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没有爹妈护着,上学时候被同学欺负,工作了被同事欺负,摆个地摊被流氓欺负,无依无靠,只能靠自己!他凭着板砖、桌腿、水果刀等各种武器,一路从村里打到乡里,再从乡里打到县里,大仗硬仗都没少打,在铁城山一代算是刀枪炮子里钻出来的人物字号!
眼前这个红袍青年穿着古怪,说话更加古怪,不像是拍戏的,倒像是精神有问题,不过就算他人多,手里又拿了把开过刃的大刀也休想把李云崖吓住,装疯卖傻谁不会啊,你流氓我比你还流氓!他空间里也有开刃的管制刀具,砍刀唐刀春秋大刀都有,还有双截棍红缨枪,电击警棍跟防狼喷剂,以及五十多块新鲜出炉的耐火王八砖,相当于随身带着一座移动军火库。
李云崖把甩棍抖开,指向对方:“我不过是轻轻撞了你一下,你又没受伤,凭什么让我给你们磕头?不要得寸进尺好不好!你要是想讹人,咱们现在就去医院验伤,腿瘫胳膊折我拿钱给你治,你划下道来,我奉陪到底!再说了,我贴着路边走,你们是走反道了,真把警察叫来我也不怕,要不你立即打幺幺零,我豁出功夫跟你们打官司!”
对方拿着管制刀具,人数又多,李云崖也怕他们突然发难,一拥而上暴起行凶,他退后两步,准备一看不好就往路边的野地里跑,现在到处都是雪连天雾连地的,这一片地形自己都熟,虽然是以少打多,但进可攻退可守,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萧诚闻言大怒,想他堂堂信王府的带刀护卫,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当面吼过,就算是魏忠贤的爪牙,锦衣卫和东厂的人见了他,也有三分客气,今天这推车撞人的小子简直是寿星佬吃砒霜,活得腻歪了!他提着刀就要扑过来,后方那好听的信王声音再度响起:“算了,不要节外生枝。”
这时,雾气比刚才淡了一些,隔着两米,李云崖看见萧诚脸上满布怒容,双目直放凶光,好像随时都要扑过来砍他。
李云崖赶紧赶紧见好就收,跳上车打开钥匙门:“好了好了,我看你们也有急事,我也着急呢,都耽搁不起,好在咱们两家都没受伤,就这么地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发动车子往后倒,萧诚先前被撞倒时没注意看,现在也没见着拉车的牲口,只当是要用人力推的,见他上车还以为要让自己帮忙推,一声冷哼还未出鼻孔,就看见对面连车带人向后移动,伴随着“滴滴”的倒车示警音,还有刹车灯在红雾里一闪一闪,吓得条件反射般向后跳出半步,横刀身前:“什么怪物!”声音都有些发抖。
在他后边的几名侍卫也觉察出了异状,纷纷向前:“怎么回事?那是什么!”
那信王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萧诚说:“王爷不要下轿,先前那刁民骑着一个怪物,退到雾气里面去了。”
“怪物?朗朗乾坤,哪里有什么怪物!”那王爷口气里带着三分怒意,人都说国之将乱必出妖孽,这几年魏忠贤以宦官之身把持朝政,把朝堂上下弄得乌烟瘴气,莫非真的有怪物出世么?他在众人阻拦声中强行从轿子里走出来,“怪物在哪里?本王倒要看看,怪物是何等容貌。”
几名侍卫拼命把他拦住:“王爷不可!那怪物会叫,还能发出斗大的红光。”
第2章 帅哥王爷
“那几声怪叫我倒是也听见了……”信王沉吟了下,“先前那驾驭怪物的人呢?”
萧诚用刀一指:“就在那个方向。哎,骑怪物的那人,我们王爷要见你!”
这时候,李云崖也正处于极度的懵逼状态,他明明行驶在进山的乡间柏油路上,这会怎么变成青石板的了?左右两边应该是田地啊,玉米秆呢?玉米茬呢?怎么变成一片青砖高墙了?最关键的是地上的积雪呢?怎么只剩下湿乎乎的,怎么一转眼功夫都化完了?
听见萧诚呼喊,李云崖答应了一声,走回来想跟这伙人打听打听,一眼看见几名挎刀壮汉后面的少年,也就十六七岁模样,也穿着红色长袍,但颜色比萧诚他们要明快得多,胸前绣着金龙,腰带束紧,显得长身玉立,如高山上的青松翠柏一样挺拔坚韧。
少年头上带着黑色的纱帽,顶上有两片蝉翼似的东西,脸上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得仿佛漫画里走出来的绝世美少年,而且看上去一点都不娘,从头到脚散发出一种不怒自威、君临天下,让人绝不敢心生冒犯的气质,站在乳白色的雾气中,如梦如幻,像来自九天直上的谪仙一样。
跟着人相比,网上那些中日韩小鲜肉明星加起来也不及十分之一!
李云崖看帅哥看得不能自拔,对方也在用心打量他:这人头上戴着的帽子好生奇怪,身上的衣袍竟然是半截的,长度只及大腿,脚上的靴子怎么黝黑发亮?看打扮不似中土人物,莫非是后金的奸细?不过要做奸细不可能打扮得如此奇装异服……
“你大胆!”一个中年男人尖声尖气地用手指向李云崖,“你竟然敢如此藐视天威,萧诚!你们还都干看着,还不把这人给我拿下!”
萧诚等挎刀大汉闻声欲动。
“我看谁敢!”李云崖右手腕一抖,又把甩棍抡出来,左手翻腕举起,掌心已经多了一块中央鼓肚的王八砖,“谁敢过来,我先给他开瓢!”
萧诚没看清他的武器是从哪里来的,但只当他藏得好,平时街上变戏法的也见得多了,自然不会被他吓到,钢刀早都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