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月白身影动了一下,反应过来的夜叉惊恐地跃起疾步後退,然而只见红光闪过,修罗剑後发先至穿透夜叉胸腹处狠狠地将他钉在身後粗壮的树干上。喷涌出的血将修罗剑染得越发豔红绚丽。痛苦不已的呛咳著喉咙不断涌上的血液,夜叉紧皱起眉头试图忍过这被穿体後的剧痛,身体受不住疼痛似的阵阵痉挛。
阿修罗缓步走到男人身前,抬起那张惨白汗湿的脸,愉悦地勾起了浅浅的笑意道:“不是说过要听话吗?背叛我的惩罚你恐怕承受不起。”说完握住修罗剑的剑柄一用力将剑狠狠地一插到底,剑刃再次狠狠划过伤口,剑柄紧紧抵住男人胸腹处让他只能背後贴著树干站直身体。不意料地耳边响起一声惨叫,随後是被努力压抑住了的痛苦呻吟,明明痛到腿软,却不能有一刻放松身体,不然恐怕锋利的剑刃可以将他上半身分成两半。
拿出一瓶晶莹剔透的琉璃瓶,拔开瓶塞後飘出一股浓郁的仙灵之气,是上等的还魂晶水,捏起男人紧咬著的牙关,让他不得不张开嘴,阿修罗将手中的液体一股脑倾泻入口,如果让其他人看到,识货的人会肉疼死。还魂晶水堪称一滴就能活死人肉白骨。整整一瓶的量被夜叉吞下,瞬间被修罗剑穿透的胸腹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只是碍於横著的剑刃,只是堪堪止了血,如果男人一动身体就会被剑刃划伤,然而这样的伤口终究被上等灵药压制了。
“在此地等著。”仿佛之前的怒气从未存在般,阿修罗又换上了平和,似往常交代侍从锁事一般的语气。如果不是胸口不断传来剧烈的疼痛,夜叉甚至会以为从没发生任何事,阿修罗诡异莫变的态度让他更是惊疑不定,无法准确猜测到他的想法。
阿修罗踱步到天道神碑处继续之前未完的破禁,之前虽然被禁制反弹致伤,然而还是让他找到了薄弱处,这次只要不断攻击那道薄弱点,禁制很快就开始动摇。空气中开始出现扭曲的波动,地底深处传来轰鸣声让夜叉看的心慌不已。谁也不知道禁制松动後带来的後果是什麽,然而离暴风点最近的是他心中最重要的神祗,他无法坐视阿修罗的随意之举。忍著剧痛,他握住胸前的修罗剑一寸一寸地往外拔,幸好之前的还魂晶水功效还在,再次割裂开的身体快速的愈合,如果不是强大的意志支撑,这种似抽筋扒皮一般的疼痛让人连剑柄都会握不住。
突然,轰鸣声消退了,连空气的扭曲波纹也消失无踪。难道失败了?阿修罗脑中闪过一瞬的疑惑,不可能,就在刚刚他全力攻击禁制薄弱点的时候,天地异象已经显示出禁制已经开始动摇了。他只好将神识探入石碑深处查看究竟,然而就在他闭目全心感受禁制变化的时候,身後传来夜叉惊恐的呼喊:“王!”
原来片刻的寂静後,石碑底部突然爆开刺目的白光,全心探入神识的阿修罗王不及反应下毫无防备地被白光纳入,夜叉顾不得一切地猛一用力拔出修罗剑,只来得及扑向阿修罗被刺目白光照的几近透明的身影。
片刻後,近似霸道的席卷了半壁森林的白光突然收缩回了神碑底部,刚刚无意间漂浮起细微裂缝的神碑沈沈落回地面,仿佛从未挪动过。当感应到这股威压影响赶来的几道身影到达此处时,一切已经恢复的毫无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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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属27(美强)
这是一座古老的宫殿,当夜叉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在一个漆黑寂静的大厅中,夜叉瞳眸闪过绿光,漆黑的瞳孔立成尖锐的竖线,黑暗的厅顶立即现出面貌。不知何种燃料描绘的精美壁画,像是诸神之战。画中风卷云涌,各色法宝光芒耀目,神魔妖兽齐聚,然而派别混杂,他们神色或淡然,或怒张,或妖邪或狂肆,栩栩如生,仿若亲身站在他们之中经历这场非比寻常的大战。印象中当初亲身参与的那场神界之战与之丝豪对不上号,回忆起天道石碑的那道白光,夜叉不禁猜测自己是与啊修罗王一起被卷入,只不知是仍在亡者森林还是被带到另外的空间。环顾周围,大大的石柱嵌入石壁。每十步一盏白玉灯盏,加之顶部垂挂下的吊灯,不难想像若是灯火全燃时是何等明亮辉煌,而今,看这一厅寂静黑暗中透出森森冰冷,可见已不知多少年未有人迹。
夜叉起身寻了一拱门走去,路上并无机关陷井,只是太过寂静显得有些森然。穿过长长的走道,每三道拱门後都是一间石室,石室摆设简单,如果这宫殿仍在使用,想必是宫人侍卫休栖之所。走道尽头豁然开朗,只是所见之景让夜叉心下一沈,这宫殿竟是在地底的,眼前这个看似花园的地方仍然寂静没有任何生物,溪水干涸只剩蜿蜒的河床,和圆润的石块,花草绝迹,只留些许干枯的树枝纹丝不动,抬头不见天日只有怪石嶙峋。这座宫殿真像一座专为折磨一位王者而专门打造的华丽又冰冷的牢狱。压下心中冒起的古怪感受,夜叉踏步走过木桥,一路往东,土壤渐渐开始湿润,与之前看到的冰冷萧条不同,这里蔓延著厚厚的青苔,到看上去更为古朴。百步处石阶一路朝下,夜叉的心里隐隐有些烦躁,这里太过寂静,又有些压抑,心中隐约浮动著一丝莫名的情绪,不再耐心踱步观察,一跃而下直接掠过石阶,底下更为黑暗,仿佛深入地底,又是一段漆黑的走道,走道尽头是一间密室,穿过拱门时,突然一阵嘈杂的声音掠过夜叉耳边,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