,然后,吧唧一下摔在地上,我就疯狂的躲在房间里面狠狠的哭一场,但现在,什么都在变,我的眼泪,我连眼泪都几乎没有了。
考虑了很久,思索了很久,我闭上眼睛,默默的躺在床上睡着了。
睡梦里。
我很久没有做过梦了,自从优走了之后,我就算是做梦,也只是梦到和优手牵着手站在天际之上笑。
但现在,我却做了一个很久很久之前,做的最为平常的梦。
我梦见了家,梦见了爸爸,梦见了妈妈,梦见了姐姐,也梦见了弟弟,我们笑着,一起在饭桌前包饺子。
那是多么正常的一幕,可是,离我好遥远,好遥远,近乎于不真实。
我的眼前,有太多的虚幻,我不想要,想要踩在真真实实的泥土之上,想要抚摸真真实实的花朵,也想要,牵着一个真真实实的人的手,对他说,一辈子,我想你,也恋着你,只恋着你。
仅仅这一个愿望,何以会如此艰难?
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依旧还是我,我依旧还是被困在这个房间,只要我没有能力,就绝对不能离开,我憎恨,却又不知道要憎恨谁,我只知道的一点是,终有一天,我会被放出去。而被放出去的原因,便只是和臻再一次的大战。
我说过,原本是我赢了,而之后,臻就要和下一代以他为原型创造出来的王子大战,而臻若赢了,我和他便会进入下一场的大战,而若他不赢,我就要和以他为原型创造出来的那个王子大战,只现在,臻赢了,所以,不过多久,我们便会有下一场的大战,直到再拼出一个输赢,然后,再将失败者囚禁起来,创造出另外一个原型,在国王再一次的盛宴结束之后不多久,进行下一场的大战。
以此,循环循环,再循环,直到最后的那个胜利者足以被烬王所承认,足以被全国上下的大臣所承认,这些循环才会被打破,然后,王子成为王,接着,进入下一代的循环。
我不懂这是什么制度,我也并不知道,想要创造一个地球之王,何以要如此残酷?只是,当臻携带着一个小孩子,站立在我面前,与我对视的时候,我却不得不低下头来,承认我的失败。
于是,这一场仗连打都没有打,臻就坐立在了真正的王子之位上。
而我,注定要被施以本国最严厉的剔龙之术,将龙之气息从我身体之内硬生生的拔出,然后,将我原本的肉之躯体送上断头台之上,永堕轮回。
我不怕,也并不后悔,可是,我只是不知道,我究竟错在了哪里?
我看着坐立在百米阶梯之上的烬王,静静的看着,然后,将头转向赐。
赐并不认识我,只是拉着他‘父王’的手,定定的看着我这个刚一出来,就受到万辰膜拜,而并没有任何地位的我一步步跪上阶梯,为他的皇爷爷祝寿的冷漠人,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优并不在,在这个大殿之上,他只不过是一个虚幻的机器人,根本没有资格站立在这上面。
但赐却可以。
也许这还是令他能高兴的,毕竟,赐可以在这里见到他真正的父王,而我,也可以见到自己的亲生儿子。
我们的相逢,可以说,已经令原本受尽了苦的优可以得到很大的满足。
☆、第十九章 他抱着我,狠狠的哭
但很不幸的是,赐并不认识我,只是看着我一点一点踏上这百米阶梯之上,并说着,和很多年前,臻所说的那一句‘臻儿学成归来,请父皇检阅’几乎一模一样的话时,显得惊呆了。
然后,他一把指着我,说:皇爷爷只有一个儿子,只有一个皇子,你没有资格叫他叫父皇啊。
一语落定,我看着他,臻看着他,连同烬王也看着他,笑了。
我说:是啊,我原本是不想叫他叫父皇的,可是,没有办法,他创造了我,他成就了我,我没有任何权力,不尊称他为父,不敬他为皇,但若一日,我踏风而去,烬王不在,烬国不在,我便,只是我……
只是他的父王,只是优的夫君罢了。
最后一句话,我没有说出口,也不敢说出口。很难受,一句话堵在那里,感觉,分外的堵塞。
但之前的那些话,却足以震慑了他,也同时震慑了臻,和烬王。
他们笑。
臻的笑很假,参杂了很多的仇恨和怨恨,是的,他原本就应该有很多的怨恨,自第一天认识我,我就和他作对,而就算如今,他手中牵的那一个儿子,也是我的,也是他为了得到如今地位,不得不牵着的,他如何不恨我。
怕是,他只恨不能此时此刻就在这里杀了我。
而烬王的笑,很冷,简直冷到了冰。是啊,他该冷,他该冰,一个被他如此创造并千辛万苦培育的下一代王子,竟然能够说出没有烬王,烬国尽毁的话来,他该是如何的苍凉。
但实际上,他的笑的冷,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又或者,只是厌倦了王位,只是一种落寞的羽化成仙。
我不懂,或者懂,但不必计较了。
只说赐听到我这一句话,看着我,有些惊恐,也有些害怕,因为,或许在他的认知里面,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也没有一个人敢这么跟他的皇爷爷如此说话,所以,他在衡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