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工作再忙也会关心我爱护我,”夏林努力地让薛泽南知难而退,而处男的他,说出了这辈子最不要脸的谎话,“我们身体很契合,性.生活和谐才是最好的爱情,不是吗?”
气氛很沉默,薛泽南一瞬间黑下来的脸色,连最基本的掩饰都没有。张天科抿着手上的酒,觉得这两人真是幼稚,有好感就上啊,怕什么怕,夏林也是天真可爱,居然相信真爱永恒啧啧啧。
他就像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群众,无聊的婚礼答谢会都变得格外有趣。
然后,他看到夏林,为了避开薛泽南的凝视,豪爽地端起手边的紫色透明饮料,一饮而尽。
这是特宁娜,张天科这种夜店王者当然无所畏惧,但是夏林,一个平时不沾烟酒甚至热衷牛奶的乖孩子,豪迈得让他惊呼出声:“我屮,夏林你疯了?”
“啊。”夏林喝完觉得这杯饮料的味道还好,就是有点少,他舔了舔干涩的唇,头脑有些迟钝。
张天科看他表情,就知道这娃没救了,他为夏林的酒量默默鼓掌,恶趣味地问道:“你喝完了?”
“嗯。”夏林下意识地答道,声音明显变得迷离。
如果不是有外人盯着,张天科绝对会笑得毫无形象,现在,他只能认命地看着夏林摇摇晃晃。今天的戏份算是就此结束,毕竟特宁娜,可是后劲上来,能醉倒一头alpha的烈酒。
“你是蠢吗,这可是……”张天科正要日常教育夏林,脸上的嘲笑都显得张扬,手准备扶住他肩膀的瞬间,亲眼见证了alpha的怒火。
薛泽南扶住陷入混乱状态的夏林,低声说道:“张先生,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手段欺骗了夏林,但你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啊?”张天科莫名其妙地接收到这样的威胁,然后看着薛泽南将夏林带离他的身边。
ala屈服顺从,这就是为什么,他们永远在最顶尖的位置屹立不倒。
什么鬼?张天科觉得真是搞不懂这个alpha了,在身份上,他才是对夏林负有监管权的人!
“不好意思,能把我男朋友还给我吗?”张天科加重那三个字,妄图唤醒一个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qín_shòu的理智。
薛泽南没有笑,任何一个从他身边经过的人,都能诧异的发现他毫不掩饰散发出来的愤怒。和谐而美好的婚礼答谢会的一角,忽然被一个alpha隔出一片真空区域,甚至是胆大包天的张天科,都忍不住在对方的敌视下退后两步。
薛泽南盯着这个怯懦的对手,徒有其表留恋花丛,哪怕和夏林拥有亲密关系,依旧在夜店声名大噪!
薛泽南为夏林糟糕的选择再次觉得失望,他短促而低沉地说道:“你不配!”
求助,beta怎么能抢过一个发怒的alpha?
张天科远远看了一眼在薛泽南怀里已经站不稳的夏林,真诚地默哀,说道:“哦,好吧。”
☆、万分之一
薛泽南抱起夏林离开的时候,很多人都看见了,整个会场低响着窃窃私语,但他顾不了这么多。
他心里充满愤怒,对夏林的,对自己的。
一个花言巧语的花花公子beta,和一个为了oa虚情假意的alpha,夏林的情感经历简直是糟糕透顶,甚至还有那些传闻之中的学妹学弟,每一个都能让薛泽南咬牙切齿。
薛泽南觉得自己的怒火快要压抑不住,但是看着床上一无所知的夏林,又根本气不起来。
他烦躁地松开领带,抓了抓额发,有的事情拖得太久,果然只会越来越糟。
“你为什么这么蠢。”薛泽南看着躺在床上睡得安稳显得没心没肺的人,“被骗一次还不够,怎么总是上当?”
夏林睡得安稳,觉得这是疯狂加班忙成狗以来睡得最爽的一觉。
梦里可以肆无忌惮地大骂资本家丧心病狂没人性,爱干不干甩掉工作回家放飞自我,然后和心爱的人一起共度良宵。
等到梦醒的时候,夏林盯着天花板还在对睡梦里的美人念念不舍。
头发半短不长,声音好听脾气温柔,娇小又惹人怜爱,竟然有点他曾经交往过的小学弟的样子。
我怎么会想起他?夏林百思不得其解,这算是现实太垃圾所以开始怀旧了?
夏林迷茫地伸手,准备拿起手机跟群里那堆志趣相投的beta聊一聊心酸的往事,却摸了个空。
他发现——手机呢?还有,这是哪儿?!
夏林猛然起身,这种低调的装潢跟他的房间完全不同,更不会是骚包的张天科的风格。他忽然警觉起来,小心翼翼地下床。
心里百转千回跑过各种剧本,最后都终结在下床的那一刻——
裤子都穿着呢,能发生个什么鬼……
他说不清自己心里是遗憾还是庆幸,穿起拖鞋准备找找这家的主人,然后刚刚打开门,就听到阳台上传来模糊的说话声。
声音熟悉,语调轻松,那是薛泽南。
他说:“想找到匹配的oa真的不难。”
“一个ala的概率是多少?是万分之一。”薛泽南靠在阳台上,眺望远处的湖泊,他爸总是固执又麻烦,在他人生的二十多年里,从没停止向他洗脑“ala的结合是多么神圣又值得追求”这一理念。
但令人惊奇的是,除了夜以继日增涨了薛泽南对oa的生理厌恶,并没有什么作用。
今天他要做出一个重要的决定,所以仍旧好心情地和这位固执的薛先生讲道理。
薛泽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