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挂,我是告诉你地址的,他们的墓地在天堂墓园a区17排77号和78号。”尽量克制自己颤抖的声音。
“谢谢。”就挂断了,7是他最喜欢的数字,再深深的看了一眼大楼,然后决绝离开,不看一眼,算是彻底的告别,买了两束花就坐出租车去了,抱着黄色玫瑰和一束菊花让那个司机师傅频频看他,到了墓地以后,和守墓人打过招呼就上去了,他不知道的是在旁边大榕树的背后,站着一个同样经历的人。
把黄色玫瑰放在自己的墓碑前,把那束黄白菊花放在另一个墓碑前,站在墓碑中间,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站到了右边师傅的墓碑前,蹲下身看那张照片,那个人泯着一张薄唇,锐利的眼神,总是严肃的样子,伸出手勾勒那个人的面容,擦掉上面的灰尘“你这又是何必呢,这并不是你的错啊,现在我该怎么办,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你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啊。”喃喃的话语让树后的那个人差点就这样走出来,想上去拥抱这个让人心疼的人。“师傅,我该怎么办啊。”语气中透露着委屈,看到这个人照片上的样子他都想要将这些年的委屈都发泄出来,眼眶湿润。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现在才来,这些年你都去哪了啊!”大跨步从树后走出,文诺震惊的看向他,狭长的眼睛挣得大大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靠在墓碑上,那个人一步一步向他靠近,“小诺,你都去哪了,为什么不来找我啊,小诺,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想着你啊。”
“你是,你是师傅。”他颤颤巍巍的伸出食指指着他,终于来到他面前,蹲在他身前“小诺,小诺。”指尖抚上他的脸,望进他的眼睛,深情款款“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再也不跟你分开了,你也不准再离开。”一把将他抱进怀里,文诺的脸搁在他的肩膀上,双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他只觉得他紧紧的抱着他,抱得他的骨头都疼了,可他却觉得无比的心安,十几年的孤寂找到了归宿,双手回抱住他,头在他脖子旁蹭蹭。两个人就这样相拥在墓前,前世的情感得以延续。
烈日当空,“小诺,起来,我们走吧。”在他耳边说道。
“师傅。”
“小诺,以后不要叫我师傅了,叫我安,我现在叫赵梓安。”
“嗯。”
“小诺,叫啊,叫我安啊,叫啊。”他一再的催促。
“师傅。”
“小诺,你要是不叫我们就呆在这里吧,这里也算阴凉。”
“不要,我要回去了,我都饿了,而且天气这么热,快回去啦。”
“你知道的,我决定的事情不会更改,小诺。”
“好了,赵梓安,走了。”甩开他的手就要站起来。他看都不要看他,看到他这个小气样,他觉得更加真实了,率先站起来,把手递给他“好了,不闹你了,起来吧。”打开他的手,自己从地上起来,“你怎么会在这? ”双手抱在胸前,挑眉问他。
“先回去吧,我再详细告诉你。”拉起他的手往山下走去。坐上来时的那辆车,看到是自己找的那个私家侦探社的老板,大概就明白了什么“这是我的人,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这边的私家侦探所全都是我的。”一看就知道他的意思,也不等他问,就给他解释了。文诺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回到酒店,叫人把饭菜送到客房,“师……啊,不对,赵梓安,我先去洗澡,等一下再说。”
等他进去后,他就直接躺在了床上,看着浴室的方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他慵懒的躺在他床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你看什么,还不快说怎么回事,你现在什么身份?”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着他,赵梓安双手枕在脑袋下,看着他坐下,“我给你说,我现在是京城人士,我到那个真正赵梓安身体是7岁,在他7岁那年,他父亲以前在一起的女子带着比他大两岁的哥哥找上门后来离婚被判给了母亲。在10岁那年,他母亲和在美国时的初恋男友结婚,于他们结婚当日高烧不退,摔下楼梯身亡。我就这样进去了,他父亲是中共中央纪委副书记 ,爷爷是上将老司令,外公是赵氏财团的主人。我舅舅没有孩子,待我如亲子,今年18岁,对了,我跟我母亲那边姓,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那就我说了,我也不知道我父母亲具体是谁,我跟我外公一起长大,到六岁跟随我师傅修行,后来他走了,走了不到一年,然后看到你的消息我就回来了,现在13岁,不过我觉得我重生的原因是你送给我的精灵标本。”躺在床上的人微微眯起眼睛没有戳穿他,只是细细的打量他,在他快要翻脸的时候他才说“我很高兴你回来了,不过说不定我知道你现在的父母是谁,因为在京城里还有一个跟你一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打住,我不想知道。”他一点都不想知道,当初他那么惨,在他的小心眼觉得,都是那个母亲的错,以前他不想,现在就更不想知道了。
“好吧,你不想知道我不强迫,我也去洗个澡。”
外面传来敲门声,是送餐服务,让人弄好,就坐在桌子等着那个人,等到赵梓安出来,就看到他安静的坐在桌子边,这种被人等待的感觉真好,上前圈住他“饿了就先吃。”文诺的身体随即僵硬,又放松开来,“快坐好,吃饭。”
“这次来了就留在中国吧,去我的学校,或者请家教。”他说得不容商量。
“不行,我想要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