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时间久了,谢章有点想家。
虽然母亲早已故去,作为庶子,家里的主母对自己也谈不上好,但是父亲对自己却是一视同仁,寄予厚望,尤其是在入仕这件事上,每每鼓劲激励。
说到入仕,其实谢章自己也没有很强烈地渴望做官,但是每次面对父亲期盼的眼神,总是觉得自己应该为家族做些什么,好在自己有些天赋,读书议事,不在话下。
谢章想着自己不能出门,便想着让侍卫去请父亲来府上一聚,没料到那侍卫长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恕难从命。”
“那我写封信,你帮我送过去。”谢章有点气馁。
“王妃这是难为属下了。”
“送信不行?那我给你银子,你买些吃食送去总行吧?还是说,我家里没人在?”谢章看着侍卫长有些动容的表情,感觉到不对劲,心想莫不是不能送,是没人能收?
果不其然,侍卫长身子俯得更低:“属下恕难从命。”
11.
谢章觉得王府上下的人都很有意思,都随顾寻,没心思,没心机,太容易套话,八卦的丫鬟,话多的小厮。
虽然知道家里是出了事,但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再继续往下问他们就知道自己说漏嘴了。
既然大家都以为他不知道,那他也得装作不知道。但奇怪的是,许是与他有些牵念的只剩父亲,家里出事,谢章没有多伤心,反而很好奇顾寻为什么这样瞒着自己,连同整个王府的人。
顾寻依旧没有找过他,但是他房里桌子上天天有桂花糕,特别新鲜那种,园子里也隔三差五地出现各种奇珍异宝,都不是俗物,有时是暗红古竹笛,有时是白玉雕笔搁。
有时候谢章甚至会想,是不是几年前自己救过顾寻一命,所以为了还这一命,那人“被迫”向皇帝讨了自己。
还是说,风波一过,这正妻之位便要让与她人,不然,怎么连合卺酒也留着不喝。
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倒了这样的大霉,要嫁给那人,简直木头桩子一个。
12.
顾寻一天都很焦躁,这连管家都看出来了。
管家:“王爷,可是有事吩咐?”
“赵叔,今天是他生辰,我…”顾寻看着手里的镯子,欲言又止。
“这是王爷母亲留下来的吧,怎么还没给王妃吗?”
“我…”正要接话,却被门外一声怒吼打断。
“顾寻!你…你给我出来!”声音中气十足,身形却摇摇晃晃。
顾寻听出他的声音,忙放下镯子去开门,扶着谢章歪歪扭扭走进门,偏头与管家说:“赵叔,醒酒汤。”
“我没醉!我不喝!”
管家应声离去,不是去厨房的方向,却是回了自己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微博 @为杯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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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4
13.
谢章挣扎个不停,顾寻无法,只好握着他的两只胳膊,把人架到自己床边坐下,拿过他手里的小酒坛,准备起身去倒水。
醉了的人低头瞧见手里空无一物,又抬头看看面前的人,发现正是困扰自己数日的顾寻,忙站起来一把抱住,两条腿也抬起来缠在他身上,嘴里念叨着“顾寻…顾寻…”
被心上人这样一抱一缠,顾寻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登时红透,他深呼吸了两下,伸手就要把人拔下来:“我在,你醉了,先下来喝点水。”
“我说了我没醉,我清醒得很…嗝…你别以为那些事你…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他低头靠着顾寻,用额头抵着顾寻肩膀。
“咱们府上的人都笨,我一问他们就全告诉我了…我家里出事,你却不告诉我。你就这样报…报答我的救命之恩的?”
“你记得?你救过我的事?”顾寻欣喜。
谢章闻言猛地抬起头,睁大双眼瞪人:“你娶我果然是为了报恩!”
顾寻看他染着绯色的白皙脸颊,一双明眸水气弥漫,瞪的动作毫无说服力,却软得勾人。
鬼迷心窍似的,顾寻搂着他的背,凑过去轻轻吻了一下,说:“主要是爱慕你。”
“爱慕我?爱慕我你怎么不与我同吃,不与我同睡?我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你就这样待我,告到皇上那里,看你还敢不敢把我撇在侧苑…”谢章说着,抬起圈在顾寻脖子上的手,就要去戳他的脸,哪知刚抬起手,整个身子没了借力就往下滑。
顾寻忙捞住他,却捧到了手感甚佳的臀,两瓣…
“你摸我的屁股,是不是想要我?”谢章捂着脸小声问他。
顾寻心思被戳穿,觉得有点尴尬,这人醉着酒,他可是清醒的:“没有,快下来。”
谢章有些泄气,“哦”了一声,便从他身上下来,坐在床边发呆。
14.
顾寻倒了杯水,扶着他的脸喂下去,想着管家的醒酒汤怎么还不来,又喂了一杯,看着已生困意的的谢章耷着脑袋,琢磨着人醉得也不是很厉害,但是回侧苑又不太方便。