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担忧地看了看床上的儿子,明白年轻医者不允人看现场的医人规矩,轻轻地退出了房间,并关上了房门。
至于这个城市另一边的某个不为人知的房间里负责监视的人却心惊了,几乎只是眨眼功夫,少爷房内的六个全方位监视屏幕全部黑屏,失去连接。负责人连忙慌乱地抓起手机,拨出了一串号码。
扫视了一圈,确定没有漏网之鱼的年轻医者又转了转嘴里的棒棒糖,把黑色被子用力一掀,裸男身体一览无余,特别是那黑草丛中蛰伏的巨虫,特别扎眼。
“哼哼。”小医者肆无忌惮的把毫无所觉的某人给视1奸了一遍又一遍后,吐出只剩塑料棒的棒棒糖棍,慢条斯理地摸向床头柜上摆出来的一摞针包。
除了扎在针孔型摄像头上的六根之外,针包里还有许多长短不一、金的、银的、透明的各种各样的针。
小医者先摸了一把银针,迅速而精准地扎在男人头上的各个穴位上,并且无视男人越皱越深的眉头,欢快的在男人身上插满了针,从头顶到脚趾。然后双手虚托,男人被无形托起,小医者又迅速把他背面扎满针。
大功告成,小医者拍拍手,满意地看着飘在床上方一尺以上的空中,跟个刺猬似的男人,悠悠哉哉的从口袋摸出又一个棒棒糖,撕开塑料包装纸,丢进嘴里。
“草莓味的,好吃。”
小医者叼着棒棒糖盘坐在床尾,一手支着下巴,一手展开,手指上分出五股月光色的能量,慢慢分裂成无数细小的能量线,顺着刚刚扎下去的针,渗透进男人的身体,一点一点地激活在慢慢消散的生命力。
☆、相逢
十年前,白泽刚被丢出兽神山入世历劫,身无分文又纯洁如白纸的白泽因为没有任何身份证明,找不到工作,只能饿着肚子流落街头,最后被骗进了一个牛郎酒吧被人给灌了个不省人事。
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被扒光了趴在眼前男人的床上,浑身酸痛仿佛被车碾过一样不说,屁股蛋中间某处简直火辣辣的疼。
就算再不谙世事也知道自己这是被人欺负了。
因为整个兽神山千百年来就白泽一个幼崽,所以从小到大都被兽神山上的大人们惯着,保护的太好了,以至于如今刚出远门就被人欺负了的白泽觉得委屈了,就这么抱着枕头“呜呜呜”地哭了。
邢天宇仅套着一条小三角倚靠在一旁的床头,曲着一条大长腿,一边看杂志,一边听他哭,完全没有愧疚了去安慰的意思。
结果,白泽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邢天宇瞟了睡着了还依然在抽泣的白泽一眼,伸手把被撂到一边的毯子给他盖上。
再醒来时邢天宇已经不在了,白泽懵懂地坐起身,打量了一下这个宽阔的房间,刚想下床喝口水,结果就听见了“叮叮当当”清脆的金属撞击声,白泽垂头一看,白嫩纤细的左脚踝上挂着一个精致闪亮的脚镣,另一头铐在床尾,中间链长不过三米,连想开个窗都够不着。
从未受过如此待遇的白泽呆了,傻了,怒了,他变成原型踢开脚镣,愤怒地在房间内各种物什上都留下了“到此一游”的爪印,然后跳窗逃跑了。
逃是逃了,可凡世间的灵气早就污浊匮乏,变为原型就已经用去了自己本身一半的灵气,再想转变身形就只能慢慢吸收积累很久的灵气才行了。
那么老问题又来了,人形的时候就已经饿着肚子的白泽变成兽形后依然没能填饱肚子,作为一头刚刚逃离“饲主”的神兽,再怎么落魄也不能跟野猫野狗去垃圾桶里抢剩饭剩菜吃,神兽的尊严不允许啊。
于是,饿得头昏眼花的白泽打算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去街对面那家生意很好的蛋糕店偷吃个草莓蛋糕时,一辆白色玛莎拉蒂急速开出转角,漂移过弯,驰聘而来,而后利落侧身刹车,车头边沿的保险杠险险避过他似狗非狗的毛脸。
车门打开,程亮的皮鞋落地,做工讲究的西装裤包裹着大长腿迈了出来,对照着手机屏幕上的追踪信号看着眼前还没自己膝盖高好像被吓傻了一样的“白狮子狗”,回想起房间里那堪称台风过境般的惨景,邢天宇深深皱起了眉,若有所思。
白泽端坐在副驾驶座上,小毛脸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路灯,一脸深沉地在心里纠结着。
“肚子好饿,不知道他会不会继续饿着我。虽然饿不死,但是饿肚子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要不要跟他好好说一说呢?他会不会害怕呢?会不会把我抓去研究所呢?……”
邢天宇把发着呆的白泽抱回房间,“到此一游”的爪印历历在目,床上那空落落的脚镣醒目地搁置在那。逃走的两天时间里,邢天宇居然根本就没找人来收拾。
邢天宇把白泽放在床上,然后弯腰从床头柜里又翻出了一对情趣脖镣。
“咔擦”一声,发愣的白泽再一次被铐上了,这回是铐在了脖子上,严丝合缝,刚刚好。而另一头则被邢天宇很自然地铐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白泽:“……”你对镣铐是真爱。
“不准离开我!”粗糙的大手掌盖在白泽不够他巴掌大的脑袋上,命令道。
白泽被强压着点了点头,整只兽都卧槽了。
“点头就是同意了,再敢逃跑就把你关进笼子里!”
白泽惊呆了,瞪着一双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尤不满意的男人,听着他叨念着“你这么蠢呆,被人抓去宰了吃都不知道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