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老子的吊坠!”夏灿大叫一声赶紧弯腰找,旧沙发旁边翻了个底朝天,没有,他急匆匆捞起手电筒往外跑。
一定是挨打的时候磕哪磕坏掉下来了!
夏灿小的时候他外公给的坠子,夏灿一直特别爱惜,戴了十五年的坠子,这是他对家里人唯一的念想了,起码摸摸挂坠还能想起去世的外公他们……
现在什么都没了。
夏灿蹲在路边翻来覆去地找,没有,哪都没有……夏灿急得想哭,可是欲哭无泪。
他失魂落魄地往家里走,仔细回忆着各种细节。
“没道理啊,没磕着没碰着咋就没了呢?”夏灿恨死那帮混混了,不打他他肯定丢不了坠子。
他昏昏噩噩地掏钥匙进家门,没来由就生出一股很莫名其妙的幻觉,这种幻觉从他那会儿处理伤口就有了,现在正越来越强烈……
进去…进哪?
夏灿站在一片空旷的大约两百多平米的土地上,头顶和四周都雾蒙蒙一片散着白光。
夏灿傻呆呆张大了嘴巴……他不会是在做梦吧?
夏灿在自己大腿上狠狠一拧,嗷地叫出来才确定自己不是做梦也没有疯,他真的进了这个奇怪的地方。
平阔的土地是圆形,最中间是个咕嘟咕嘟冒水的泉眼,小水坑也就比脸盆大一点点,但水怎么也漫不出来。
夏灿大着胆子凑近看了一眼,不很深,估计顶多也就一巴掌。
土黄色的土地看起来特别干燥,半根草都没长,看着特别荒芜。
夏灿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自然而然就知道自己只要想想就能自动进来出去的,但这地方很暖和舒服,比他冷冰冰的家好太多了。
夏灿在心里想“出去”,果然下一秒他就凭空出现在房间里。
房间里的冰冷瞬间让夏灿直打寒战。
夏灿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试验他能不能像自己想的一样把东西放进那个地方。
果然。
夏灿按着长沙发,下一秒面前就一空,长沙发不翼而飞,同时夏灿也感觉到了放在空间里土地上的旧沙发。
夏灿乐坏了,火急火燎跑回房间对着他睡的单人床一按,整个床也瞬间被搬进空间。
总算能暖暖睡一夜了,这几天供暖没开始,家里一到晚上都感觉快要结冰了,盖两个被子都冷得牙打颤。
这土地看起来实在不象能种东西的,但夏灿还是想试试看。
他家里没花,就夏灿自己瞎捣鼓在厨房窗台的花盆里栽了些大蒜,为了吃蒜苗,最近天气冷得厉害,蒜苗也蔫嗒嗒,眼看也要挂了。
夏灿抱着种蒜苗的花盆进空间里,在靠近泉水的土地上刨了几个坑。
土质很硬不好挖,夏灿干脆把花盆里的土也带蒜苗给塞里面,用脏兮兮的爪子在泉眼水坑里掬了些水洒在蒜苗根部,能不能成活听天由命。
泉水是活水,显然有自净功能,夏灿洗手的泥沙浑浊在几十秒内就消失无踪,依旧是干净清澈的沙底。
夏灿看到清冽的泉水感觉一阵干渴。
“不干不净喝了没病!”他默念着掬起一捧水喝,清甜的泉水入口,夏灿顿时浑身舒畅,又清凉又解渴,夏灿又喝了好几大口。
咳!这水这么好,能当饭吃就好了。
夏灿下意识地觉得这个空间跟他脖子上消失的挂坠有莫大的联系,但谁知道呢?反正以后冬天好过点了。
明早还要上课,夏灿定了闹钟放床头之后满意入睡。
千万别让我醒来发现原来空间是个梦。
第二天闹钟响,夏灿从被窝里爬起来的时候一阵心安。
还在温暖明亮的空间里,不在自己冰冷的房间。
他隐隐觉得空间似乎比昨天大了那么一点点,至于他怎么发现大了那肉眼压根看不出来的一点点,他自己也不明白,但他就是知道大了一点。i
爬下床他才惊奇地发现泉水旁边郁郁葱葱,昨天种下那几棵蒜苗都长得茂盛得很,抽出蒜薹都快半高,开出像伞一样的白花。
夏灿没把蒜种成这样过,明明才一夜啊,怎么跟一两个月差不多?
他压根没见过大蒜开花,所以也不知道要想结出大蒜该不该给花授粉,还有怎么授粉……
算了不管了,爱咋咋,空间里能种东西就好。
夏灿洗漱好穿上厚毛衣裹着大衣去学校,最近一天比一天冷,街上的人也穿得一天比一天厚。
“王老师,你听说了么?灰痕病已经传到沿海那边了。”一个女老师说。
“啊?不是说不会传到咱们国家么?发现几例了?”另一个女老师显然很吃惊。
手里拿着教案的男老师哈哈笑:“没事儿,传不过来,也就发现一例,立刻就给隔离了。”
夏灿最近听很多人说灰痕病,得了以后全身发灰器官衰竭,是不治之症。
一早晨课上下来夏灿肚子就咕咕响了,但他身上连五毛钱都没,连包干脆面都买不起。
夏灿很没出息的想,要是他去用空间偷小卖店的东西肯定发现不了,抓贼要拿赃嘛!
但他还是没那个脸,再有两天补助就下来了,两天不吃饭饿不死,生物化学不是说了么,人只喝水不吃饭能活四十六天呢…
但再怎么骗自己,肚子饿就是肚子饿,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