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谢铭谦哄着修颐喝了一碗粥,又让医生来给他挂生理盐水。他这些天绝食,身体已经严重脱水,必须要靠挂水才能快速的补回来。
“三少,”王医生有些忐忑的斟酌着要怎么说,“修少爷,修少爷的身子很虚,我是西医只能给他挂挂水之类的,您要是想让修少爷身子彻底好起来最好是请个中医来看看,开几个方子调理一下。”他一口气说完,然后屏气等着谢铭谦的意思,不是他不尽心,只是修颐真的只是身子虚而已,加上胃的毛病最好是中医来调养,西医只能治标不治本。
谢铭谦听他说完点点头,“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张妈一边在楼下收拾东西,一边注意着这边的动静,见半天没什么大动静来放下心来。
然后又听见王医生说:“三少,修少爷这身子不光要调理,还要适当的锻炼一下,多活动活动对改善体质是有好处的。别的不说,在院子散步晒晒太阳是没问题的。”
谢铭谦不置可否,“先找个中医来吧,你有什么靠得住的是人么?”
修颐听着谢铭谦和王医生的对话感觉很迷茫,“喂……我不要看医生,我没病……”
谢铭谦摆摆手让王医生出去,然后说,“我知道你没病,但是你身子有些虚,吃些药调理一下而已。”,他很有耐心的跟修颐解释,神情温柔的简直跟那个混世魔王不是一个人。
“不要,我天生就这样,不要吃药。”
“不行,我说过你必须要听话。”谢铭谦把他从床上扶起来,“下午我们早院子里走走,医生说你要适当的活动一下。我带你熟悉一下家里的环境,平时我不在家的时候,有事就喊张妈,她是我的姆妈,会好好照顾你的。”
修颐的衣服刚才就被佣人拿过来放在了床边,是他以前的衣服,“这几天先凑合穿着旧衣服,明天我就让人来给你量尺寸,款式挑你喜欢的,不过总要有几件穿得出去的。”他拿过衣服给修颐换上,解睡衣的时候修颐脸红着挣扎了一下想让谢铭谦出去,结果当场被无情的镇压,在反对无效反抗无能的情况下被谢铭谦换好了衣服,顺便看了个光。
这个土匪还十分光棍的不仅看,还上手摸。
修颐被他摸的全身泛红,直想把人轰出去,结果是自己被夹带着下了楼,一路到了花园里。
花园里现在站满了人,以张妈为首:右边是警卫员小李,左边是厨娘李婶,也是小李同志他亲妈;张妈后面是两个年轻的女佣,和两个男佣,看起来是干粗活的;再后三排就是黑西装黑墨镜了。
谢铭谦把修颐安置在一边的藤椅上,然后说,“这些就是家里的佣人和保镖。张妈你见过了,右边的是我的警卫员,叫李齐;左边李婶管厨房,以后想吃什么可以直接跟李婶儿说。后三排的都是保镖,他们会24小时守着院子,我不在的时候你也不用怕。”他指着面前这些人,前面是对修颐说的,后面是对他们说,“以后尽心照顾修颐,都清楚么?”
“清楚了!”众人一起回答。
“行了,张妈你带他们下去吧,顺便把修颐要喝的水拿过来。”谢铭谦给修颐立完威信心情大好,难得的和风细雨。
“万恶的资本主义……”修颐小声的嘟囔,他从小清贵,家里也是会请人来帮忙收拾的,但哪里见过这般阵仗,简直是活生生的古时候的深宅大院了。
“嗯?说什么呢?”以谢铭谦的耳力自然是听清楚了修颐在说什么,可是他没点破。以前他一个人的时候这些人有没有都无所谓,但是现在有了修颐,很多事情他就必须要精心了,这个院子里的人都是完全能信得过的,不然他也不敢把人往修颐身边放。该敲打的早就敲打过了,如果还有人脑子拎不清的犯浑,到时候就莫怪翻脸无情!
“来,起来散散步。医生说你的晒太阳。”
修颐不情不愿的被他拉起来,他身上还虚,走几步就累的有些喘,自然是能不动就想不动的。
“不行,必须要活动。”谢铭谦瞪眼,“来,我带你转转咱们家。”
这时修颐才第一次见到他现在被软禁的这个地方的全貌:通体白色的欧式别墅,中间的主楼带着两边的偏楼,都是三层高,外墙上藤蔓缠绕,都是有年头的植被了,楼看起来很新,但看植物,绝对有十年以上了。他现在所在的院子里正中间是一个大池塘,没有喷泉,里面只是几朵荷花和几尾锦鲤。后院还种着些花,修颐不太懂也觉得整个环境大气通透,是很好的设计了。
“这是我妈给我设计的,可惜她没能见着它被盖出来。”谢铭谦说。
“你妈妈不是……”前几天张妈给修颐讲的那些谢铭谦的过去他有记得,谢铭谦的母亲不是难产过世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